裴夢回拎起小兔子,揪住他毛茸茸的兔耳朵,讓他逃無可逃。
阮霜白結結巴巴:「是你先、先要把我攆出去住稻草堆的,不能怪我……反擊。」
「我說給你做個兔窩,誰說要你睡稻草堆?」
「你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裴夢回氣笑了,拎著小兔子丟在自己肩頭,阮霜白連忙用爪子攀住男人,縮成兔子球趴在上面,以免不慎掉下去。
「你幹嘛呀?」
「把我脖子上的血珠清乾淨,否則別想輕易下來。」
「?」
語罷,裴夢回在自己肩頭畫了一道手掌大小的結界,活動範圍只在肩頭到側頸,小兔子原地轉了一圈,發現想跳下肩膀都做不到!
天吶,這人居然囚禁兔子!
阮霜白急得團團轉,甚至想再狠狠咬一口,但是不能,否則以裴夢回的黑心程度,保不准又用其他手段欺負他。
壞男人壞男人壞男人。
卑鄙無恥!
他心裡碎碎念,小爪子對著空氣拳打腳踢,最後累得氣喘吁吁,徹底軟趴成一團棉花。
怎麼辦。
根本逃不了。
他低頭看了眼對方脖頸,鮮紅色的血珠映照倒影,在冷白的肌膚上格外鮮明,宛若水做的石榴籽。
心想要怎麼弄乾淨呢,他又沒有癒合傷口的藥膏,更不會治癒法咒……
裴夢回對阮霜白的糾結一無所知,開始坐在案前調配草藥,把幾株靈植拿出,目光一一掃過。
素秋蓮,菩提果,並蒂雙生花,腐庸砂,還缺幾味藥材,希望這次的拍賣會能夠收穫他需要的幾味靈草。
幾味藥材中最難處理的莫過於菩提果,裴夢回垂眸,拿出一把小巧的削刀,刀尖對準菩提果最外層包裹的一層膜。用靈力精準操縱削刀,仔細切割出一道金絲線,燦燦金光照亮半面側臉。
他需要取出菩提果的果核,但外面的皮肉也不可浪費,於是拿出幾個小玉瓶,開始精細地削皮,削成一條條金絲。
此工序需全神貫注,裴夢回專注於切割菩提果,全然忘記了自己肩頭還有一隻捶胸頓足的小白兔。
在他全神投入之際,突然,一點溫熱的濕濡擦過他的脖頸。
酥麻泛濫,好似過電一般。
小兔子趴在肩頭,探出粉嫩的舌尖,細細舔去血珠,如同羽毛搔過肌膚,留下一道曖昧濕潤的水痕。
裴夢回的手一頓,削歪了毫釐。
「你在幹什麼?」
阮霜白沒搭理他,低頭繼續舔舐一小塊皮膚。
血珠早已消失,他故意湊過去親了親牙印,親完還用兔耳朵掃了幾下。
癢意由一點擴散至全身,裴夢回握住削刀的手微微收緊,壓低嗓音:「小兔子,別胡鬧。」
阮霜白才不聽他的,賭氣道:「不是你讓我清理乾淨嗎,哪裡胡鬧了?」
裴夢回手一抬,解開了肩膀的結界,本以為阮霜白會趁機跳下來,誰知他不僅沒有跑路,甚至直接恢復了人形。
銀髮搖曳生姿,玉肌雪膚的小美人跨坐在他腿上,腦袋埋在頸側,輕微的呼吸灑在牙印處,炙熱得好似一種無聲的挑逗。
他的手搭上對方肩頭,湊近對著自己咬下的牙印,故技重施輕舔了一小口。
嫩舌輕勾,觸感若火燎。
倘若說之前是小兔子毛茸茸的玩鬧,這一次就是貨真價實的引誘。
「現在乾淨了嗎?」阮霜白問。
裴夢回壓下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伸手捏住小美人小巧的下巴,仔細端詳他的神情。
阮霜白被迫仰起臉,唇角沾著一點干透的血紅色,在白皙的面頰之上,好似紅梅落雪,艷得驚人。
四目相對,危險的氣息一寸寸蔓延。
兔子的本能察覺到這種威脅性,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你、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雖然我咬了你一口,但是也弄乾淨了呀……」
「我除了給自己舔毛,從來沒有對別人做過這種事……你有什麼可不滿的?」
裴夢回笑了笑:「裝傻可就沒意思了,小兔子。」
「跟誰學的這一套?」
裴夢回暗暗思忖,一隻單純到有些傻的兔子怎麼突然玩起了花樣?
除非有人帶壞他,那日去深潭救人的時候,水妖正在用水鏡給他放什麼東西,莫非是那一日看了什麼不該看的?
倘若是那隻水妖帶壞了他家純潔的兔子,改日他就去東海撈幾隻兇惡的水底凶獸丟進夢幽潭。
看見對方發沉的面色,阮霜白真的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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