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尾巴只能新婚夜摸,這傢伙簡直得寸進尺!
正打算罵他兩句,阮霜白的丹田之處莫名傳來隱痛,如同琉璃碎裂一般尖銳的刺痛,只一息的功夫,就疼得他趴在了原地。
嘶……
好像是破碎妖丹遇冷痛感加倍了。
裴夢回察覺到小兔子異常的狀態,把他捧了起來,輕柔順了幾下毛,問道:「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阮霜白疼得發抖,白絨兔毛軟塌塌被冷汗洇濕,說話打顫:「嗚……丹田好疼……怎麼……」
話未說完,灼熱的手掌捂上了他的丹田,源源不斷的暖流襲來,刺痛感瞬間軟化,逐漸轉變為發脹,隨著裴夢回掌心的移動,那股疼痛變得極為微弱。
他的掌心好舒服。
阮霜白特別怕疼,在得到緩解以後整隻兔子都迷糊了,趴在裴夢回寬大的掌心,好似浸入溫泉,令人難以自拔。
貪戀地用爪子蹭了蹭。
「別亂蹭。」裴夢回的掌心被兔毛磨得發癢。
「我沒有蹭,就是動了一下嘛……」
「別撒嬌。」
「我沒撒嬌,你怎麼不讓兔子說話……」
「不疼了?」
阮霜白有氣無力,像一張兔餅攤在掌心:「好多了……」
「吸收一些陽氣能緩解疼痛,」裴夢回說,「你要嗎?」
對哦,宋子歌說過火靈根的人身上陽氣最重,適當的親一親蹭一蹭都有好處,最有效果的莫過於雙修。
雙修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
反正他們未來也要結為道侶,做點什麼也沒關係。
小兔子用爪子捂住臉頰,耳朵耷拉下來有點害羞:「你是要……跟我親親嗎?」
「想得美小兔子,我豈是你想親就能親的?」裴夢回挑眉。
「…………」
那你說個屁!
阮霜白惱羞成怒,氣得直蹬腿,兇巴巴說:「誰要你親,你的嘴巴那麼壞!親起來肯定不爽!」
煩死了。裴夢回討厭死了。
就知道欺負小兔子。
「好了,你盤腿坐好,」裴夢回伸出指尖撥了撥他的耳朵,「我給你灌注一些陽氣。」
「你讓一隻兔子盤腿坐好?」
裴夢回笑得津津有味:「莫不是腿太短盤不起來?」
才不是短腿兔子!
阮霜白想要證明自己腿不短,可是兔子形態盤腿……那個姿勢真是很古怪。
猶豫片刻,阮霜白選擇妥協。
盤起自己的後爪,別彆扭扭擺出打坐的姿態。
闔上雙眼。
「來吧。」
隨後感覺到腦袋抵上來一隻手,充盈的至熱靈氣從天靈蓋往下灌,直貫泥丸,聽見耳畔男人低沉的指引,讓他把陽氣吸納入體,運轉幾個周天,清滌脈絡。
一一照做,脆弱的妖丹凝實,不光丹田的疼痛不再反覆,連靈台都清明幾分。
原來吸男人陽氣真的有效果。
這要是親一口得多管用?
此念頭剛起了零星火苗,阮霜白連忙將它吹滅。
不行,絕對不能讓裴夢回這個傢伙得意。
雪境的夜格外寒涼,有了裴夢回的陽氣與靈力傍身,周身如同被火器籠罩,再無瑟風侵襲。
等到一切結束,阮霜白被裴夢回捧了起來,原以為是要繼續灌注陽氣,誰知裴夢回這個傢伙又開始揉兔毛!
溫熱的手掌往背上一撫,阮霜白不由自主軟了下去。
對方把他從頭擼到尾,手法愈發嫻熟。
嗚,到底有什麼好愛不釋手的嘛。
兔子毛每天要舔好多次,才能保持乾淨鬆軟,怎麼可以隨便弄亂。
亂揉兔子毛跟扯亂旁人束好的頭髮有何分別?
阮霜白丹田不再作痛,身上勁兒也來了,掙扎著要從掌心跳下去。
裴夢回微微眯眼,威脅:「敢亂跑就讓你變成凍兔子。」
呵,作為一隻有骨氣的兔子豈能受這種脅迫?
裴夢回未免太小瞧他。
半刻鐘後。
車廂寂靜,小兔球老老實實窩在裴夢回手掌中間打盹,睡得格外香甜。
……
銀砂之境盡頭,雪樹矗立,掩翳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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