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負責?」
「敢做就要敢當,你還問為什麼!」
哇哦,精彩精彩,宋子歌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甚至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包瓜子,邊嗑瓜子邊看兩人拌嘴。
聽他們吵什麼負責不負責,宋子歌在心底推測出一番愛恨情仇大戲:修為盡失的美人兔妖遇上吃了就跑的無情毒醫,二人春宵一度後毒醫睡完跑路,小兔妖糾纏不放,勢要為自己的清白討個公道。
寫出來可以成為修真界暢銷話本。
宋子歌摸了摸下巴。
換了從前,別說跟裴夢回有來有回吵架,就是多說一句都得被毒啞,這小兔妖有幾分本事啊,莫名有種白紙般的執拗與天真,嘖嘖。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好了,你安靜,」裴夢迴轉頭對看熱鬧的人說,「宋子歌,他之前被追殺過,你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攜帶的特殊符籙,尤其是能保命的那種。」
提到符籙相關,宋子歌立馬正經起來,他抬手使手掌朝上,釋放出淡藍色靈力,水流般的靈力流轉阮霜白周身,不一會兒,阮霜白腰間掛的環形白玉閃爍起綠瑩瑩的微光。
順滑的靈力在觸及到白玉的時候瞬間滯澀,他的手一揮,白玉上面忽然亮起無數符文,金光閃閃。
與此同時,阮霜白察覺到自己的小臂內側有一些灼熱,低頭掀開袖管,玉白的肌膚內側果然也亮著一圈複雜的符文。
原來在被追殺途中,是這些符籙暫且保住了他的性命?
宋子歌檢查了阮霜白手臂的符文,若有所思:「看來替你抵擋攻擊的是手臂上這一圈符文,看起來像是剛出生的時候烙印下的,估計連你自己都不曉得。」
阮霜白嘆了口氣:「我失憶了,所以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
「不過你腰間這個白玉掛墜上也刻有複雜的保命符文,但是沒有被催動的痕跡,這個保命符需要特殊咒語才能發揮作用,方才你說自己失憶了,看來是在被追殺前就失憶了。」
「否則不可能沒有催動保命符的痕跡。」
阮霜白一愣,仔細思索對方的每一句話,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如果自己在被追殺前就失憶了,是否是有人怕他催動保命符才故意先讓自己忘記咒語呢……
一般人看不出白玉吊墜上有符文,那只能說明……是關係親近的人害了他。
先下毒讓他失憶,再使出殺招讓人逃無可逃,若非自己小臂上還有保命的符文,就真的死定了。
會是誰呢,親人還是好友……
宋子歌見這個小兔妖有點低落,安慰說:「你別難過啊,想知道誰害了你就想辦法恢復記憶唄。」
阮霜白說:「可是我現在妖丹廢了,沒有記憶……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誰知道會不會遇見害我的人。」
「別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一個古老的秘方,妖丹破碎的妖想要暫時修補它,可以適當吸收一些陽氣,雖然只有一點點作用,但是聊勝於無啊,至少不會時不時丹田疼痛。」宋子歌一副很懂的模樣。
阮霜白眼睛一亮:「怎麼吸收陽氣,出去曬一曬?」
「咳咳,那個——」宋子歌笑呵呵的,「火靈根的人身上陽氣最重,過去蹭一蹭親一親都有好處,當然雙修最佳。」
這番話就差沒指名道姓說找你道侶借陽氣了。
反應過來對方的深意後,阮霜白細膩白皙的小臉上浮起紅霞,羞得想把自己捲起來。
在飛舟修煉室調息那幾日,丹田的確會隱隱作痛,沒想到居然有法子可以緩解疼痛。
難怪靠近裴夢回會舒服一點,還以為是錯覺……
倘若蹭蹭可以讓自己沒那麼疼,那也不是不行。
裴夢回施施然走過來,捏了捏阮霜白紅彤彤的耳朵,說道:「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可沒說借陽氣給你。」
話落下,在一旁的宋子歌挑起眉梢看戲。
「我也沒說要!」
阮霜白特別有骨氣,心裡暗暗發誓自己就是疼死,也絕對不會蹭這個壞男人一下!
討厭的裴夢回。
裴夢回說:「但願如此,某隻怕疼的小兔子可千萬別哭。」
「哼,不用你管。」
「宋子歌,你能看出他身上的符文出自誰之手嗎?」裴夢回看向他。
宋子歌聳聳肩:「這種能抵擋致命一擊的符文都差不多,需要消耗大量靈力修為凝聚,只能看出來源於妖族,其餘的不好推測。」
「若是想要找出他的真實身份,不如想法子恢復記憶。」
「話說你這個隨便撿人的毛病還沒改啊,真不怕哪天撿到大麻煩。」
裴夢回反駁:「我撿的是兔子,可惜變成了人。」
「聽起來你還蠻遺憾的?」宋子歌忍著笑。
阮霜白把腦袋湊過來:「遺憾什麼?」
「遺憾我的靈寵沒了。」
「我就算不能化形也不會給你做靈寵。」
宋子歌添油加醋:「雖然沒了靈寵,但是獲得了貌美如花的道侶啊,不虧不虧哈哈——」
幾人說話間,有人踏進符籙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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