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扔出去的灰蛇:「?」
「現在能抱了嗎?」裴夢回伸出手。
阮霜白有點猶豫,雖然他現在是兔子形態,可是不代表自己可以隨便跟男人摟摟抱抱……他們兔族雄性之間結為伴侶還蠻多的,像昨夜跳進裴夢回懷裡那種情況已經屬於過界……
可是拒絕他的話,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把自己餵蛇啊?
小兔子原地踟躕,探出一隻前爪搭在裴夢回掌心,又忽而縮回去,糾結得很。
裴夢回也不著急,興味盎然地瞅著這隻搖擺不定的小兔子,看他究竟能磨蹭到什麼時候。
過了一會兒,小兔子用前爪捂住腦袋,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一聲低笑入耳。
裴夢回沒料到這小傢伙居然直接逃避,用食指戳了戳兔子球,半是威脅道:「我只給你的外傷敷了藥,內傷還未醫治,若是不怕日後咳血,你就繼續縮著。」
「反正難受的不是我。」
還有內傷?
阮霜白鬆開前爪,茫然無措看著眼前的男人。
對方好整以暇凝視著他,掌心仍舊攤在面前。
阮霜白屈服了,不就是抱幾下嗎,清白和命比起來一文不值。
他撲通跳進男人的手掌,發覺男人掌心比暖墊還要熱,靈氣暖洋洋的,像個小蒸籠。
這人大抵是個火靈根。
裴夢回抱起兔子回屋,阮霜白連忙把這間屋子仔仔細細掃視一圈,生怕裡面有什麼不明毒物。
相比於庭院,屋內倒是還算正常,整體一塵不染,窗明几淨,窗欞半開透著風聲,金猊香爐似乎剛點燃沒多久,淡淡的藥香充盈屋子。
榻上被褥疊得整齊,半絲褶皺都沒有。
這地方一看就很久無人居住。
想起裴夢回喜歡在樹林子裡睡覺的傳聞,阮霜白頓時懂了。幸好他不喜歡在屋裡睡覺,否則這住處四處都是禁制,自己根本進不來。
裴夢回抱著小兔子直接坐到了榻上,阮霜白撲騰了一下,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瞅著男人。
怎麼回事,大白天的上榻做什麼?
裴夢回忍俊不禁:「你緊張什麼,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還怕我對一隻兔子行不軌之事?」
阮霜白豎起耳朵。
「想吃什麼口味的丹藥,甜的還是辣的?」裴夢回懶洋洋往圍欄立柱上一倚。
丹藥還可以自選口味嗎?
兔子不懂,兔子疑惑,兔子想要吃甜的。
阮霜白開始琢磨如何不開口就能讓對方懂自己的意思,比如在紙上寫一個甜字?不行不行,能聽懂人話最多表明他是一隻有靈性的兔子,但是會寫字的話……一定會被懷疑是妖族。
怎麼辦,想吃甜的。
裴夢回笑吟吟說:「騙你的,煉製丹藥所需用的每一昧藥材都必須精準,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所以不可能自行選擇口味。」
話音剛落,裴夢回就看見軟綿綿的小兔子一蹦三尺高,氣得原地滾了三圈,軟趴趴變成了兔餅。
嘖,這小兔子逗起來真有意思。
阮霜白總算見識到了這男人有多惡劣,居然忍心欺騙一隻可憐無辜的小白兔,太過分了。
隨後裴夢回拋給他一粒丹藥,說是可以清除體內淤血,暢通經脈的化瘀丹。
小兔子用鼻尖嗅了嗅丹藥,聞起來是苦的。
化瘀丹差不多有一塊下品靈石那麼大,倘若阮霜白還是人形吞下這顆丹藥不在話下,可是眼下他是一隻巴掌大小的兔子,兩個毛絨爪子捧著淡金色的丹藥,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吃。
啃啃啃。
兔牙努力碾碎丹藥吞入腹中,撐得兩邊腮幫鼓鼓囊囊。
好苦。
為了早日痊癒,阮霜白強忍著苦澀的味道把化瘀丹啃乾淨,半點渣子都沒留。
他想喝口清水壓壓嘴裡的苦味,卻不知該如何提醒裴夢回。
煩躁,小兔子自暴自棄想,我乾脆突然開口說話嚇他一跳算了,裝啞巴忒難受。
忽然一朵五瓣鵝黃色的小花落在眼前,花苞中間盈著晶瑩剔透的露水,清甜的花香撲面而來。
裴夢回說:「嘗嘗看。」
阮霜白低頭舔了一口花心的露水,甜滋滋的跟蜂蜜似的,於是埋頭把露水喝了個乾淨,花蕊也是甜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他抬頭看著裴夢回,對方笑了笑說花朵可以吃。
半炷香後,整朵花被阮霜白吃干抹淨。
身體充盈靈氣,流遍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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