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瓶子卡在霧化槍上，很快，雌蟲的信息素就從前頭噴了出來。

「不太好聞。」塞維爾的第一個評價就讓阿薩亞嘴角翹了起來。

「還有呢？」

「應該挺多的吧？好像……」塞維爾又嗅了幾下，「各個級別的都有？」

阿薩亞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按照雌蟲級別百分比混合的，最多的是B級，大概占了80%。非常好，你的感受器非常敏感。」

又過了五分鐘，阿薩亞看了看手環傳來的實時數據，各項生理指標都沒有明顯的變化，他打開換氣扇，又清理了霧化槍，「咱們換下一管，這也是混合的雌蟲信息素。」

阿薩亞有點緊張，出於種種不可言說甚至都不能明著想的心理，他給這裡頭也混了自己的信息素，不多，只有十個單位。

是的，他就是這麼沒有安全感，他就是這麼卑鄙的雌蟲。

雖然第一次見面，他就逼得塞維爾進了醫院，但是他時常都會回想，就算之後是很長時間的失落和自責，他也不能放棄這種甜蜜跟滿足。

細密的噴霧消散在了空氣中，阿薩亞緊張得在準備下一管信息素，都不敢看塞維爾。

「阿薩亞。」塞維爾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飄，「這裡頭有你的味道。我有點生氣。雖然知道這是在訓練，可是想想別的雄蟲也能聞見這個味道，我還是會生氣。我需要你的補償。」

阿薩亞開心的恨不能出去飛一圈。

再一看探測器傳回來的數據，各項指標都有上升。阿薩亞開心得要炸了。

「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留的樣本了。」阿薩亞刻意的解釋，「怪不得這一支沒蟲申請，可能是我權限高才能看見。我的信息素是不會外流的。」

這是第二個阿薩亞掩飾時候會有的特徵，說話會放慢速度。

塞維爾伸手擋在眼睛面前，用阿薩亞最最無法抵抗的聲音道：「你別看我，再看我就要親你了。」

阿薩亞聲音里止不住的笑意，「你可以親我，不然為什麼是我來給你做信息素抵抗訓練呢？」

「不行。」塞維爾乾脆扭過身去，「我看了，第一次要六管信息素呢，誘導劑三個小時差不多就能代謝掉80%，你快點，我可不想再喝一瓶。」

阿薩亞遺憾地開了排風扇，問題不大，最後一瓶信息素里也有他的樣本。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等塞維爾的生理指標恢復正常，阿薩亞換了一管信息素，「這是A級混合。」

這裡頭阿薩亞還專門添加了德里克的信息素。

雖然在第三集團軍的刑訊室，德里克說過塞維爾沒反應的，比小孩子玩過家家還純潔，但是德里克在X437星的酒館也說過，塞維爾是個溫柔的雄主。

雖然不認為德里克在刑訊室說謊了，而且在X437星上，德里克還說過塞維爾愛他，這明顯就是個謊言。

不過有了親手證實的機會，阿薩亞沒有理由放過。

足足100個單位的信息素，非常能說明問題了。

塞維爾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能問阿薩亞：「你是怎麼做信息素抵抗訓練的？」

「跟你差不多，都是先用誘導劑增強反應，然後上雄蟲的混合信息素。」

「那你會對別的雄蟲有反應嗎？」

問這一句的時候，塞維爾專門避開了阿薩亞的視線，製造了一個膽怯又期待的形象。

「不會。」阿薩亞柔情蜜意地回覆：「我只對你有反應。」

塞維爾放心了，他知道該怎麼表現了。於是在接下來的A+混，S混里，他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一直到最後一管S+混。

「阿薩亞，我好像又聞見你的味道了。」塞維爾小聲道：「不過感覺不是很明顯。」

那可不是不明顯嗎，他就加了2個單位。

我真是卑鄙，阿薩亞再唾棄自己也止不住內心的喜悅。

他坐到了塞維爾的身邊，主動湊了上去，「現在你可以親我了。」

阿薩亞挺直了腰背，一早上的信息素還是很消耗體力的，塞維爾靠在他身上，頭正好埋在他脖頸間。

「非常好。」阿薩亞輕輕抱著他，感覺到脖頸間潮濕又溫暖的氣息，「你只對我——」有反應。

不對，不應該這麼說的。

「你的能力強，潛力也非常好，信息素抵抗這一塊沒什麼可訓練的，等我申請到幾隻強大雌蟲的信息素，咱們再繼續。」

塞維爾嗯了一聲，雙手摟上了阿薩亞的脖子，稍稍用力，阿薩亞就倒在了沙發上。

塞維爾沖他眨了眨眼睛，軟綿綿地說：「我有點餓，可是我又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