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怎麼運作是製片人的工作，導演也要受製片人制約，你要真想走這條路，可以試試製片經理。」

真是……

「牛奶喝完了，我想去你家拿。」

第16章

第二天塞維爾去阿薩亞家裡拿牛奶的時候，表現得非常克制。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除了牛奶再不提別的話題。

就好像真的是為了牛奶，而不是為了撩撥阿薩亞，叫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冷淡疏遠，從而叫他心緒難寧患得患失，越發離不開自己。

不過前一天表現得挺冷淡，連回消息都是那種一句話把天聊死的風格，過了幾天塞維爾就熱情了許多，主動發了消息給阿薩亞。

「今天去看了看設計師。他們說我的審美不太偏向雄蟲，好氣！我總不是雌蟲吧？」

阿薩亞立即為他這幾天的冷淡找了藉口——

找工作不順利。

「每個蟲的審美都是獨一無二的，你沒必要為任何蟲妥協。」

這也太會說話了，情商拉滿。

年長且成熟的戀人就是有這點好處。

「我可以肯定你是雄蟲，別忘了還是我親自送你去的醫院。」

嗯……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有情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塞維爾又去嘗試了台前客服、寵物醫生、會所接待跟心理諮詢，然後回來給阿薩亞一一做了分享。

「都不太靠譜。會所接待的經理誇我笑得很好看，暗示我可以用一些類信息素的香水，就算用真的也沒關係。心理諮詢說得高大上，其實是當不了心理治療師的雄蟲才去的，這不明擺著騙我嘛。」

「還有台前客服，其實就是售後服務，專門針對雌蟲的售後服務，東西不好就是不好，找個雄蟲來堵雌蟲的嘴算怎麼回事？」

「寵物醫生倒是還行，小動物毛絨絨的，大動物也很有安全感，可會來寵物醫院的，全都是生病的小動物，我看見它們難受，我也難受。我受不了這個。」

這幾個工作都是塞維爾精挑細選的。

兩個明顯不太靠譜的選擇，是為了降低阿薩亞的警惕性，真正的目的是寵物醫生這一條，這和他後續進一步拿捏阿薩亞有關。

阿薩亞猶豫了片刻，刪掉了「第三集團軍缺心理治療師，你要不要來試試」。

軍雌們雖然皮實耐艹，但經常會有危險的工作，換句話說，給他們做心理治療，尤其是緊急情況下的心理治療，就很考驗雄蟲的心理承受能力。

特別是缺胳膊斷腿滿身是血的時候，那邊軍醫在急救，這邊要心理治療師要撫慰他的精神海，他怎麼忍心讓塞維爾承受這些？

「你可以試試做個人博主。」阿薩亞發了幾個連結過去，「這一位直播吃飯，這一位直播鍛鍊，還有這個，是做手工活兒的。這一位會發自己的日常生活剪輯。後續還能帶貨，算是新興職業。」

也方便他了解塞維爾的生活，能好好的照顧他。

沒等塞維爾回復，也就隔了不到三秒，阿薩亞又發了第二條。

這麼快，明顯就是提前輸入好的。

「這是主腦的後台統計，按照現在的速度和規模以及大眾的接受程度，大概還有三十年左右才會發展到頂峰，之後會維持兩百年左右的平穩期，現在入行，如果能做到平均數左右，是可以當成終生職業的。」

後頭還有一張圖表，是各個分類主播的粉絲數，變現數以及各種數據的平均值。

這樣的雌蟲，誰看了會不感動呢？

塞維爾真有去當個主播的衝動了。

「謝謝你，很麻煩吧？我還有幾個工作預約，等完事我請你吃飯。對了，你再替我謝謝主腦。」

阿薩亞心裡是喜悅的，臉上卻板得挺平靜，他慢條斯理的回了消息。

「主腦說讓我替它多吃點。」

塞維爾回了一串哈哈哈。

看見沒有，只要一段時間不接觸，讓他有充分的時間思考，他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了，我還想問一下。」塞維爾起手前搖了好大一段，猶猶豫豫一直保持著輸入中的狀態，過了三五分鐘才問。

「德里克到ST-8星了嗎？」

阿薩亞看著屏幕上德里克幾個字發愣。

這個名字有多久沒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