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在謝綏看來,兩人剛剛在一起一個月,他就去上大學,接著沈知的公司便忙了起來,幾個月的時間掐指算算是可以算的清楚的,兩人自然沒有機會進行到最終的一步。
魏森躊躇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你們最近是吵架了嗎?啊,對了,這個問題回不回答都可以,是作為沈知的朋友問的。」
謝綏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只是一些小問題。」
魏森支著下巴:「你是不喜歡他了嗎?」
Omega的生理構造註定在ao關係中處於劣勢地位,他了解沈知,當初冷笑著說摘除腺體也不接受alph息素的樣子歷歷在目,自然是足夠的喜歡。那麼,問題只能出現在謝綏身上了。
謝綏:「……沒有。」
魏森笑咪咪的問:「好吧,沈知確實有些缺點讓人難以忍受,不過你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挺短的,可能不怎麼了解他的過往,我和他是十來年的朋友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和你說說?」
謝綏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先是反駁:「沈知他很好。」
聽著魏森的話,他心中莫名的不高興,說的好像他和沈知有什麼似的。
謝綏升起了些許戒備,抿了抿唇,語氣硬邦邦的:「他什麼都告訴我的。」
「我去看看沈知醒了沒有,魏醫生。」
魏森聳聳肩,小alpha吃起醋來可真幼稚。
回到病房的路上,謝綏聯繫了家裡的阿姨,讓人記得給小乖餵食餵水。聯繫了輔導員請了假,和實驗室的老師說了一聲周末不能過去,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他翻著班群記好時間,處理好一切他坐在床邊,開始數著Omega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髮呆。
他開始後悔,如果昨天晚上如omega的要求標記了他,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明白這只是一種假設,自己不會對一個生病的人那樣做,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後悔。
omega的袖子被掀起,藥水順著點滴一點點的流進血管,他最近好像消瘦了很多,謝綏心中彷佛生了根小刺,心臟撕扯著,酸脹的難受。
沈知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熟睡人的臉頰,輕聲道:「你不是問什麼時候和好嗎?你醒來我就原諒你了。」
謝綏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毫無原則,他在omega泛白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可惜吻沒有附帶神奇的魔法,讓人能從睡夢中醒來。
吊瓶里的藥水一點點的下移,謝綏按了床頭的按鈴,卻始終沒人回應他只得起身,儘管沈知還沒醒他還是說:「我去叫護士過來拔針,一會兒就回來了。」
「梔梔。」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謝綏面露喜色,這是已經醒了嗎?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的地方,病房就這麼大一覽無遺,不對,人醒來了也不可能自己拔掉針頭自己走掉。
護士也相當意外:「病人呢?」
謝綏首先注意到了病床上的紙條:「人我們就帶走了,別想著報警,自己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著呢,別想耍花招,要不然——」
後面畫了一把刀威脅意味十足。
字跡潦草,短短的幾句話上面還有幾個錯別字。一張紙條上似乎擠不下,又在犄角旮旯里添加了一句——兩個小時內到哦。
謝綏頭腦嗡的一聲,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幾乎站立不穩。
護士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alpha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幾乎是要暈倒的樣子,她手忙腳亂的扶住他,詢問:「先生先生,您是有低血糖嗎?」
「醫生醫生——」
護士剛剛實習,沒見過這種意外情況,只能喊醫生,謝綏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紙條,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他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慌亂,開口穩住小護士:「我沒什麼事情,不用叫醫生。」
護士還是不太放心:「啊,是,是嗎?」
alpha的臉色實在是很難看,可起碼沒有最初的蒼白了,她半信半疑,只得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冷靜,冷靜。
謝綏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往最壞處去想,既然對方留下了紙條就說明對方有所求。看樣子最終的目標還是自己,沈知只是被自己牽連的。
那麼在自己自投羅網前,沈知是不會有危險的。
該報警嗎?
能在這個私立醫院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個大活人,醫院裡肯定有人被買通了,可能真的有人監視著自己。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