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莫名有種做壞事被發現的慌亂:「沈先生,這個是有原因的。」
沈知挑眉:「什麼原因?」
謝綏撇過頭:「是那個李歐說話太難聽了。」
第一場結束之後,他本來就要帶著沈庭離開,只是沈知那樣好的一個人,就因為是omega,就被那麼言語羞辱。
謝綏實在是看不過去。
沈知皺眉:「他向來嘴裡不乾淨,出了名的沒教養。你別太生氣,以後我給你找回來。」
沈知好像以為李歐是說的自己,不過這點沒必要強調,那些話實在不堪入耳,沈知不必聽那樣的髒話。
沈知看著沒有為謝綏參與這個賭約生氣的樣子,謝綏鬆了一口氣,他小小聲:「我贏了。」
沈知誇誇:「很厲害。」
「賭注是什麼?」
「好像是輛車。」
「那他的車估計給不起。」
謝綏也沒想要,只是怕沈庭吃虧才主動參與進去。
沈知好奇了:「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
謝綏捏捏沈知的手指,等捏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又若無其事的鬆開:「為什麼?」
沈知給他細細說了:「這李歐雖然是李家的老大,但他是他父親和生的孩子,夫妻兩個人小康生活,後來他父親攀上了另一個有錢的omega才把如今的生意做的這麼大。現在的家產都是與現在的妻子一起掙得,他們也又生了一個孩子。」
「雖然他父親更喜歡自己的大兒子,但現在正牌夫人家族底子厚,他靠如今的夫人家裡才能做這麼大的生意。夫妻兩正因為家產給哪個兒子的問題鬧的不可開交,最後兩方妥協,兩個兒子同時進公司看哪個有本事家產就給誰。」
「他最近正各處結交人脈,手裡哪有閒錢。」
謝綏理清楚了:「那他是想耍無賴?」
謝綏要不要這個車都無所謂,但這人要是還沒開始就抱著輸了就耍賴的想法,這可就讓人噁心了。
沈知微笑:「沒事,他是耍不了賴的。」
他看向謝綏:「我親自去要。」
「他不給就找他爸要,想必李家是不會這么小氣的。」
謝綏失笑:「那就麻煩沈先生了。」
沈知:「不過,你怎麼會玩這些東西?還玩的那麼厲害。」
謝綏不想騙人,但這件事也沒有辦法解釋。
謝綏一出生就被醫生診斷活不了多久,多年來一直嚴格按照醫生的要求生活,不能劇烈運動,不能情緒劇烈波動,不能受寒,不能接觸菸酒,不能吃重油重鹽……,不能做的事情太多,只是再多的不能也只能延緩他的生命。
在醫生宣告還剩半年的時候,謝綏竟然久違的覺得自由。他的父母有了新的小孩陪伴,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最後一段時光是他人生中最為放肆的時刻。
他嘗試了熱氣騰騰的火鍋燒烤,嘗試了醫生禁忌的菸酒,嘗試了在零下二十幾度的時候滑雪,在路過一家地下賭場時,也嘗試過賭博。
謝綏的學習能力在哪個方面都格外突出,他很快學會了其中的規則。
沈知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低落了下來,有些慌了:「對不起,你不想說是不用回答的,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
這麼傷心啊。
沈知實在見不得對方低落的樣子,他手忙腳亂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沈知剛剛沉穩的形象不復存在,他無措的的樣子實在是——
有點可愛。
謝綏忍不住輕笑,他鬆開沈知的手,張開手臂:「那沈先生安慰我一下。」
沈知見對方終於笑了,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沒多想就直接抱了上去。
倒是謝綏怔住了。
冬日裡,謝綏擁住了一捧梔子花香。
接近淩晨他們才回了家,沈知這個終年冬日呆在暖氣房裡的omega身體發出抗議,很沒有形象的打了幾個噴嚏。
謝綏敏銳的看過來:「沈先生,我給你煮點薑湯驅驅寒,免得明天感冒了。」
沈知:「不用了,我喝點感冒藥預防一下就行。」
謝綏:「感冒藥不能亂喝,也不能預防感冒。」
謝綏把沈知按在沙發上:「一會兒就好了。」
在兩人的對視中,沈知屈服了:「好。」
在謝綏的早點休息中,沈知暈暈乎乎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沈知難得的起那麼晚,他赤腳走在地毯上,走到窗邊打開窗簾,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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