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墨:「我又不是女孩子,領證就夠了。」
他想,如果他是個女人,結婚沒有婚禮,不能穿上婚紗走向自己的愛人,在人生最重要的時刻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那一定是畢生遺憾。
程渡卻說:「這是我欠你的,你不要原諒我。」
梁子墨神神秘秘的抬頭看他:「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問過你,現在在這裡問最合適,讓我媽也聽聽。」
程渡對視上他的那雙大眼睛,記憶被打通般,想起自己小時候也許是見過他的。
那雙像夜明珠似的的大眼睛。
他沒忍住低頭親吻了他的臉頰,惹得梁子墨後退好幾步。
「你想問什麼?幾歲了,還要母親給你作證?」
梁子墨擋著臉問他:「嗯……你愛我嗎?」
程渡毫不猶豫:「當然。」
「那就行了。」
梁子墨接著說:「既然你愛我,那我就不需要那些不重要的東西。」
他們兩個人能好好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需要的。
程渡沒有回答他,只是心裡默默盤算著,只要是給梁子墨的,多少他都不嫌多。
該他有的,一樣都不能少。
程渡:「你是不是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
「你以為我不跟你辦婚禮是因為爺爺不同意我們兩個?」
「難道不是嗎?」梁子墨問。
「嗯。」程渡頓了頓,「看來我們之間的誤會有很多。」
梁子墨皺了皺眉,「那你說給我聽。」
「沒有和你辦婚禮,是因為怕你討厭我。哪裡敢讓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不樂意的和我結婚。」
程渡這麼說著,梁子墨才回過味來,同他說了句玩笑話:「哦,你怕我逃婚。」
程渡卻沒有否認。
「真是啊!?」
程渡斂著眸:「只是想著早點領證把你綁在身邊。」
「……」
梁子墨:「你也不怕我拿了你的錢就提離婚。」
「那點錢不算什麼。況且結婚容易離婚難,你進了程家還想走?」
就像一隻山間的兔子不小心掉進獵人的捕獸籠,想掙脫出去,那必然缺胳膊少腿見血殘廢不可。
程渡雖然不至於這麼狠心的對待梁子墨,但是一定會抓緊他永不鬆手。
這其實對商人來說是一件極其不划算的投資,錢砸出去了有可能一分都撈不回來不說。
程渡也算以身試險,他不願意放開梁子墨,如果梁子墨是個寧死不屈的倔脾氣,那他就得做好與他互相折磨到老的準備。
梁子墨瞪了他一眼,從某個方面上來說,他確實是有點害怕程渡。
他這麼偏執,如果有一天他們之間不再有感情,他該怎麼辦呢?
程渡卻早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婚後梁子墨一直都不喜歡他,那就讓他恨著自己好了。
不論是愛還是恨,總比對他沒感覺好。
「我又沒打算走……」
梁子墨不知道程渡在想些什麼,只當今天解開了一樁誤會。
程渡:「我會補償你的。」
「那你做主吧。」
梁子墨有些生氣。
程渡琢磨著這句話,努力分辨他是不是生氣了,於是手臂用力,梁子墨猝不及防被他摟進懷裡。
程渡攬著他的腰,低頭碰了碰他的鼻子:「除了婚禮的事,以後你做主,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梁子墨臉紅了,他心跳的有些快,尤其是還在母親墓前。
他點點頭,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漸漸有了一種夫夫倆的感覺,從前無論大事小事一律由程渡做主,梁子墨早已習慣寄人籬下的感受。
現在不同的是,他說,都聽他的。
那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家。
生活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生活。
心尖輕飄飄的浮著一朵棉花糖似的,恍惚有一種被求婚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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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在江城停留太久,掃完墓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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