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世,梁珺開始幾個月不回家在外廝混,舒惠一邊抗下公司所有事宜,一邊帶著孩子。
好在梁子墨如她所願,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
每當梁子墨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瞧她,奶呼呼的聲音喊媽媽的時候,舒惠又心疼又自責。
她總責怪自己識人不清,沒能給她的墨墨一個完整和諧的家庭,讓他小小年紀就只能跟著媽媽,失去父愛。也怪自己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勸丈夫及時回頭,回歸正軌。
梁子墨七八歲那年,奶奶傷心加上操心梁珺過度,鬱鬱而終。
梁珺在聽到母親也去世的消息時才回了家,舒惠還來不及欣喜丈夫終於決定回歸家庭,就迎來了長達七年的家暴。
一開始,梁珺為了從舒惠手上拿到還賭債的錢,還會低聲下氣的求她。後來演變成了頤指氣使理所當然。
舒惠一個人辛辛苦苦撐起的公司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丈夫卻無所作為,整天渾噩度日,她擔心兒子跟他學壞,便提出了離婚分居。
沒想到遭到了丈夫的暴力對待和囚禁,不拿錢就不放她出門去上班……
舒惠將梁子墨保護的很好,他一直都不清楚爸爸媽媽之間的關係如何,只知道爸爸很少回家,也不太喜歡他和媽媽兩個人,兩人在家總是吵架。
爸爸對媽媽一點都不好。
梁子墨15歲那年,第一次被爸爸打,椅子咋破了額頭,他從那時候起才知道,原來媽媽這麼多年都經歷了什麼。
也是那一年,媽媽經受不住生活的痛苦,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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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的母親在他4歲那年意外車禍去世,父親另娶後,繼母生下一個妹妹,叫做程珈。
程珈從小就害怕二哥,不敢和他多說話,尤其是爺爺說,二哥自從父親的原配去世後更加沉默寡言,日漸冷漠了。
後來,程渡10歲生日那年夏天,正碰上樑家奶奶去世。
舒惠一個人操辦喪事,分不開神照顧梁子墨,便讓保姆將梁子墨送到了程家暫時照看幾天。
他只記得自己的生日宴上,人來人往,虛情假意的恭維讓他十分不適。
小少爺一個人溜到了後院的游泳池散心,這裡無人又安靜,絕不會有人來擾他清淨。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從角落爬出來一隻渾身濕噠噠的小怪物。
小程渡嚇了一跳,呵住那人:「站住!是誰在我家鬼鬼祟祟!」
那小傢伙瞧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了兩個頭不止的大哥哥,鼻子一酸哭了出來,哭聲夾著分不清男女的童音:「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掉水池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程渡借著光細細打量他,「這麼愛哭,女孩子嗎?」
他的頭髮真長,被打濕後遮住了臉,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梁子墨站在離程渡不遠的原處,圓乎乎的小手抓著濕透了的T恤,小聲嘟囔:「我是男孩子……」
「什麼?」
「我不是女孩子!」
程渡:「哦。」
不是就不是,那麼大聲做什麼?
再說,一個男的為什麼要留這麼長的頭髮?
他又問:「你叫什麼名字?誰家的小孩?」
他以為這個小孩是今晚生日宴哪個長輩帶來的調皮孩子。
「我叫梁……」
「哎呀小少爺,你怎麼身上都濕了!」
保姆衝出來,用一塊大毛巾將梁子墨裹緊了他,連忙又對程渡說:「不好意思二少爺,這是梁家舒夫人的孩子,她最近忙沒時間看孩子送到我們家來照顧,他還小不懂事惹到您了還請見諒!」
梁家?就是那個和他大哥有過娃娃親的那個孩子?
他有些厭棄的撇嘴:「帶他走遠點,別讓我看見他。」
任何人任何東西,和大哥沾上關係,他都討厭。
程渡早慧,他最近忙著跳級升中學,還有各種興趣班,實在沒時間關注這麼大個家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在。
只是第二天,他吃早餐時聽見保姆向奶奶匯報,梁家的小少爺昨晚掉進水池裡,生病了。
奶奶派人去請醫生到家裡給他看病。
程渡心想,還男孩子呢,比女孩子還嬌弱,掉水裡就生病。
等他上完學回家,就聽見保姆在討論,說梁子墨那孩子今天打了針吃了藥也不見好,還發燒了,怕不是因為媽媽不在身邊,昨晚被什麼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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