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墨腦袋暈暈的,但視線聚焦在眼前女生臉上的時候,居然覺得無比眼熟。
自己是不是見過她?
她看起來才不過十幾二十歲,穿著打扮休閒隨意,也不像是晚宴會邀請的賓客。
那女生驚慌失措,她懷裡的孩子抱著他的脖子,親昵的沖她撒嬌:「媽媽,我要找爸爸!」
梁子墨頭疼欲裂,左右宴會主人不是他,他也沒精力去懷疑什麼可疑人員,避開那人徑直走向衛生間。
他吐過兩次之後才慢慢緩了過來,大腦強制自己保持清醒。雖然不至於醉的一團爛泥,但還是難受的緊。
不知道程渡要多久結束帶他回去休息,他要撐不住了。
來到洗手台洗手時,他經意抬頭看了眼鏡子,這一看,愣在當場。
他知道為什麼看那女生那麼眼熟了,和他長得太像了,不說一模一樣,六七成是有的。
怎麼會這麼巧!?
如果不是宴會貴賓,她帶著孩子來是有什麼目的嗎?
總覺得是會跟他有關……
他莫名有些不安,拿出手機給程渡打電話,但一連打了兩個都沒接通。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被人拽住手腕!
「子墨,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到你!」
他頭暈目眩,轉身回頭一看,易州怎麼又來湊熱鬧了!
梁子墨掙開易州鐵鉗似的手,後退兩步,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易州看著他,滿臉欣喜:「子墨,你別怕,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沒有外人在,梁子墨也懶得做面子上的功夫。
易州眼裡閃過一絲兇狠,直截了當的上手摁住梁子墨的肩膀,將他推到門板上。
砰的一聲,衛生間的大門被他撞得關上。他穿的單薄,撞在堅硬的門板上,脊背撞得生疼。
距離逼近,梁子墨一下子就聞到了他張口噴發出來熏得人想吐的酒味兒。
「梁子墨,你居然和程渡結婚!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再國外每天都在想你?你居然和別人結婚了!」
他的情緒倏然變得激烈失控,雙眼猩紅,狠狠攥住他的肩膀,力道大的仿佛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放開!我和誰結婚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要再誣陷我一次嗎!」
梁子墨沒比他好多少,雖然肚子吐空了,但是腦子還是暈的。可肩膀上的疼痛確實實實在在的。
兩個喝醉的男人喝醉了掙扎動起手沒輕沒重,梁子墨拼命想讓他鬆開,離他遠遠的,仿佛靠近他就像是被迫沾上不乾淨的東西。
但是易州哪裡能如他所願,使勁全身力氣將他摁回門板上。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短暫的止住了眼前這個瘋子的動作,梁子墨在慌亂中聚焦視線,易州的臉被他劃破了一道不小的血口,一絲血腥味咋空氣中蔓延開來。
易州一頓,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用舌頭頂頂被劃破的腮邊:「你也別裝了,你家什麼情況我一清二楚,不就是賣屁股讓程渡給錢你爸擺平賭債嗎?」
「你瞎說什麼!我跟他不是……唔!」
易州上手捂住他的嘴,繼續說:「當初上大學那麼清高,我給錢你讓你跟了我你還拒絕來著,要是早知道你最後還是會為了錢張開腿,老子還大張旗鼓追你?你應該早就被老子□□了!」
「滾開!」梁子墨使勁一把推開他,兩個人終於隔了些距離,他提上來一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易州猩紅的雙眼緊盯著他:「……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因為錢和他結婚的?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
梁子墨慢慢挪到大門旁的門把手上,扭動了兩下卻發現打不開。
「當然不是!」
怒火疊著驚慌,梁子墨實在不知道這個瘋子下一秒會幹出什麼事來。
「呵?不是?難不成你喜歡他?」
梁子墨頓了頓,猶豫了那麼一會兒。
易州再次靠近他,動作粗暴的攥住他的雙手,仿佛只要他給的答案讓他不滿意,下一秒就一定會折斷梁子墨的手腕。
梁子墨用所剩不多的清醒理智與他對抗著。渾身的力氣都要耗空了似的,他發著抖,但那雙棕色的瞳孔里居然那麼堅定,毫不退讓。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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