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同一所大學上過學而已。」
程珈似乎有些不甘心這個答案,咬了咬唇:「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跟你只是學長學弟的關係。」
他的表情有些不悅了。他們程家的人,都喜歡這樣這樣疑神疑鬼嗎?
在他發作之前,程珈很快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
「我沒有別的意思!哎,我實話跟你講了吧,易州是我媽給我安排的聯姻對象!你知道的,我們這種家庭根本沒有結婚自由!」
梁子墨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想問我,易州這個人怎麼樣?」
程珈點點頭。
關於這個人,梁子墨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講。
上大二那年,他和湯郝何蔓三個人一起辦的工作室剛有一些起色,梁子墨就在校內因為長得不錯被很多男男女女追求。
不少人甚至是因為他才來找湯郝拍寫真。易州是其中一個,還是最狂熱的那個。
但他屢次拒絕,易州都死纏爛打不眠不休。
後來有謠言傳梁子墨答應了某個女生的表白,易州嫉妒心作祟甚至差點強迫了他。
被湯郝看到及時制止之後,這瘋子甚至在在校園論壇上瘋狂抹黑梁子墨以及湯郝的工作室。
造謠的說辭也十分可笑,說梁子墨作為他的戀愛對象居然背著他劈腿找女生,給他戴綠帽子。
又說何蔓在校外開的寫真館換衣室內藏了大量針孔攝像頭偷拍女生隱私。更誇張離譜的甚至說湯郝將前去拍照的女生迷暈後實施侵犯……
當年這事兒在學校傳的有鼻子有眼,湯郝頂著壓力報警處理。
之後結果是易州因造謠被逮捕,但他家裡花錢擔保了他。最後也只是在論壇上輕飄飄的發布一則澄清貼,賠了三人一筆錢之後就不了了之。
易州雖然因為這事兒將自己惹的一身腥,但出國幾年現在又回來,恐怕除了當事人就沒人再記得這件事兒了。
程珈聽完,驚起一身惡寒,「我媽挑人的眼光也太差了!真噁心人!」
梁子墨回想起這些不太愉快的記憶,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本來想說讓程珈慎重與此人訂婚。
可是一想起定下這門婚事的是他公婆,又不好說什麼,免得多說多錯。
況且今天也算是提醒程珈了,她這麼聰明,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兒。
令論,當時太年輕還不懂輕重,這麼多年過去人家變得穩重了也說不定。人都是朝著進步與多變的方向發展的。
但想歸這樣想,梁子墨對易州還是十分鄙夷,無論過去多少年。
「那我可以走了嗎?」他問。
程珈幫他拉開包廂的門,笑著說:「嫂子今天謝謝你!你慢走,下次再來吃飯我給你免單!」
梁子墨離開這裡,手機里多了幾個何蔓跟湯郝打來的電話。
心想,下次可不能再來了,每次來都能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梁子墨給湯郝回了個電話,對方還以為他被易州拉走了,報過平安之後,三人分別。
梁子墨到家已經晚上九點。
推開大門,就看見程渡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
他換了一身深藍色絲綢睡衣,面料垂順,領口微敞,可以略瞥見他強健的胸膛和腹肌。
梁子墨對於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刻感到十分彆扭,但出於對金主的禮貌,他走近同他講話:「晚上吃了嗎?」
「嗯。」
程渡從看筆記本的文件里抽出神,眼神滑至梁子墨精緻的臉上,眼角眉梢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是錯覺嗎?程渡最近好像心情不錯。
梁子墨總覺得今晚他有哪裡不一樣。他休息一天之後,身上的疲憊感消失不見了。
深邃又凌厲的五官在居家場景的加持下竟然生生多出一份隨和的意味,那道飄向自己的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情愫。
屋內點了薰香,似乎與他常用的香水是同款。
梁子墨進來沒一會兒,就已經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沾滿了他的味道,並且正在強烈的入侵他的肺腑。
腦子裡的這種想法,讓他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陣酥癢。
程渡牽起他的手,將他拉至身邊坐下。他開口講話的嗓音低醇醉人,伴隨著掌心的溫度,梁子墨忽然一陣心悸。
「要一起喝點再睡嗎?」
他才注意到茶几上擺著幾瓶紅酒。又想到程渡在倒時差,喝點酒助眠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他好像已經有些醉了。
兩個人並排坐著,只隔了一拳的距離。他不動,程渡卻自己向他挪動。
感受著對方體溫的梁子墨擠出一個笑臉:「……不喝了,我酒量不好,搞不好一會兒還要麻煩你照顧我。」
程渡眸色微沉,嗓音也低了幾分:「不想讓我照顧你?別人照顧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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