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強娶後他成了小綠茶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梁子墨完全沒被她的架勢嚇到,苦笑一聲:「行了蔓姐,罵也罵完了。你給我寄點藥膏,肯定不會留疤!」

何蔓嘆了口氣:「地址發給我,你休想我去山裡看你!」

「行,我一會兒發給你。」說完,梁子墨掛了電話。

司機往外開了很久,忽然上了柏油路,道路兩旁立著年久失修、光線虛晃的路燈。

夜晚很靜,但拖拉機車上很吵,三個人坐不開副駕於是一齊坐到後車板上。梁子墨靠著車頭休息,暫時沒多餘的力氣大聲講話。

「虛偽。」駱之漾忽然出聲。

夏禹揪著他的耳朵,手上控著力:「你說什麼?」

駱之漾倔強不屈:「我說他虛偽!說得好聽是來當志願者做好事,但是剛剛電話里的人都說了,我們是野孩子!他跟以前那些有錢人一樣,想要給自己履歷上鍍層金,以顯得自己多麼仁慈,實際上心裡最看不起我們!」

梁子墨忍著生理上輕微的頭暈噁心,對他說:「你很聰明,腦子靈活,記憶力很強。我看了你的成績單,明明考上了縣裡最好的初中卻不去學校,在村里為非作歹,實際上只是為了讓村民受不了你,給你爸媽打電話催他們回來帶走你吧?」

「……」

駱之漾看著他的臉,啞了火。他記得這張臉,八年前,有一個女人來過大灣村,和他長得很像。

梁子墨迎著他打量的目光,繼續說:「你這樣自甘墮落,只會害人害己,那些為你好的人不會一直縱容你。只有想看你笑話,想讓你變成廢物一個的人,才會不跟你計較,站在岸邊看你慢慢沉下去。」

駱之漾一聽,又不理人了。

到了鎮醫院,醫生給他拍了CT,報告顯示沒啥大礙,休息一下就好,還不如被石頭砸破的皮外傷。

梁子墨額頭消毒包紮好之後,他給何蔓發去了一個收貨地址。

然後又拿著醫生開的藥,找到坐在走廊外的駱之漾,他一個人坐著,不吵也不鬧。梁子墨走近的時候,又抬頭看著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認識我?」 梁子墨在他旁邊坐下來,撕開棉簽和藥膏的包裝,「來,我給你上藥。」

駱之漾沒有拒絕,任冰涼的藥膏塗抹在額頭:「你媽是不是姓舒?」

梁子墨不好點頭,只能講話回答:「對,她以前資助過大灣村。」

「你果然是她兒子,和她長得很像。那她去哪兒了?你又為什麼來這兒?」

梁子墨腦袋昏沉的也沒忘記循循善誘:「你要是想知道呢,明天跟我去鎮裡的中學報導,我就告訴你。」

小孩兒一撇嘴,「騙子。」

梁子墨也沒指望他一下子就乖乖聽話,笑了笑,決定忽悠他:「你問人問題得先說明自己的來意,不然沒人願意回答你。」

駱之漾:「你想知道什麼?」

「你什麼時候見的我媽?」

「大概四五歲的時候吧,她來過村里。」

對上了,梁子墨剛剛還在想,他媽已經去世8年了,如果駱之漾見過他媽,那應該大概在他四五歲的時候。那也是他媽媽生前最後一次出差。

他小時候沒來過這裡,甚至是幾個月結婚之前翻到一些捐贈證書才知道有這個地方。

想到媽媽,他心裡悶悶的,說:「你記憶力不錯。」

「嗯,所以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一想到那個答案,仿佛打心底里蔓延出一灘苦水。緩慢包圍他的每一個內臟的細胞,浸透他的血液,手腳泛著冷意,就連眼睛都澀澀的。

他沒想到自己閉口不談八年的人,會在一個窮鄉僻壤,和自己毫無瓜葛的小孩兒講起來。

「她……去世了,我是想來她來過得地方看看。」

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很大,因為半夜沒啥病人,燈也關了好幾盞,昏昏暗暗的。

駱之漾看著他,忽然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她是個很好的人。」

「村里老人說村裡的小學就是舒女士投資建的,還說會幫我們修路,但是後來忽然沒聯繫了。我只知道在我四五歲那年她又來了一次,她長得很漂亮,我記了很久。可惜後來她又沒來過了。」

梁子墨面上冷冷的,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是啊,她一直都很好。」

可為什麼好人都活不久?

這個話題在梁子墨的沉默里打住了,夏禹這時趕了回來。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現在趕回去太累,梁子墨和夏禹都決定在鎮上開間房暫住一晚,夏禹在他倆看病的時候去找了附近的賓館開房。

夏禹主動要求讓駱之漾跟著他一間房,方便看人。

梁子墨就一人住了標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