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錢後,黃紹輝立刻清點數額,就怕郁綿誑他,放些練功券在裡頭,邊點還真忍不住打探:「你在外到底幹什麼,掙了這多錢?」
就這掙錢的速度,不亞於搶銀行了,他都動了心思,要不要先討好著點郁綿,讓郁綿拉自己入伙後再和郁家的人撕破臉。
郁綿停下腳步,凝視人時,眼底是森森寒意,嫩紅的唇翕動著:「在外……殺人。」
那一剎那,黃紹輝還真被郁綿那副樣子給唬住了。
剛進入醫院,暖氣就暖得郁綿感躺在棉絮暖和的床上一樣,不過,這醫院這麼黑心,遲早倒閉了才好。
似乎是老天聽到了郁綿的祈禱,電梯剛停在樓層,郁綿就看到有兩位醫生和三位護士被兩個戴著工牌的人帶走。
不僅如此,黃家的人,連帶著那些精神小伙,都排排站在病房門外,埋著腦袋,先前的狂妄自大再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謹小慎微。
黃天剛想說話,就被戴工牌的一人呵止:「把嘴閉上,還敢妨礙公務?」
黃紹輝見勢不對,就退回到了電梯中,想開溜,不過大鬍子也機敏警惕,半個身體直接擠入了快要閉合的電梯門裡,兩三下就把黃紹輝治得服服帖帖的。
皮帶一抽,黃紹輝就被捆了起來,被踢出了電梯。
而那八萬塊,再次回到了郁綿手裡。
郁綿愣愣的,怔了怔神兒,烏眸杏眼直直望著病房,他似有所感,立刻往病房裡擠,只是沒等他進去,就出來一個人,身姿頎長,體態挺拔。
郁綿一時沒收住腳,險些撞倒在陶垣身上,還得是陶垣眼疾手快,既閃得快,沒有和郁綿產生肢體接觸,又將人扶住,沒讓人摔著。
趔趄後,郁綿慢半拍地抬頭,落入一雙含笑溫潤的眉眼中。
陶垣禮貌笑著,念了一聲:「郁綿。」
在看到陶垣的那一刻,郁綿混沌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不少,他還想往裡擠,就看見幾人將坐在輪椅上的郁英推了出來。
郁妙靈跟在身後,激動得一下就奔了出來,揪住郁綿的手:「哥,你老闆來得太及時了,還帶來了人,一下子就把醫院和黃家那些人都制住了。」
頃刻間,郁綿又被驚喜砸得頭暈眼花,整個人云里霧裡的,挪動著步子就往屋內走,尋找著那張明明昨晚才見過,此刻又令他魂牽夢縈的臉。
秦執郢走在最後,穿了一身暖和的大衣,但仍舊有風塵僕僕的霜寒感,髮絲微揚,點漆似的眸如墨玉,遠山眉輕挑,郁綿走過去,就不管不顧抱住了人。
郁綿其實很脆弱他的底色並不堅強,而是需要人保護,此刻嗅到秦執郢身上熟悉的木質冷香,淺淺的,卻很安心。
讓他本雕鑄得本就不堪一擊的小城堡,瞬間土崩瓦解。
秦執郢手扣在郁綿後頸,輕輕摩挲了兩下,下頜抵住腦袋,緩和著性感的嗓音安撫:「受委屈了?聽說寶寶受了好多氣,有沒有哭?」
郁綿先前確實掉過兩滴眼淚,不過更多的是氣憤,而現在,被秦執郢這麼一說,眼眶都酸溜溜濕答答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樣。
或許是因為秦執郢的懷抱是暖融融的,他依賴,又或者,秦執郢的音色太特殊了,既有溫柔,也有年長者的撫慰和穩妥,直擊郁綿靈魂缺失處。
他揚起腦袋,露出雪□□細的小臉,眨巴著水汪汪的杏眼,抿著唇瓣,輕微抽泣了下。
卻還是嘴硬:「是看見你才哭的。」
剛說完,匯聚在眼眶中的大顆金豆子,就滾落,在臉頰上留下痕跡。
秦執郢抬手輕輕蹭去:「怎麼跑那麼快?我那邊才收到信兒,你就坐車回來了,怎麼連個消息都不發給我?」
「一個人回來不害怕挨打嗎?我可擔心死了。」
郁綿吐了吐舌,賣弄著可愛裝乖:「我擔心她們,我手機沒電了,到了之後用譚大哥的電話給你打,那時候你又沒接。」
「在飛機上,接不了。」
郁綿仰望著眼前人,總感覺有股不真實感,感覺像是他絕望生活中憑空臆想出來的幻夢。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聲音軟軟的,蕩漾著水波的眸子緊緊粘著男人。
秦執郢又摸了下郁綿的腦袋,烏沉黑曜石眼眸中,化開了柔情暖水:「聯繫不上你,就猜到你應該是回來了。」
「況且,我說了會幫你處理的,沒理由空占你男朋友的身份,而不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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