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也只是抱怨,他們才落座不到十分鐘,沒訂餐的話,確實也不能怪人餐廳出餐慢。
真要怪的話,就怪……怪紀知淮他爸的私生子。
想到這兒,郁綿就朝對面的紀知淮望去,正巧與紀知淮和緩柔情的目光撞在一起。
紀知淮面露愧疚:「綿綿,這次的事情責任在我——」
「當然該怪你。」
祁錚也是見不慣紀知淮的,索性橫眉倒豎,也一併懟了:「綿綿,我就說了讓你搬回來跟我住,離他遠點,你要回來,哪裡還會被捲入他們的家庭糾紛中,可不就是怪他嗎?」
秦執郢覺得祁錚實在是聒噪,但情敵更懂情敵,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紀知淮並非表象的那般溫文爾雅。
不過是披著皮,內里陰暗窺伺的老鼠而已。
他輕啟薄唇,根本不用蓄意,就是寡冷漠然:「你很閒嗎?不用趕著回家爭財產?」
「要是我沒猜錯,這會兒紀家正在鬧離婚和分家吧。」
郁綿的事不算大,但由郁綿所牽扯出來的事情卻不小。
紀知淮的父親到底也是知名企業家,在外界的形象一貫很好,突然爆出來私生子的事,想來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集團股價下跌不說,家庭肯定也岌岌可危。
秦執郢了解到紀知淮一直很想讓自己的父母離婚,而紀知淮的母親,這麼多年來即便有想法,可為了利益,一直在等待時機。
這次事情的原委他也調查得差不多了,紀知淮的母親表面上說著把袁新皓帶回紀家,當紀家名正言順的二少爺,其實不過是一直暗示袁新皓,要處理好紀知淮身邊的郁綿。
紀母從小就對紀知淮很看重,可以說掌控欲已經近乎變態了。
高中時因為紀知淮的同桌成績不算好,還有點小毛病,她怕影響到紀知淮,就把人逼得轉到了一所各種混混扎堆的中學,那人被打了幾次後,就主動輟學了。
這次利用袁新皓爆出郁綿,成功讓紀父作為過錯方,而且因為這事,紀父從此肯定就討厭了袁新皓,同時還能從不堪的婚姻中脫身。
秦執郢其實知道,紀知淮雖然在幫郁綿,但也有點利用郁綿的嫌疑。
他不會罷休。
男人手扶著郁綿後腰,靠在坐椅上,神色慵懶中,薄情冷冽感,又有極強的攻擊性。
「我勸你回家讓你媽分些不動產,股票就算了。」
他表達得算含蓄,所以郁綿聽不懂,以為秦執郢是真在為紀知淮的母親好。
可紀知淮聽者有意,知道秦執郢對這次郁綿的事心有記恨,想來會背地裡使法子對付他母親。
秦執郢知道紀知淮的母親要強,她想要的就是在公司的話語權,想要紀母放下也不切實際。
他也不過隨口一說。
祁錚嗅到了敵對的味道,也立刻趕人,想著先把紀知淮這個煩人地攆走。
「綿綿,等今天回去了,我就幫你搬回到我那兒去。你走後床位我都有打掃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灰,而且邵池他們不住在那兒了。輔導員那裡我來幫你說。」
秦執郢哪裡會讓人才出狼窩,又入虎穴:「不用你操心,我會幫他辦理的。」
貼近時,薄唇又擦過郁綿烏髮,眼底迸濺出波濤岩漿。
一聽秦執郢有主意,祁錚更是如臨大敵,眼底如有實質的刺直往秦執郢身上戳,恨不得讓秦執郢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要是讓郁綿跟著秦執郢出去住,那他和郁綿之間的交流就更少了,他還怎麼撬牆角?
而且,有總覺得秦執郢會對郁綿很不好,肯定要變著法兒地欺負郁綿。
郁綿又那麼乖,還有點呆笨,秦執郢一哄,只怕郁綿被欺負得更狠了,長此以往,嬌氣的身體都要壞掉了!
祁錚反應頗大,嗓門也大,邊凜還沒走進門,就聽到祁錚在嚷嚷:「大一不允許在校外住,你是想要讓他背上處分嗎?」
「你到底有沒有為他想過,全都只顧你自己的私慾嗎?」
秦執郢狹長輕蔑的眼尾勾起薄涼:「沒說在校外住,但也不會讓他跟你住。」
「你會打他。」
剛這樣說完,祁錚就跟個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氣。
他本來是想反駁的。
他怎麼可能會打郁綿?
可想到兩次和郁綿鬧矛盾,他都很兇,不僅把郁綿的手機砸壞了,還把人逼到角落裡,讓人幾乎快抹著眼淚說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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