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錚看著那些彈幕,發現其實並沒有太多人罵郁綿,反倒擔心郁綿會不會被平台索賠,然後背上官司,肚子餓得癟癟的。
他抽了紙巾,給郁綿擦了擦滾落在面頰上的淚花。
嗓音雖沉,但有力得富有安全感:「沒事的,綿綿還想說什麼就說,不想說就算了,之後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收音效果較好,粉絲一聽郁綿要下播,立刻又哭嚎連連,極力挽留綿綿不要走。
郁綿用祁錚的紙巾呼了鼻涕,可眼角的金豆子再次奪眶而出,啪嗒啪嗒的,似乎受了潑天的委屈,讓人一度堅信,他沒有錯,錯的是讓他傷心的人。
郁綿哭啞了聲,但仍舊有稚嫩迷糊的感覺:「我、我以後可能就不直播了,大家有什麼想說的,現在還可以問問我。」
他暴露後,也不好直播了,正好目前他的危機解除了,也沒那麼需要用錢,從今以後,他就可以靠兼職掙錢了。
一聽郁綿要退網,粉絲簡直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極力挽留。
【補藥啊,綿綿,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這才兩天不見,我就想你想得發瘋、扭曲、陰暗爬行,你要以後不直播了,我受不了的嗚嗚嗚……】
【寶寶可以去其他平台嗎?或者你發視頻vlog,我還是會給你打賞的,我將誓死追隨你!】
郁綿哭濕了好幾張紙巾,雖然是男生,卻配得上梨花帶雨四個字,祁錚就在一旁給郁綿抹眼淚,餘光也會時不時掃在彈幕上,看彈幕風向。
其實他不想郁綿直播,綿綿那麼漂亮,露了臉,性子又那麼軟,一顰一笑,勾人又純情,所有人都會喜歡綿綿的。
他可以給綿綿介紹更高薪輕鬆的活兒。
比如將自己產業中掙錢的店面轉給郁綿,或者將廣場的租金給郁綿。
「關於網上爆料的那些黑料,都是不實內容。」
祁錚清了清嗓子,繼續替郁綿澄清:「綿綿沒有拍我的裸.照,這其中有誤會,不過是室友間的玩鬧。」
「他那時候嘴笨,不會說話,所以才被扣上了這個帽子,這件事是我沒了解清楚就下了定論,我應該給他道歉。」
「他要喜歡看,我大可以脫了給他看個清楚,還能給他摸,他沒必要偷拍。」
祁錚能這麼說,就是已經和邵池他們警告過了,一點小利益,足以讓那兩個人改口。
當然,他也知道郁綿當初拍他的腹肌照,是急需用錢,很急,應當是家庭出了什麼狀況。
因為他平時沒見郁綿花錢大手大腳,買各種奢侈品,那些都是除了自己之外的壞男人送給綿綿的。
他這麼上趕著,很容易讓人察覺貓膩,覺得祁錚不值錢。
「至於當家教的事,綿綿,你自己來說,可以嗎?」
話鋒一轉時,鏗鏘堅硬不復,只有繾綣柔和,就像是在對待什麼珍貴易碎的寶物,眼底潺潺流水也纏綿不休。
郁綿眨巴著眼,惶恐惴惴,整張小臉上都有水色,卻還是乖乖點頭,拿起手機里紀知淮給他發的消息,念了出來。
「那個學生是我第一次去家教兼職的學生,他是……我室友爸爸的私生子。」
郁綿說到這兒,就頓了下,因為他應該已經能知道,紀知淮為什麼要讓他這樣說了。
因為「私生子」三個字,彈幕風向瞬間就變了,開始討論起新的八卦來。
【私生子?小三的劇情?還有瓜?速說。】
「我只在他家裡教了兩周,因為第二周我室友去他家,他就知道了我和室友之間的關係。」
「關於他捏造我騷擾他的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也找到了之前教他的幾位家教老師,了解一些情況,相信馬上就能發通告了,大家再等一等。」
紀知淮跟他保證了,會很快,要是不快,郁綿還可以讓秦執郢幫他。
袁新皓的前幾位家教老師待的時間不長,卻基本都和袁新皓有摩擦,有他污衊人偷東西趕走的,有他想利用工作機會欺負人的。
這些人都已經找到了,想來結果的偏向性不出所料。
澄清了事後,郁綿又眼眸包了一汪淚盯了眼祁錚,尋求祁錚的想法,問他要不要直接就關掉直播。
粉絲還在一直刷屏,讓他別走,別退網,苦苦挽留。
郁綿瞅見了,看到這麼多人喜歡他,還願意包容他的錯誤,難免觸動,就猶豫了:「那我、我再跟大家唱唱歌跳跳舞吧?我最近新學了一個兔子舞,給大家跳,可以嗎?」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