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怨言,外加懷疑,更多的是擔心。
那麼多問題砸過來,郁綿還真有點頭疼。
郁綿抽泣地吸鼻涕,壓著他的啞音裝可憐,還假裝咳嗽了兩下。
「哥哥,我昨晚生病了,所以——」
話沒說兩句,就被關心則亂的秦執郢搶了過去:「怎麼生病了?嚴重嗎?現在什麼情況?」
秦執郢是真著急。
他知道郁綿有時候會撒點小謊,他都由著,沒有戳破,可這次,他聽到郁綿顫巍巍的乾巴音,外加氣若遊絲,就知道郁綿是真生病了。
郁綿將事情講了一遍,把祁錚塑造成了一個熱心腸的班長形象。
「我也沒想到,自己淋了一點雨就生病了,身體真不爭氣。」
他埋怨自己時,秦執郢都心疼壞了,感覺心臟都泛著酸痛。
秦執郢一晚沒睡,這會兒,冰咖啡入喉後流淌進入身體,瞬間提神醒腦。
「寶寶在哪兒,我去照顧你。」
「不用的,我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人照顧。」
「那接視頻,我看看寶寶的樣子。」
郁綿知道秦執郢肯定會從環境中看出不對,他剛剛才說了自己才醒,總不可能說這會兒已經到了度假區吧?
那說……在外開的房?
感覺也不合適。
「我現在很醜,臉又腫又虛,難看死了,看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因為聲色軟綿,所以總像是在同人撒嬌。
短促的凝滯後,秦執郢一針見血:「寶寶是沒在學校嗎?」
「在哪兒?」
霎時,一股寒涼從腳底躥上郁綿顱頂。
秦執郢怎麼這麼聰明啊?
「不、不是——」
郁綿腦子都要轉冒煙了,沒想到否認的好藉口,只能硬著頭皮承認。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哥哥,我……」
郁綿急得磕磕絆絆,又開始賣弄他那笨拙的招數:「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呀?」
秦執郢忍下急躁,黑眸翻湧戾色,沉聲應人:「好。」
無形中,卻自帶壓抑。
郁綿咬了咬乾澀的唇角,須臾後,將謊言說了出來。
「我昨晚生病後班長來接我,但我發燒了,得去醫院,輸完液都半夜了,宿舍門也關了,我們回不去。」
「本來是想去開房的,又覺得不合適,就……就到班長家裡來了。」
「我怕你多想,覺得我跟他回家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就不想說這個事。」
「但你現在問了,我又不想騙你。」
末了,還咕噥著替自己委屈:「你肯定要多想的,還會怪我。」
「都怪我,身體病怏怏的,一點也不爭氣,我就不該生病的。」
秦執郢怎麼不會多想?
他會!
大晚上將人接走,再帶回家,是好男人嗎?
肯定不是,一定是個偽君子,覬覦他寶寶的壞東西!
可郁綿那么小聲卑微,秦執郢瞬間就覺得郁綿沒錯,他不該責怪人。
老婆都生病了,沒意識了,還能有什麼錯呢?
錯的肯定是那個包藏禍心的野男人呢!
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自己一直在給綿綿打電話,那個什麼班長的為什麼不接?
黑心!
退一步講,難道自己就一點錯沒有嗎?
嬌弱的小伴侶生了病,肯定是自己沒照顧好呀。
平時沒有養好寶寶的身體就算了,還去得那麼晚,連人都接不到,讓旁人捷足先登。
自己真是個廢物呀!
秦執郢軟調都泛濫暖水:「沒有怪寶寶的,我只是擔心。」
「你們是同學,接觸得不深,還……男女有別,我怕他對你做不好的事情,你吃虧。」
沒有責怪和質疑,郁綿竊喜自己又把事情糊弄了過去。
不愧是他呀!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肚子餓了,吃了東西我就要坐車去玩兒了,晚點再跟你說。」
拉開洗手間門前一秒,郁綿還在沾沾自喜自己聰慧過人。
可看到側身慵懶靠在牆上的祁錚後,嚇得郁綿靈魂出竅,差點見到他太奶。
「嗐!」
郁綿捂住自己的心口,那處咯噔咯噔的,實在是被嚇唬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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