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是去給人補習了,這應該是寶寶的學生。
不過,那口吻和態度可不像普通學生,明里暗裡,都在激怒他,野心昭然若揭。
「等著,我去接。」
不和平的電話掛斷,周憬聿剛想進臥室,一轉身,礙眼的電話再次打來。
同樣的開場白後,對方脾氣明顯暴躁。
「艹,睡著了你不叫醒他你想幹嘛?」
「你等著,要是他不是全須全尾的,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祁錚太暴躁了。
但沒辦法,他一想到郁綿在才接觸過幾次的陌生學生家裡,他就忍不住擔心。
他怕郁綿碰到不好的人和事。
而且周憬聿說話怪裡怪氣的,讓祁錚更放心不下。
要是周憬聿壞種一個,拍些混亂不堪的照片,那郁綿肯定清譽受損。
指不定還會被那男的威脅呢。
周憬聿進屋,給郁綿蓋好被子,勾纏目光又落在男生燒紅的小臉上。
腮頰鼓脹緋紅,像是被熱意烘出來的,周憬聿直覺郁綿皮膚會很燙,不安分的手就貼上臉頰處。
他還在心底開脫,說只是為了探郁綿有沒有燒得更厲害。
但發現沒那麼厲害後,鹹豬手還是沒撒開,指腹又蹭過眼窩,小心翼翼地撫過卷翹鴉羽。
更為粘熱難捱的目光落在淡紅暈染得很漂亮的唇周處。
柔軟、肉乎、色澤鮮美,跟初綻的花一樣。
車衝破雨幕,急剎後停在別墅前,一道身影匆匆從駕駛位衝出來,敲響了別墅門。
周憬聿站定在窗口,單手插兜,半個身軀隱匿在黑暗中,緩緩收回垂視的目光,邁著從容的步調下樓。
門一開,蠻牛一般的人就沖了進來,帶起的滿身雨水抖落在玄關處。
「人呢?」
祁錚一進門,就氣勢洶洶,全然不顧自己的落湯雞形象有多滑稽,只是目露凶光,不自覺攥緊拳頭。
但凡讓他察覺郁綿受到了傷害和冒犯,那堅硬碩大的拳頭,就會狠狠地掄到周憬聿臉上。
周憬聿挑剔地打量著人,歪頭示意著樓梯的位置。
所以,祁錚就跟個水鬼一樣,一身水漬從門口,延伸到了周憬聿臥室。
看到是臥室,祁錚再次狂躁:「你把他放到你臥室來是想幹什麼?」
說完,一下子就撲到床邊,收斂戾氣,輕推了推熟睡的男生,語氣和緩:「綿綿,醒了,我們該回去了。」
可回應他的,只有男生蹙緊的眉心,以及不悅地哼唧。
軟哼哼兩聲,讓祁錚瞬間就紅了耳根,被雨水沖刷冰涼的身體,也攀升熱流。
結合郁綿痛苦嚶嚀,通紅臉龐,還有叫不醒的特徵,祁錚腦子裡白光乍現,頃刻浮現殺機。
「你給他吃了什麼?!」
周憬聿無語凝噎,又適時開口:「……他生病發燒了,你看不出來嗎?」
他能給郁綿吃什麼?c藥嗎?
要是周憬聿剛才說得再慢半拍,祁錚真能把周憬聿爆捶一頓。
祁錚扭頭,目光憐愛心疼,手舉至半空,在快要觸碰到郁綿盤踞靡紅的小圓臉時,又驀地抽回。
祁錚外套是皮衣,防水的,他將濕答答的手伸到衣服里,仔細著蹭干,又摩擦出一定溫度後,才有所顧慮地去碰郁綿的臉。
很燙。
頓時,祁錚面目皺起。
祁錚剛掀開被子,就看見郁綿身上刺眼的衣服。
那不是郁綿下午走的時候穿的。
如此多的問題堆砌在一起,要祁錚怎麼能不懷疑周憬聿的別有用心。
轉身時,猛然起身,紅了眼,還迸濺出血光。
周憬聿身形矯健一躲,才讓自己在祁錚的拳頭下倖免於難。
「他來的時候淋了雨,濕透了,我找衣服給他換的。」
可祁錚怒火沒有平息,反倒是倆眼珠子都快瞪凸出來了,凶駭至極。
祁錚幾乎要咬碎牙齒:「你給他換的?」
脫掉郁綿的衣服,再給郁綿換上他的衣服?
但凡周憬聿承認,這條野狗就會發了瘋的攻擊,用獠牙和利爪將周憬聿撕碎。
即便面對暴力威脅,周憬聿也淡定從容:「他自己換的。」
得到舒心答案,祁錚也是沒鬆懈,緊繃著弦,撂下狠話:「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否則等郁綿醒來,他問清楚事態始末,要是有出入,得知郁綿受了欺負,他肯定會再找周憬聿算帳的。
祁錚再次彎腰時,也將濕漉漉的外套扯了下來,周憬聿緊張啟唇,急忙阻止。
「你要抱他?」
「他本就發了燒,你別把一身的寒氣傳給他,害他燒得更厲害。」
雖然周憬聿的話很不中聽,但也是事實。
十一月中旬,空氣中的嚴寒蟄人刺骨,祁錚才從外進來,雨水裹挾著寒氣,已經侵入到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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