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綿有拖長尾調的習慣,所以即便是拒絕,都透著可商量、可強硬、可欺負的錯覺。
秦執郢起了貪念,一忍再忍,忍得感覺身體都快要壞掉了,自然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郁綿。
「那怎樣才行?或者說,誰才行?」
「邊凜嗎?」
邊凜的名字一出,秦執郢眸底的情.欲就褪散了一半,倏而快被陰鷙取代。
「綿綿還在和邊凜聯繫吧?」
頃刻,和秦執郢冷暗無光的黑眸對視,郁綿瞬間一激靈,徹骨的寒意入體,就跟閻王點卯般。
郁綿不擅長撒謊,被嚇得慢了好幾拍,才悠悠矢口否認:「沒有!我沒有和他聯繫了!」
「你相信我。」
解釋太過蒼白,沒有信服力。
戀愛中的男人也是福爾摩斯,況且,秦執郢沒那麼笨。
他也不想多問責和深究,那樣只會破壞他和郁綿的感情。
「寶寶多叫我幾聲老公,我就相信你。」
他只需要郁綿叫他幾聲老公,就不再用別的髒東西嚇唬郁綿,污郁綿的眼了。
秦執郢覺得自己真是快瘋了,身體完全不由他支配,他被郁綿撩撥得,輕而易舉就能亢奮。
無辜純良的眸子羞怯,含怨且嗔地叫秦執郢一聲「老公」,雖然聲色悶悶的,還很淺,但他還是能爽到。
而且骨血里感覺有無數的螞蟻在攀爬撕咬,激起他更高層面的戰慄,靈魂都快被淺吟聲吞噬殆盡。
他以前總覺得,欲望這個東西太低級了,會叫人失控和墮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他遇到郁綿後,他想吻郁綿漿果般的嘴唇、想汲取清甜、想觸碰褻玩,各種情侶之間該做的事,他都要在郁綿身上領略遍。
甚至只需要郁綿看他一眼,他都能淪落深淵,而且還是甘之如飴。
那不叫墮落,那叫享受。
郁綿有些不敢看秦執郢,只聽見了男人沉悶滾燙的喘息。
他不敢外放出來,所以戴了耳機,以至於秦執郢的聲音能清晰地傳導到他的聽覺中樞。
熾烈的低喘還是有所克制的,但雙目被猩紅染透,眼瞼低垂間,神性不復,有的只有被欲望縈繞的放縱無度。
郁綿偷瞄了一眼,秦執郢不是那種鬼迷日眼的狀態,也不是吸了的感覺,反正……
就很澀澀的,很有觀感。
讓他不忍直視。
耳朵燙得都快著火了。
他覺得,秦執郢很有當男優的潛質。
「你小聲一點,老公。」
太不壓抑了,讓郁綿都有點……蠢蠢欲動了。
身體的溫度逐漸攀高,即便是穿著裙裝,也感覺呼吸不暢,皮膚被熱氣裹挾。
「好。」
郁綿不知道和秦執郢打了多久的電話,反正等秦執郢完後,他倆又有一搭沒一搭的拌嘴。
一時太過投入,也叫郁綿忽略了時間,忘記了自己是在宿舍。
「綿綿?」
陡然間,男聲不僅打翻了這一刻的粉色泡泡,還讓空氣溫度驟降。
郁綿眼疾手快,立刻掛斷了通話。
眼見那道陰影逼近床位,郁綿立刻躲進被子裡,捂住自己的身體。
清癯修長的指腹探入,撩開輕薄的帳子,瞬間,明亮的燈光入侵狹窄的私人領域。
「你在說什麼?」
紀知淮站在郁綿床邊,床上的男生躺在被子裡,攥著被角,只露出一個腦袋,睜著銅鈴的眼珠,警惕地瞪向紀知淮。
怎麼回來一點聲音都沒有,那紀知淮聽到了多少?
紀知淮故作不解:「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在,叫『老公』?」
郁綿一瞬心死,身體都在輕微顫抖了,卻還是強撐,扯唇訕笑,指了指自己剛才還沒來得及取下的耳機。
「沒有哇。」
「我說的是老哥,我在和我哥哥打電話呢。」
「你還有事嗎,我要繼續和我哥哥打電話了?」
為了演戲演全套,郁綿還開口:「哥哥,是我的室友回來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紀知淮再沒理由蹲守在他床頭了。
可在紀知淮放下帘子的剎那,幽邃陰森的寒光蟄了蟄郁綿,暗藏詭煞。
郁綿膽顫的哆嗦了下,卻也沒功夫分析紀知淮表情下的意思。
天大地大,金主daddy最大。
自然不清楚,紀知淮眸底翻湧了強烈的凶駭,就連攥緊的雙手,手背的青筋都快爆炸。
等到私人空間恢復後,郁綿也不敢爬起來,就笨拙地翻了個身,頂著被子撅在床上。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