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果我沒猜錯——」
「這位就是中立區蔣家的繼承人吧?」說著,緩慢邁步向前。
「久仰大名。」
蔣裕京沒有回應。
他並不考慮今後與這人有什麼交往。
氣氛頓時凝固。
突然一直手伸到了他胸前。
程書懿:「我們不是來交朋友的……」
李恪止住步伐,饒有興味地盯著他,他揚起嘴角,聲音多了一分戲謔:「你是書懿?你和弟弟明明長得不像,可我這些愚蠢的手下居然差點綁錯人了!」
「我只是想認識一下未來中立區的大人物。畢竟——明天過後,整個西歐聯盟可能就不復存在了。」他笑著,伸出手,目光死死鎖定著蔣裕京。
那隻手在空中僵持許久。
「李先生,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如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蔣裕京冷冷開口。
李恪轉過頭,視線緩慢移向程絳,語氣輕慢而挑釁:「程總,攀上蔣家這棵大樹,費了不少力氣吧?嘖,真是可惜,眼看著就能逃到中立區,結果卻被開戰攪局了。」
程絳的表情瞬間難看,額角隱約鼓起青筋:「李恪,我的耐心有限。別說些廢話,讓我先見到我兒子。」
李恪輕笑了一聲,眼中的嘲諷更濃:「急什麼?總得按規矩來。貨沒驗清楚之前,談什麼交易?」
「貨你儘管驗!」
「你要清楚,你現在沒有資格談條件。」李恪語調一轉,笑意逐漸冷卻,「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滿足你吧。」
說話間,他向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一名士兵拖著程景源走到光亮處,動作粗暴,明顯是將手中的人當成了一件物品。
程景源的身體搖搖欲墜,步伐踉蹌,幾乎無法站穩。他的頭被一個黑色的防毒面具死死包裹住,身體如篩糠般顫抖。
李恪走上前,伸手直接扯下程景源頭上的面具。
程景源蒼白的臉一下子暴露在光下。
他的嘴巴被布條堵住,不停發出微弱的嗚咽聲。眼裡充滿絕望與恐懼。
「看看,他不是好好的嗎?」李恪漫不經心地將防毒面具隨手扔到地上。
程絳看到自己的骨肉被折磨成這幅樣子,胸口爆發出深深的痛苦和憤怒。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卻最終只擠出一句:「先把他鬆綁!」
「程總,」李恪一臉從容,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現在談判的主動權可不在你手裡。」
程絳舉起箱子:「你想要的東西可在我手裡!」
李恪眯了眯眼,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他緩緩抬手,做了個手勢。他身後的士兵立刻反應過來,默契地轉移了位置,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三人。
一觸即發間,程書懿同時抽出武器,槍口毫不猶豫地對準了李恪的額頭。
「別動!」
他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且有力。
那目光冰冷、決絕,仿佛一瞬間便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李恪微微一怔,似乎對這一突然的舉動感到意外。他隨即輕笑出聲,但笑意里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寒意。
他盯著程書懿,卻對程絳說:「程總,你兒子挺有膽量。」
程書懿握槍的手指關節泛白,槍柄嵌入掌心,身體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刻。
李恪的眼神微微一沉,察覺到威脅的真實。
周圍的反叛軍士兵雖然依舊端著槍,但沒有一人敢貿然行動。
沉默幾秒後,李恪終於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稍作退讓。
「行了,放輕鬆點。咱們總得先驗驗貨。萬一你們給我個空箱子,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箱子被打開,密鑰暴露在空氣里,隱隱散發著的冷光。
李恪拿起那枚包裹在殼子裡的晶片,放在燈光下仔細打量。
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道:「這東西的只有接入武器的時候才知道真偽。程總,你怎麼證明這枚晶片沒問題?」
「這無疑就是那枚原型晶片……上面的編號你可以現在就叫人去查。」
「哦,是嗎?」李恪的語氣緩慢而危險,「但這枚晶片如果是假的、或者出現什麼問題……」
他指了指四周黑暗的倉庫角落,忽然提高音量:「我在整艘船上藏了數百枚炸彈!只要我按下一個按鈕——沒人能活著離開!」
「程總,你接受這個代價嗎?」
程絳心頭猛然一震。
可擺在面前的這枚晶片是他和程綺反覆驗證過的成果,所有程序都嵌入到了晶片最深處,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但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和這極端的賭注,竟讓他生出一絲猶豫。
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沒問題,我確定。」
「好。」李恪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隨即示意手下將程景源放了。
士兵將程景源推到程絳面前,動作粗暴,毫無憐惜。
程景源踉蹌幾步,跌倒在地。
另一側,士兵迅速扣上了裝著密鑰的箱子,遞到李恪手中。
隨著李恪輕輕揮手,交易正式宣告完成。
倉庫中央的遊艇引擎開始轟鳴,螺旋槳掀起水花,倉庫門被拉開,狂風驟雨傾瀉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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