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直接挑明了。
眼看著幾個保鏢走過來,寧淺咬著牙,一步步的後退。
第7章
「誰允許你們這樣對待她了?」
就在寧淺無路可退的時候,一個清透冷清的聲音從一處傳來。
寧淺怔了怔,一回頭,發現那被稱為小野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在自己身後了。
陳千野那張精緻稚氣的臉上疏遠冷漠,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然後朝著寧淺走過來,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手。
寧淺下意識的要掙脫開,可卻發現少年看上去消瘦,可手勁兒卻很大,她暗暗掙脫了好幾下無果後,反而弄的手腕生疼。
「陳少爺,您來了。」
王叔是個實打實的人精兒,他不動聲色掃了眼寧淺被抓住的手腕,恭恭敬敬道:「小姐,抱歉,剛剛得罪了。」
他一個示意,一眾保鏢很快離開,偌大的後花園就只剩下了寧淺和那少年。
寧淺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手,使勁兒甩了甩,惱怒道:「放手!」
陳千野的手勁大得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他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淺,輕聲道,「姐姐,你還沒有問我的名字。」
寧淺哪有什麼心思問他叫什麼,只是固執的甩開他的手,甚至用力的掰開他的手。
可無論如何,她都抽不回自己的手,也甩不掉他的手。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寧淺有種被逼到絕境的走投無路感,今晚的一切終於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說到底,她不過才十八歲。
寧淺含著淚,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發脾氣,「放手!我說放手!你叫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想聽!!我不想聽!!你滾開啊!」
陳千野的眼底划過一絲受傷,卻依舊沒有鬆手,反而湊上去,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姐姐,我叫陳千野。」
寧淺不肯讓他碰自己,側過臉只是掉著眼淚。
少年似乎被她躲避的姿態傷到了,他忽然鬆開了手,輕聲說道,「姐姐,比起別人,我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跟我回家吧。」
寧淺身體顫抖起來,她掐著胳膊,絕望道,「我不跟你回家,我要上學,我要上大學……」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嘆息,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幾秒後,一股花香撲鼻而來。
少年的聲音很輕,但非常真摯,像是做保證一樣,「姐姐,你會如願以償的,不哭了好嗎。」
他的神色太過真誠,寧淺胡亂抹了把臉,看著他。
少年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固執的舉著手裡的花。
六月份的夜並不冷,一陣微涼的夜風吹拂過來,寧淺覺得渾身的躁鬱和絕望消散了不少,這風也連帶著吹來了少年身上淡淡的清爽味,很清新的味道,不難聞,甚至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寧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明亮的燈光下,少年的白襯衫一角也被吹了起來,明明是正青春的年齡,皮相也漂亮的沒話說,可整個人就是說不上來的憂鬱,眼底帶著說不上來的可憐和希翼。
神使鬼差的,寧淺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花。
在她接過的那一瞬間,少年黯淡的神色從不可置信到神采飛揚,可他克制了許久,最終只是露出來一個溫和的笑。
寧淺這才發現,原來他有一對非常可愛的小虎牙。
少年深深的看著她,處在變聲期的聲音非常低醇好聽,「姐姐……跟我回家好不好。」
當時回答了什麼,寧淺已經記不太清了,她只記得少年虔誠又渴望的看著她,仿佛像一個忠誠固執的信徒,在等神的垂憐。
很多年後,這一幕還深深的存在寧淺的記憶中,夜深人靜回憶起來時,仿佛那雙眼睛、那張臉還猶然在眼前,美好得像那個夜的微風,讓人克制不住的心醉。
……
寧淺昏睡了很久很久,才從這種過渡透支的困頓和疲倦中甦醒。
一睜眼,她想起來了昨晚瘋狂的性-事,一想到陳千野像個野獸一樣,她就又羞憤又心悸。
動了動身體後,寧淺這才發現身下的床單已經換過了,身體也已經被清洗過了,陳千野一如既往的體貼細心,儘量把她的不適降到了最低,可依舊沒給她解-開繩子。
寧淺掙脫不開繩子,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她盯著天花板,有點恍惚,怎麼事情突然就走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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