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岑閒把打散的雞蛋放在灶旁邊,又去翻掛麵在哪放著,「雖然我不是主廚,有點說風涼話的嫌疑,但是咱們得一人一個。」
這人在說些什麼啊,舒辭暗地裡吐槽,但臉上的笑意就沒有下去過,見她東找西找,忍不住出聲道:「找面嗎,別找了,我已經拿出來了。」
是細長的掛麵,味道不知道怎麼樣,但要讓舒辭自己揉面,他確實還沒有這個技術。
彎下的腰瞬間挺直,岑閒倒回來,看著舒辭一步步操作,想幫忙,手抬起來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直到被舒辭塞了雙筷子:「可以沒事挑一下面,這樣不容易坨。」
「這面好細,」不怎麼下廚的岑總嚴陣以待:「之前見過很粗的面,得上高壓鍋。」
舒辭在擇菜,摸著下巴想了想岑閒說的那種面,「我也見過,很勁道。」
這種細細的掛麵,口感就格外綿軟了。
「不過我都喜歡。」
岑閒笑著補充,一撈麵,軟了,下一秒一堆菜就倒進了面里,煎蛋的香味和蔬菜自然的氣息瞬間混合,加上點鹽,饞得人掉口水。
岑閒在撈麵,舒辭趁這個機會煎了兩個蛋,一人一個蓋上,簡直完美。
「舒助理的手藝就是厲害。」
舒辭眉眼彎了彎,「比不得岑總的擺盤技巧。」
幾片菜葉子規規矩矩鋪在面的上邊,看得出來當事人有點強迫症。
一碗麵吃得心滿意足,洗碗機解放雙手,也不需要洗碗,兩人乾脆去了頂樓的陽光房,夜晚抬頭,透明的屋頂星星看得一清二楚,岑閒開了空調,怕熱,又抱了一床薄被,怕舒辭冷。
舒辭於是腿上搭著毯子,坐在藤椅上,仰頭看著星星,嘴裡說的話卻和星星毫不相關:「乾花很漂亮。」
夜色下,花朵增加了一點神奇的魅力,他不好意思一直盯著花看,所以抬了下眼鏡,仰頭看向星空。
「是嗎,還有些標本在書房裡,等會兒帶你去看。」
岑閒沒法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只等坐在旁邊托著腮看著他。
迷離昏黃的光打在舒辭的臉上,深深淺淺的陰影增添一種莫名的神秘感,這個角度恰巧能躲過眼鏡反光,透過眼鏡,他深色的眼睛散發著光亮,像極了夜晚星空。
她想著,等後面一定要在這裡安裝一張雙人搖椅。
舒辭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在藤椅上,沒有一點聲響,回答著岑閒的話:「好啊。」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我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嘍。」
尾音上揚,仿佛自己不經意間提到一件事。
香擯玫瑰其實和黃玫瑰顏色相近,但又看起來完全不同。
「是嗎?」
岑閒淺笑著,倒了一杯花茶放在舒辭面前:「醫生說這個喝了好,所以香檳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呢?」
舒辭也不看天了,直起身子,指尖落在杯子邊緣,陶瓷的杯子導熱性很強,指尖一碰,便悄悄紅了,他又戳戳玻璃板,試圖把手指冰回原來的顏色,眼睛卻是看向岑閒:「對啊,是什麼呢?岑總知道嗎?」
回答他的是被捏緊的手指,外面似乎掛了很大的風,呼嘯而過,沒有驚動陽光房裡的一絲一毫,他聽見岑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麼親昵,那麼近:「你是我心中的唯一。」
「不需要花語,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指尖輕巧地從舒辭髮絲划過,勾住舒辭常年佩戴的黑色眼鏡,眼鏡被取了下來,一雙眼睛愈發明亮,眼尾的痣也跟著鮮活起來。
空氣是冰涼的,手指是溫熱的。
舒辭的眼睛只有一點近視,戴上眼鏡一是方便處理事情,二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些,這幾天天天取眼鏡,他反而有些適應沒有眼鏡的感覺,壓在鼻樑上,總覺得有些奇怪。
此刻被摘下,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瞬,輕輕一眨眼,岑閒又變成了那個清晰且近在咫尺的岑閒,他摸出從到別墅一直藏在兜里的東西,遞到岑閒面前。
是一枚小小的胸針,三片花瓣組成花的模樣,簡單低調奢華,讓人挪不開眼:「我也一樣,花是櫻花。」
他笑著,見岑閒接了過去,突然掙脫岑閒的手,探身在她的臉頰處落下一個吻:「時間差不多了,我得下去吃藥了。」
像是精靈,降臨這個空間又轉瞬即逝。
留下岑閒捏著手裡的胸針,「櫻花嗎?」
手機搜索框裡,一陣機械的語音播報在寂靜的夜色中尤為明顯。
「櫻花的花語很多,比如生命和希望……可以總結為:永不凋謝的初戀。」
真的是……
岑閒笑了笑,目光溫柔,也跟著站起來,在花架前駐足了三秒,才緩緩朝樓下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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