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岑總。」
白皙的手指指尖泛著紅,從岑閒的手中接過杯子,難免碰上她的指尖。
岑閒的手很好看,像是藝術品,纖細修長,看起來有力卻不會顯得壯,很適合彈鋼琴,偶爾他送文件給岑閒的手勢,他就能看見岑閒節骨分明的手端起杯子,輕輕用力,能看見上面青色的脈絡,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一口溫水下肚,唇瓣的乾燥總算得以緩解,岑閒確定他確實沒什麼事,把視線從他紅潤的嘴唇上挪開,直起身子朝機艙的方向跨了一步,舒辭收拾好東西趕忙跟上。
和海市的天氣不同,短短一個星期,天氣溫度上升得格外快,來來往往再也沒有亂穿衣服的人,統一穿著短袖,夏日小扇子正式上線。
岑閒有司機來接,拖著行李箱往機場外面走,舒辭仰頭看了眼炎炎烈日,被太陽光芒晃了眼睛,眼前出現好幾個光暈,大大小小不停渙散。
一隻眼睛半眯著,手指抬起眼鏡輕輕揉了揉,腳步不自覺慢下來。
等光暈散得差不多,他正準備加快速度追趕岑閒,卻發現岑閒始終和他保持半個腳步的距離。
下了樓梯,司機早早等候著,見岑閒來,連忙送車上下來,樂呵呵幫忙搬行李,也就一個行李箱,司機搬了,舒辭也就沒動手,捏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一旁,準備等岑閒走後自己打車回家。
小孩兒的吵鬧聲由遠及近,身旁走過兩三個路人,岑閒還站在原位,司機倒是已經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裡,正笑眯眯看著他們,也沒說話。
舒辭茫然,岑總怎麼還不走?
又看了眼緊閉的車門,突然「恍然大悟」:忘記給她開車門了。
行李箱從右手換到左手,還不等他邁出腿,岑閒已經兩步並做一步,手指準確無誤勾住行李箱的拉杆,低著頭,陽光在她的背後,舒辭一時間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只覺得她的頭髮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著光芒。
有點晃眼。
岑閒的頭髮並不是純正的黑,像是染過發,但沒那麼毛躁,乖順地泛著微黃,在陽光照射下是通透的,舒辭眼裡還有一小團光暈,這一疊加,完全無法通過猜表情理解岑閒的意思。
雖然對方平常也沒什麼表情。
「上車。」
兩個字言簡意賅,根本用不著舒辭猜。
一愣怔的功夫,行李箱已經被對方輕而易舉提走放在後備箱裡,一直沒有動作的司機立刻關後備箱,拉開車門,手勢擺好,等候上車,一氣呵成。
舒辭:「……」
一時間不知道是司機更專業還是自己更專業。
「提著行李箱不方便,正好順路送你回去。」
岑閒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也不上車,站在打開得車門內側看向他。
陽光的,她淺色的瞳孔似乎變得透明了。
舒辭眨眨眼,可算把那惱人的光暈甩掉。
「那就謝謝岑總了。」
手無所適從的時候,他才遲遲反應過來,手裡還拿著岑閒給他的保溫杯。
同手同腳坐進后座,他心裡想著:自己用過了,肯定不能還給岑閒,想等會兒去超市買個類似的,明天還給岑閒。
「不用還。」
岑閒說著,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順勢坐在舒辭身旁。
人在慌亂的時候會假裝自己很忙,舒辭的視線在車內翻翻找找,語氣卻格外堅定:「這怎麼能行。」
車內空間很大,甚至還有個電視機和小型電冰箱,他滿打滿算也只坐過岑閒三次車,每次都是不同型號。
岑閒不喜歡別人坐她得車,就連風允諾平常上下班或者回老宅,都是自己開車,所以舒辭上次在大腦攪成漿糊的時候,才會問出那麼智障的問題。
舒辭看過去看過來,還是忍不住看向岑閒。
小時候老師說的,說話的時候一定要看著對方,這樣才禮貌。
「本來就是多餘的,沒人使用也是可惜了。」
可是……岑總,您為什麼出門要帶一個沒人用的保溫杯。
舒辭小小的腦袋裡有大大的問號,可惜沒能說出口。
車廂內又恢復了往日的沉寂,司機在前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開車,穩穩停在紅綠燈路口。
舒辭覺得僵坐著也不行,於是看向窗外。
透過車窗,一切的景色都偏暗,太陽也沒那麼刺眼,舒辭盯著兩旁飛速後退的數目,最終緩緩下挪,抿著唇,盯著岑閒的倒影。
她真的很好看,網上有太多形容她美貌的詞語,每個形容都很好,偏偏總覺得漏了點,無論怎麼形容她,那都是別人口中的她,只有現在坐在他身邊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岑閒。
舒辭剛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岑閒的時候會幻想,如果是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喜歡上自己會怎麼樣,可是想了很久,最終微笑著打破這個幻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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