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交流會之後還有一場宴會,我今天聽到的消息是藍家的小公子也會到場。」
他語速不變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仿佛不帶任何私心。
岑閒掀起眸子,視線不經意間從他身上划過,他背對著光,即使身處暗處,臉龐依舊白皙,本來黑色的眼鏡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金色代替,遮不住眼底的痣,若隱若現,欲語還羞。
唇色依舊很淡,岑閒有點好奇怎麼才能讓這唇瓣紅起來。
她的眉毛一挑,直直把人看得心虛,這才緩緩收回視線,看向窗外:「不用管他。」
外面天氣不算好,他們等會還要出門,舒辭順著看去,只能看見布滿水珠的玻璃雜糅出灰濛濛的天與淺淡的藍。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兩人在岑閒的房間,舒辭聽見她的話,立刻收回視線,我去聯繫司機。
門拉開,兩人一起以後走了出去,在岑閒看不見的地方,他低著頭,長長地舒了口氣。
再怎麼也是岑閒休息的地方,雖然僅僅只是一晚上,但還是能隱隱約約聞見信息素的味道,尤其是今天下雨,窗戶打不開,即使開了酒店的換風,還是能聞見。
還好注射了抑制劑。
按下電梯的功夫,跟著岑閒進了電梯,到大廳又快步走向前台。
「你好,請問我之前打電話請你們幫忙準備的雨傘在哪?」
「這裡。」
前台指了指旁邊放著的兩把傘,拿起來遞給舒辭。
「謝謝。」
「很高興為您服務。」
車已經在門口等著,舒辭打開傘遞給岑閒,又給自己撐了把傘:「路有點滑,小心些。」
剛說完,就被岑閒拽住胳膊。
燥熱的雨落下來,打在岑閒的手背上,敲打出心臟跳動的聲音。
傘撐得不及時,雨打濕了舒辭的肩膀,隱隱約約能看見肉色。
舒辭疑惑回頭,不知道岑閒突然牽住他為了什麼。
「前面台階上,小心些。」
舒辭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台階上是一張被雨打濕的塑膠袋,有些皺巴,貼
在地上,要與地面融為一體。
不注意的人踩上去,不是滑倒就是絆倒。
「哦,好。」
他的視線逐漸柔和,和岑閒肩並著肩走下去,打開車門,等岑閒進去之後,他回頭看著大雨,又看了眼盯著他的岑閒:「岑總,我可以耽誤一下嗎?」
時間還早,岑閒自然頷首,靠在椅背上,見車門關上,雨珠砸在車窗,看不清舒辭去了哪裡。
於是在司機震驚的目光中,打開了窗。
「小姐,這樣雨會灌進來的。」
司機心疼自己的車。
岑閒沒說話,手機對著司機掛車上的二維碼一掃,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支付寶到帳,1000元。」
司機閉嘴了。
反正都是背風,也飄不了多少雨進來。
岑閒看著走回去地舒辭,細細的小雨敲打在她臉上,她渾然不覺。
細雨中,舒辭走回階梯,彎腰把垃圾袋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在原地站了下。
離得並不遠,舒辭可能沒想到有人在注意他,從岑閒的角度,能透過紛紛的雨,看見他站在那裡。
雨絲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影,纖細又柔韌,他伸出手,任由天然的水清洗著自己的手指。
洗了兩下,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太幼稚,他又縮回手用乾淨的手指從包里摸出張濕紙巾,擦乾淨都在垃圾桶里,才轉身回來。
「岑總。」
舒辭拉開車門,看著座椅上和車門內部有些水漬,以為是剛才雨傘上的水弄的。
他默認坐在後面,探身坐進來,又趕忙把傘收起放在腳邊。
岑閒能看見他已經被雨水打濕的手腕,袖口正服帖的貼在手腕處。
他似乎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捏起來,又理了理,以免起皺。
分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岑閒偏偏覺得喉嚨發緊,不再看他,收回自己的視線,低頭給遠在非洲的風允諾發了條消息。
岑閒:[你怎麼看舒辭?]
風允諾:[???]
風允諾:[我拿眼睛看唄。]
自知自己表述遮遮掩掩,岑閒暗滅了手機,不搭理連環炮彈一樣的消息,只留下風允諾抓耳撓腮,想著自己最近聽到的一些消息,暗自琢磨著難道舒辭被敵軍收買了成為商業間諜了?
不應該啊,那麼好看的一個人。
回來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中途沒忙空,兩人肚子都是空落落的,索性找了家餐廳吃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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