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搖搖頭:「怕打草驚蛇,沒敢接近,王警官他們那邊查了那波人的銀行信息還有聊天消息、通話信息,一點收穫都沒有,要不是我們盯得緊,可能都要以為真的找錯了人。
現在那幾個人都住在某岸小區,不過,我們盯梢的時候,意外發現還有另外一波人在盯著他們,不是王警官的人。」
王警官是S市一位資深老刑警,專門負責調查季衡頻頻遭遇非常規意外、查出的涉案人又接連死亡的案子。
季衡眸色深重:「繼續盯著,兩撥人都要盯,有什麼變化……立刻動手。」
此時,城市的另一邊,在車站和杜若若、季衡分開的河華剛剛抵達一個小區,小區門口的石頭上刻著四個綠色的大字——某岸小區。
一個身上散發著淡淡魚腥味,手臂上還沾有一片幹掉魚鱗的年輕男人領著河華走進了十三棟二十樓的一間房子,然後指著天花板,面帶狠色地說道:「村長,那幾個人剛好住在樓上的這間屋子,要不然我還真發現不了他們,我很確定,他們身上就是那個叛徒的氣息,他果然沒死。」
【作者有話要說】
第50章 黑冰
夜已經深了, 夜風帶來了涼意吹拂著S市的每一棟高樓大廈,拂去白日裡飽受初秋餘熱烘烤的鋼筋水泥建築。
但某岸小區十三棟二十一樓的某一戶人家,燈光大開, 照亮了屋內還算不錯但是略顯空蕩的裝修,以及擺放了大半個客廳的搬家用大紙箱和地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垃圾。
三個大男人杵在客廳里,門窗緊閉, 窗簾拉上, 空調也沒打開, 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悶熱下汗味發酵後的酸臭味以及各種難聞的體臭。
三人中有個皮膚黝黑的寸頭男, 四十歲上下,手上長滿老繭,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都是曬傷留下的痕跡, 有新有舊, 一套迷彩色的工裝褲加背心廉價劣質,褲腳和看不出本來顏色的鞋上濺了很多幹掉的水泥點,似乎剛從哪個繁忙的建築工地下班。
另外一個光頭男人除了髮型以外,穿著打扮以及年紀、氣質、長相都和寸頭男十分相似, 應該是兩兄弟。
兩人目光渙散,表情迷茫, 趴跪在地上, 半抬起頭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
最後的這個男人和寸頭男、光頭男的畫風完全不同——年齡二十多不到三十歲, 一副職場精英的裝扮,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手腕上還戴著一支價格不菲的名表。
怎麼看這人都不太像是會和寸頭男、光頭男住在同一戶房子裡的人。
手錶精英男手裡拿著兩個玻璃杯, 裡面分別裝了一塊方形的冰塊, 冰塊不是常見的或透明或泛白的冰塊, 而是透著黑色, 像是包裹著什麼東西。
他目光同樣有些渙散,木著一張臉把玻璃杯遞給迷茫跪趴在地板上的寸頭男和光頭男,看著兩人整吞下杯中的詭異黑冰,那張木訥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隔著一扇防盜門的樓道里,河華和手臂上依舊沾著魚鱗的年輕男人腳下無聲無息的走過樓梯間和走廊,停在這戶只和魚鱗男家隔了一層天花板的屋子門口。
魚鱗男鼻翼翕動,衝著防盜門的方向嗅了嗅,壓低聲音道:「就是這裡,味道好像稍微淡了一點,村長,要進去嗎?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
一邊說著,還一邊目光警惕地注視著緊閉的防盜門,似乎在防著裡面的人突然衝出來。
魚鱗男這樣警惕和猶豫是有原因的。
百水村的水產養殖發展的很好,很多村民以此維生,有些年輕村民覺得待在村里養魚無聊,就去周邊的城市或者像S市這樣通水路的大城市開水產店,村里定時從水路送新鮮的水產過來。
年輕的魚鱗男在S市開店沒多久,不過因為店裡的水產質量很好,價格也公道,生意很紅火,經常要村里來補貨。
一個多月前,他趁著夜色開出自己的貨車去一處人很少、快要廢棄的小碼頭接應來補貨的村民,卻在快要到小碼頭的一條偏僻小路上差點和一輛橫在路中心的車追尾。
這條小路雖然偏僻,但附近還有兩個村子有人居住,路上偶爾有車開過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可那輛車卻並不像正常行駛的車輛往前開,也不像正經停放在路邊的車輛,車沒熄火,車燈還亮著,倒像是司機醉酒駕駛,開到半路酒勁上頭方向盤一扭,就這麼打橫停在路中間。
不寬的小路被這打橫的車擋了一大半,魚鱗男的車子根本沒辦法穿過去,按了幾次喇叭那輛車上的人都沒有反應,既不讓路也沒有人下車來交涉,氣得他擼袖子下車去「講道理」。
時值夏日,車子裡都開著空調,這輛車也一樣關閉車窗開著空調。
好在車窗並沒有貼防窺膜,魚鱗男從駕駛座側面的車窗就能看到車裡的情況——一男一女分別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身體前傾面朝下趴在方向盤和中控台上,兩人具體的面部表情由於體態和光線的原因看不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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