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拍什麼的?也進過山里拍攝嗎?」聯想起季衡開路時不用她說,主動撿樹枝敲打草叢驅蛇的舉動,杜若若不禁有些好奇。
季衡添柴火的手頓了頓,眼中恍惚了一瞬,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中的那根干樹枝丟進火堆,抬頭對她笑了笑:「對,在山裡待過幾天。」但不是為了拍攝。
他不是真的攝像師,當然不會為了拍視頻進山。
「以前主要拍人物。」季衡又給火堆添了一根干樹枝,縮回來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上衣腰側的口袋。
那裡裝著他的手機。
手機相冊里唯一的一張照片就是他「以前」拍的「人物」——幾天前躲在S市一條小巷裡偷拍的杜若若啃饅頭。
杜若若沒注意到他的舉動,問道:「那你這次在山裡拍的視頻拍出來之後要放在什麼地方給人看?」
晉江直播是直播平台,並不適合放宣傳脫貧致富的視頻。
「我會剪輯出來,投放在厚博和幾個流量比較大的短視頻網站……」季衡有板有眼的說著後續安排,為了不露餡,他早就做好了方案。
※
做好棚子、吃完乾糧,天色已經黑了。
杜若若從竹編背簍里拿出一條舊褥子。
棚子裡的地上墊了一層厚厚的落葉,把舊褥子墊在上面睡不會硌人。
又拿出一條「肥花、蛛嬸聯合出品」的被子,很暖和,裡面用來填充的毛毛都是肥花過完冬天時褪下的冬毛,又厚又長。
「來,過來睡覺。」她拍拍鋪好的褥子和被子,叫還坐在火堆邊擺弄攝像機的季衡過來睡覺。
季衡聞聲看過來,掃了一眼,猛地扭過頭,收回視線,抓著攝像機,呆呆盯住面前的火堆不放。
山風吹過,橘紅色的火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明滅不定地搖擺,就像他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臟一樣不安分。
他難得打了個磕巴,低聲道:「只……只有一床被褥?」
說完,馬上緊緊抿住嘴角,生怕心從嘴巴里跳出來。
杜若若點點頭:「對啊。」被褥是專門為季衡準備的。
她收拾東西時本來只帶了收割的小刀和裝蜂蜜的桶,以及乾糧、柴刀之類細碎的東西。
臨出門前想起季衡這個嬌氣的人類著涼會生病,才隨便卷了一條自己的舊褥子和一條被子帶上。
杜若若催促道:「快點過來睡覺,明天還要早起爬山。」
「……嗯。」季衡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背對著杜若若打開他的背包,拿出一件備用外套放到一邊,又把攝像機塞進背包,壓在背包最底層那個睡袋上,再拉上拉鏈。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呼吸有些粗重,一雙狐狸眼閃閃發亮,眼尾周圍的皮膚都是紅彤彤的,在橘紅色火光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眼波流轉,媚如春水。
回過身面對杜若若時,季衡呼吸輕若飄羽,表情又變了,低眉順眼,一雙嫵媚的狐狸眼硬生生帶出一點濕潤狗狗眼的感覺,無辜又羞澀。
杜若若擰了擰眉,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季衡拿著那件備用外套走過來,並沒有躺在她鋪好被褥的地方,而是坐在了棚子邊緣。
他將備用外套搭在肩上,用四十五度角側臉對準杜若若的方向,非常有紳士風度地說:「你睡被子裡吧,我來守夜,蓋這個就好。」
眼神還是那樣的濕潤無辜。
杜若若看了看季衡,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我剛才叫你過來睡覺,你轉頭轉得太猛,扭到脖子,躺不下來了?你看看,都疼哭了,扭到脖子怎麼不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季衡的小心機:據說四十五度角的側臉最迷人。
不解風情的杜若若:他脖子扭到了,果然是嬌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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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山神的疑惑:我的家養人類不是長著狐狸眼的小狐狸嗎?怎麼突然變成狗狗眼的小奶狗了?
某茶藝大師·痴漢·小(狐)奶(狸)狗(精)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狐狸是犬科,狗也是犬科,隨便變一變很正常的o(*////▽////*)q
山神若有所思地點頭,笑眯眯招手:原來如此,那你跟我過來。
犬科·痴漢搖著尾巴開心靠近:要躺一起睡覺覺嗎?好害羞~(*/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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