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德興滿臉血呼啦，鼻子的位置已經痛到麻木，但是耳朵里還是因為那照臉乎的一下嗡嗡作響，他渾身隱隱發顫，指著杜若若的那隻手抖得像篩糠——

「你……你少跟我裝蒜，我才沒有讓你去賣那種肉。」

「不是就好，獵殺和食用野生動物都是犯法的！」杜若若冷哼一聲，重音強調犯法兩個字。

╭(╯^╰)╮她可是遵紀守法的新時代好山鬼，絕對不會犯法的。

這一番雞同鴨講氣得卓德興血氣上涌，臉上的血流得更多了。

他哆嗦著嘴唇喊道：「我說的賣肉是讓你出賣肉/體，穿著暴露，賣弄風騷……啊——！」

話沒說完，卓德興捂著臉又是一聲慘叫。

他說話時太激動，臉部肌肉動作大，牽扯到了自己骨折的鼻子。

「出賣肉/體？」杜若若額頭爆出一根青筋。

她再怎麼單純也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合著想潛規則她不成，就用威脅的手段。

杜若若緊抓住桌子邊沿的細嫩雙手更加用力幾分，堅韌的實木桌面從她嫩手握住的地方裂出幾條不起眼的細縫。

「哼。」她冷笑一聲，突然想起從網上看到的一個表情包：性取向給你打彎jpg.。

厚重的桌子高高舉起，再次砸了下去。

木頭砸到肉/體，聲音沉悶卻讓人牙酸。

這一回，卓德興甚至沒有來得及慘叫，

杜若若只聽見一聲悶哼，他就沒了動靜。

「痛暈過去了嗎？」她舉著桌子，腳尖踢了他兩下。

見卓德興閉著眼，一動不動，杜若若也不慌，反正還有呼吸，只要不死就行。

突然，她鼻尖微動，視線轉向包間大門的方向。

一牆之隔的走廊里，餐廳的服務生端著菜，離包間大門還有兩三米的距離。

「來了！」杜若若桃花眼閃閃發亮，滿是期待的光芒。

那股濃郁的肉香，即使隔著緊閉的包間門她也不會聞錯。

杜若若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她打了卓德興，簽約算是沒戲了。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她低聲自語了一句。

杜若若把桌子重新放回原處，揪過掉落在地上的桌布蓋住桌面上的血跡，然後抬腳將卓德興踢進了桌子底下，

昏迷中的卓德興像一坨垃圾，任由擺布。

杜若若又把空置的椅子往裡塞了一點，正好擋住桌子下面的卓德興。

剛做完這一切，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服務生端著菜站在門外：「客人，菜好了，門……」門怎麼打不開？

杜若若疾步走向門邊，咔嗒一聲扭開門鎖，呼啦一下拉開包間大門，頂著服務員詫異的眼光一言不發地回到椅子上端端正正坐好。

包間內的情況一眼就能掃清，看上去完全沒有什麼異樣，只是不見了卓德興。

服務生一直在外面走動，並沒看見卓德興出包間，心中有些奇怪，上好菜後隨口問了一句：「那位先生去洗手間了嗎？」

杜若若眼角瞥了一下服務生腳邊的那隻手，面不改色地道：「對，他去洗手間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用腳踩上卓德興的手，以完全不會引起服務生注意的速度，慢吞吞地踩著他的手塞進桌子底下。

服務生沒有深究，只是隨便一問，聽到這個回答後，對杜若若微微一笑。

服務生看看杜若若美麗的臉，又看了看周圍，確定卓德興真的「不在」後，低聲道：「杜小姐，那位先生一看就不像個好人，你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

「好，謝謝。」杜若若笑著點點頭，兩隻桃花眼卻直勾勾盯著上了桌的菜，尤其是其中的肉菜。

雖然心不在焉，這一笑的魅力依然讓服務生捂著胸口暈陶陶地出了門。

服務生剛出去，杜若若立刻拿起筷子，直奔肉菜而去。

她的嘴巴小小巧巧，吃相也很優雅，但是進食的速度非常快。

十五分鐘後，桌子上所有的菜都一掃而空。

杜若若放下筷子，眉眼彎彎地擦擦小嘴：「這一趟不算白來了，好歹沒有虧本，我坐車來回還要花錢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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