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瞥著驚闕輕哼一聲, 他走向欄杆, 語氣謔然。
「為尊者, 誰能忍受他人攫取尊位, 不止是對尊主您, 面對歷代至尊,老夫都會守好這秘密。」
星雲朗:「即便是與大長老一同奮鬥至今的同僚, 您也未曾告知他們真相嗎?」
祝尤深深看了少年一眼。
「我誰也不信任。」
星雲朗抿了抿唇,大長老這話的意思,是他也從未信任過他吧。
他看向驚闕,只等他的應對。
「今日之事,吾等不會透露。」
驚闕冷寂出聲,轉身帶著二人離開。
祝尤怔怔站在原地,吐氣悵然。
他看輕那人的氣度了……
但與神女傳人勾結之事,他絕不認同!
-
回到魔宮,霜翎還一臉不快,瞧著不甚清醒,驚闕退避了星雲朗,引著霜翎回到尋樂殿。
直到進到門內,霜翎還死死掐著他的手臂,但驚闕清楚,這只是她無意之舉。
「主人,回來了。」驚闕輕聲呼喚著眼睛半睜不睜的少女。
霜翎驀地睜大眼,迷濛應道:「噢……回來好,回來好。」
她一手抓著腦袋,朝床榻走去,直到坐在床邊,才看清了被自己左手緊緊捏住的一隻胳膊。
她愣愣盯了半晌,恍然回神,鬆開了鉗制,卻抓住驚闕的手將它拽得更近。
驚闕略顯茫然,順勢半蹲在少女身前,靜謐地看著她剝開他的袖口,將他的手臂來迴旋轉翻看。
「也沒留痕啊……」
霜翎訥然出聲。
驚闕疑惑,又見少女直直盯著他,面上好似有一分愧疚。
「疼不?」她問道。
驚闕眸光微動,抿了抿唇角,低聲道:「驚闕一向不知疼痛。」
「噢……」
少女木了片刻,忽然張口在他拇指根處用力一咬,又問:「這樣呢?」
男子搖頭,垂面也掩不住唇角輕微的笑意。
霜翎當即發出一聲羨慕的慨嘆。
「媽的,長得這麼牛逼。」
驚闕:「……」
霜翎撇開驚闕的手,興致缺缺,扶著額頭就要往榻上倒頭砸去,驚闕雙眸微張,當即出手攬住她砸下的上身,順勢收回她發間的小刃,才輕緩將她放至枕上。
他略鬆一口氣,蹲在床邊靜看少女的面容,溫柔憧憬自那凌厲可怖的雙瞳之中流溢而出。
七千年前,兩壺千年陳釀,是灌不醉主人的。
驚闕噙著淺薄的笑,目光漸漸迷離。
醉酒這等小事,他只需入她識海稍加清理,便可瞬間解除,但此刻,他竟不想那樣做。
主人一旦清醒,便要逐他出去了。
男子靜默注視著,將霜翎緊攥的十指輕輕撥開,而後又似一具石塑般靜默蹲守在床前,直到日夜輪轉。
霜翎迷糊睜開眼,見這漆黑夜色,默然怔了片晌。
她怎么半夜清醒,之前又是何時入睡的?
霜翎仔細回憶起先前場景,忽然不妙,側首一看,果見一坨墨色人影蜷在床邊,若非那雙白瞳還溢著光澤,她壓根沒能辨出他的輪廓。
「主人醒了。」
男子就那般直直望著她,好似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霜翎愣了一秒,兩秒,腦海里發出尖銳爆鳴。
啊啊啊——
她驀地支起上身,「你怎麼還在這兒?」
驚闕:「主人飲醉,驚闕無法安心,故守候主人身側,以防意外突生。」
霜翎:「……」
「說實話。」
驚闕:「……」
「驚闕想陪伴主人身側,不願主人將我逐出,故未助主人醒酒,此乃吾之私心,主人盡可責罰。」
男子聲音低沉而正經,霜翎聽著,怎麼反倒覺得她成了苛刻待人的反派角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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