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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此事。」

男子呼吸略促,矢口否認後,又掩去慌亂,沉聲道:「眼下主人處在風口浪尖,此刻去往仙域,恐有生命之危。」

「我在你這兒,就無生命之危麼?」霜翎冷聲反問。

「就算閣下暫且不會傷害我,可宮中魔族眾多,誰又不想將所謂神女傳人除之後快?」

驚闕:「本座即刻下令,主人身處魔宮之內,任何人不可傷你分毫。」

霜翎沒料他應答得如此快而堅定,她動了動唇,背過身深吸一口氣。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聽到霜翎冷下的話語,驚闕垂在身側的雙手驀然捏緊。

他垂首掙扎片晌,「驚闕只是期望,主人能作出更為穩妥的決定。但若主人執意此刻要走,我會送主人出關。」

霜翎雙眉微抬,略感詫異。

驚闕縱使難以說動,但他仍秉持著循主之命的原則,儘管他只是單方面將她當做了主人。

如此,她與驚闕便有進退的餘地。

霜翎右手握在身前,開始衡量離開與否的利弊。

仙域風向不明,驚闕身為魔界至尊,言語自然有力,若他按照承諾保她在魔宮中的安危,那她留下避過風頭,也未嘗不可。

只是……驚闕此人陰晴不定,此刻堅信她是魔主,過幾日又說不定將其一舉推翻,屆時她失去身份庇佑,豈不就是自投羅網了……

「主人。」

霜翎還在思索,驚闕忽然出聲,她回頭見男子又靠近了半步,下意識原地一哆嗦。

驚闕見她仍有懼意,眸光一顫,略顯低落。

霜翎欲言又止,她控制不住自己的PTSD,可他越是這副模樣,她越是惶恐。

所謂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她都無法想像,驚闕認知變卦後她會是什麼下場。

驚闕:「主人如今有生命之危,全因冰霖玉所致。若主人能徹底掌控冰霖玉,旁人知曉神跡認主,殺人奪寶之輩便不會似今日這般猖狂。」

霜翎平復氣息,冷靜道:「你說的我明白,但激活冰霖玉所需力量何其龐大,短時間內,我根本做不到。」

驚闕:「祓惡山辦不到的,本座未必辦不到。」

霜翎轉過身面向驚闕,認真看向這冷刃一般的俊美男子。

「閣下要同我談交易?」

驚闕沉默少焉,「我不會阻止主人行事,企盼主人停留須臾,只是驚闕的私心。為實現這份私心,我願以己之力,助主人契約神跡。」

霜翎驀然動容,注視著青年片刻,而後低聲長嘆。

「閣下對魔主之忠心,叫人嘆服。可我並非魔主,受不起你這份好意……和私心。」

室內陷入寂靜,霜翎空洞看著前方,感受自己頸脈跳動,一下一下,分外清晰。

「那主人便當作,是我為昔日不由分說襲擊主人所做的補償,可好。」

半晌過後,男子幽然出聲。

霜翎干扯了下唇角,「這個理由,我能夠接受,只是,我不是魔主,你別再叫我主人了。」

驚闕:「嗯,主人說得都對。」

霜翎:「……」

認為固執的魔尊會說服,乃是人生一大錯覺。

「所以……主人願意暫且留下?」驚闕抬睫問道。

霜翎嘆道:「好壞都讓閣下說了,我還有何理由不接受呢?」

男子微微啟唇,訥然過後,頷首牽唇而笑,一時間冰冷的聲音都染上些微波動。

「是……主人請先歇息,等準備好了,再呼喚驚闕便好。」

他說完便離開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霜翎用力捶了捶腦殼,她竟覺得從她答應暫留後,驚闕整個人都靦腆了起來,他離開時的身影依舊偉岸,步伐依舊沉穩,可氣息中的輕快欣喜叫她實在難以忽視。

分明是同樣一個人,反差竟如此之大,與昔日現身誅殺她的魔尊有霄壤之別。

她竟有些羨慕魔主霜了,有這樣一位對敵狠厲、忠心為己的好大兒。

霜翎走到門口,輕輕啟開一條門縫,貼上眼睛觀望,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兩耳也聽不見響動,看來此地應處魔宮偏僻之角,如此正好,她也不願讓人盯上。

關好了門,霜翎轉身看向被包成粽子獨自啜泣的老鵜鶘,安撫了它片刻,將它抱上榻去睡了一宿。

次日大聰明下榻,已經能沾地走路,只是還裹著半身紗布搖搖晃晃,模樣可憐又滑稽。

霜翎推開房門,大聰明兩腳噠噠地跟了過來,霜翎摸摸它的腦袋,「你就在房裡待著吧,傷還沒好,別又裂開了。」

「嘎。」

大聰明垂著脖頸翅膀蔫了下去,滿目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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