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岑長老與秀春風乃是夫妻,極可能也修煉過返靈大陣,如此可能證明昔日襲擊我的便是他?」
「不管他是否襲擊道友,沾染此等邪祟,便無德再行風雲閣長老之職。」
焉南風冷靜說道,隨即他喚來一名手下,對手下吩咐:「向嚴岑長老傳訊,今日起,他便不再是風雲閣之人。」
手下聞言愣住,呆呆應了聲「是」,一臉茫然驚愕地退了下去。
霜翎重新端詳起桌對面輕如雲煙的男子,「真沒想到焉閣主看上去總是一副慵懶模樣,做起事來這般殺伐果斷。」
焉南風偏來了臉,淡淡道:「道友謬讚了。」
霜翎扯扯嘴角,「只是……你不該先向他問些話,然後交代囑咐幾句再做決定嗎?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當真是清白的,叫我誤會了呢?」
「清白與否,他自會來辯。二位若是無事,不如就留在風雲閣中飲茶休憩,我想,不出半日,他便會回來了。」
霜翎看著他的眼睛,不禁愣神。
焉南風好似成竹在胸,卻讓人看不出自信。他的自信,仿佛是與生俱來刻在骨子裡,如血液一般天然流淌著的。
青年收到霜翎怔愣的目光,略感疑惑。
「若是怕無趣,本閣也可陪二位打發時間。棋,或是博戲,道友想玩什麼?」
霜翎眼珠子在面前和身側兩人之間轉了轉,三個人能玩啥,鬥地主嗎。
「什麼博戲……要賭錢嗎?」霜翎弱弱問道。
「好啊!」啃了半天瓜的星雲朗瞬間來勁。
「事先說好,只是玩樂。」
霜翎露出禮貌的微笑。
比起這兩個有錢人,她的存款簡直是從貧民窟鑽出來的。
怎麼說,她還欠著星雲朗戒指的債呢!
……
午後,日光正盛時,忽然有人風風火火闖進了待客廳中。
霜翎登時昂首看著那繫著抹額的男子,眸光晃蕩,「謝天謝地,嚴岑長老,你可算來了!」
該死的,在接下玩樂的提議前,她忘了焉南風的身份。
那可是憑藉零修為,一步步建立享譽天下的風雲閣、打造浮空島商業帝國的老油條!怎麼會在這區區牌桌上吃虧呢?!
只因最初錯了這麼一步,霜翎和星雲朗兩個逐步敗於焉南風匿於無形的精明算計,從清晨玩到晌午,無論如何都扳不回來。
星雲朗倒是不怕錢流走,可霜翎對自家一金一銀都寶貝得很,好在嚴岑及時出現,不然她今日開銷便要遠超心理上限了。
嚴岑看到坐在廳中的霜翎,渾身一震,然而見她冒出的眼神好似見到了救星,他頓時混亂不已。
……什麼情況?
「既然人到了,玩樂便到此為止。」
焉南風渾不在意地丟下手中牌,好整以暇看向嚴岑。
嚴岑這才意識到,焉南風一聲不吭將他逐出了局,卻和旁人在此玩著博戲,真是悠哉的很!
「嚴某犯下什麼錯,閣主緣何要將在下逐出風雲閣?!」
焉南風淡然瞧著滿臉憤懣的男子,啟唇:「本閣已下決心剷除島內所有金目邪祟勢力,嚴岑長老……不,嚴道友,你不幸為其中之一。」
嚴岑眼眸輕眯,「什麼金目邪祟,嚴某沒聽說過!」
焉南風微微側臉,目光故意從嚴岑上身掃過。
「十幾日過去,嚴道友的傷應當痊癒了吧。」
嚴岑重重壓著一口氣,捏著雙拳沉聲:「閣主究竟何意,我聽不明白。」
焉南風抬手舉起一張畫布,其中所印,正是霜翎剛從相機中複製下的照片。
「這地方,道友可熟悉?」
見到那畫布上赫然可怖的金色陣法與四周冷寂的幽光,嚴岑頓時瞳孔震顫。
「我不知這是何處。」
他堅持咬定自己一概不知,只是此時冷汗直冒,聲音也禁不住嘶啞了一分。
焉南風收起了畫布,輕描淡寫道:「不知也罷,本閣正要領眾人前去金秀坊清查,嚴道友便屈尊留在風雲閣中,待本閣向尊夫人問過好,再來接著同道友議事。」
閣主發完話,嚴岑當即臉色大變,心慌則亂,脫口而出:「不可!」
剛出聲,他方意識到自己衝動,又道:「金秀坊內多年輕女子,閣主領著一眾修士氣勢洶洶前去,只怕會引發混亂。」
焉南風理著衣袖,起身優雅走到嚴岑身前,淺淡抬唇。
「如此不放心,讓道友與我等同去,也無妨。」
嚴岑嘴唇顫抖,瞪著眼前矜貴的男子,直覺渾身發涼。
「來人。」
焉南風輕輕一聲令下,頃刻數十風雲閣修士都現於廳中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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