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翎:「你就說他在不在吧。」
焉南風目光在她身上略一打量,「他已有家室,本閣建議道友另尋他人。」
霜翎:「?」
修真界怎麼這麼多戀愛腦!
「別扯那些,我十分鄭重地告知樓主,你的風雲閣,已被金目邪祟入侵了!」
焉南風烏睫微抬,凝視著霜翎,如若靜止。
片息過後,他冷靜啟唇:「發生了何事?」
「方才在浮空島外,我遭遇襲擊,與人大戰一場,那人與我纏鬥數十回合未有成果,便藉助了金目邪祟之力,我瞧得清清楚楚,不會有錯!」
焉南風:「道友確定,與你交斗之人便是嚴岑?」
霜翎:「他蒙著臉,我只匆匆瞥到一面,應當就是嚴岑沒錯。若不確定,閣主將其召來驗身即可。信徒未使用邪祟之力時,身上並不會浮現金紋,但那人身上留有數十道刀傷,如此短的世間,傷口應當還未治癒。」
藍衣青年抱在臂上的手指緩緩敲擊,如在斟酌。
「嚴岑長老昨日與我告假,道回鄉一月,昨晚便離了閣。」
霜翎愣了愣,拳頭捶上桌檐,「這不正是早有計劃,做賊心虛麼!」
「但也不可排除,那只是巧合。道友也說只瞧見匆匆一面,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
霜翎看向仍舊雲淡風輕的藍衣青年,即便是如此緊要之事,都不足以讓他的眉頭攏起少許。
青年睫羽稍垂,「道友所見所言也未必為虛,眼下嚴岑不在閣中,對峙驗傷無望,若要為其定罪,便需擁有其他證據才行。」
「若那邪祟信徒當真是嚴岑……呵,霜翎道友能將其擊敗,實力已然不容小覷。」
想來他此刻還是不信的,霜翎乾乾扯了扯唇角。
「險勝而已,當時還有高人在暗中出手,否則我今日還見不到閣主呢。」
「那麼,他因何要襲擊你?」焉南風又發一問。
霜翎動了動唇,低落道:「自是有其理由,抱歉,現在我還不能透露此事。」
焉南風沉默須臾,道:「無妨,原因未必算得上證據,道友可以不說。」
霜翎坐正了身,恢復鎮靜。
「此事由我主張,自然也該由我承擔舉證之責。但此事也與風雲閣密切相關,還請閣主能協助於我。」
男子點頭,「自然,道友有何要求,儘管提出便是。」
霜翎:「那,便請先告訴我有關嚴岑長老的信息,出身、家室、人際往來等等。」
「嗯……」
男子沉吟片刻。
「嚴岑與其妻子皆是川西人士,其於八百年前入我風雲閣,六百年前擔任長老一職,其妻秀春風,在浮空島中經營一間布坊,遠近聞名,名為『金秀坊』。」
霜翎驀地出聲:「等等……金秀坊?」
焉南風:「不錯,道友也有所耳聞?」
霜翎心底泛起一片汪洋,死去的林瀟師妹留下的筆記有載,龐家老爺與金秀坊坊主乃同門師兄妹,二人常有往來。
兩片孤立的浮木,突然便連在了一塊兒。
看來這金秀坊中亦有貓膩,她可從此處入手破局。
但要深入那個地方,恐怕也不簡單。
「閣主與金秀坊關係如何?」
焉南風:「風雲閣與金秀坊並無關聯,但本閣亦為浮空島主,島上一切商鋪均需與本閣有商業往來,可也僅此而已。」
霜翎略一思索,「以查店為由深入,閣主認為可行否?」
焉南風:「若金秀坊中藏有邪祟之物,以查店為由,只會打草驚蛇,況且這成千商鋪只查一家,並無信服之理。」
霜翎低聲嘆了口氣,與她所想別無二致。
看來還是得採用潛行方案了。
焉南風靜靜看著桌對面的少女,她動起腦來,倒是出奇穩重。
在他注釋之時,少女倏然抬起眼睫,朝他咧嘴綻開了笑。
「我想向閣主討要件東西。」
這副表情,是準備讓他大破錢財了麼?
他閉上眼做好了準備,再睜眼時,卻聽霜翎賊兮兮地問:「閣主,雲遊君的傳訊符,你一定有的吧?」
焉南風:「……」
他好似過於商業了點。
天氣微涼,霜翎在約定的茶樓中等待外援到場。
從她坐到這地方起,半個時辰內,已有四撥人前來搭訕,有一頭沒一頭,最終都偏向了神女與神跡之事。
僅僅是維持禮貌的微笑也頗為費事,霜翎一說巧合,二說謠傳,最終把鍋都甩給了祓惡山和風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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