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瑤瑤就選了最簡單的《兩隻老虎》，江厲還是跟不上。

「你怎麼這麼笨啊！」她好笑的嘟囔。

江厲一本正經：「說明我在音樂上沒天賦，這樣，你壓在我手上教我彈。」

貝瑤瑤僵了一下，見他垂著眼皮，語氣輕淡，感覺也沒什麼好扭捏的。

手心壓在他手背上，她是天生的鋼琴手，很長，還是只有他三分之二長。

「這樣行嗎？」

貝瑤瑤表示懷疑，他的手指順著她的指引，倒是彈的順了。

貝瑤瑤帶著他彈三遍，江厲還是沒學會。

她感覺自己找到了江厲的短板：「你在音樂上沒有天賦，還是去打遊戲吧，我要練琴了。」

江厲：「……」

高冷的江厲同學繃著一張臉，盤腿坐在地毯上玩起了遊戲。

這一局，打的很兇殘。

直到通關的畫面綻放在屏幕，他還想起她剛才的那句話。

他們兩個人，第一次正式牽手，還沒牽五分鐘，她就嫌棄起來了，自己練起琴來了。

還真夠拼的！

江厲餘光看見貝瑤瑤彈完了鋼琴，扔了遊戲手柄給她：「來陪我打遊戲。」

貝瑤瑤接過遊戲機，一局打完，滿屏都是勝利的畫面，江厲偏過腦袋，淡黃色的光暈在女孩的臉頰上渡了一層柔光，變的像是櫥窗里的蛋糕一樣誘人。

貝瑤瑤打了個哈欠：「江厲，我困了，去睡覺。」

江厲：「……哦。」

貝瑤瑤擱下遊戲手柄：「你也洗漱睡覺吧，不許熬夜。」

江厲：「我謝謝你啊。」

貝瑤瑤沒察覺到他的陰陽怪氣，撐著腿起身，江厲一隻手伸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帶過來，就跌進他的懷裡。

還沒反應過來，唇被兩片溫熱的柔軟覆上。

貝瑤瑤還保持著單膝跪著，往下壓的姿勢，重心不穩，兩隻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江厲被迫身子朝後仰著，勁腰繃的筆挺，左手五指張開，撐在腰後，托著兩個人的重量，一隻手摳在她的後腦勺。

兩輩子，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綿密柔軟的觸感是這樣的的，讓他頭皮顫慄。

牙齒輕輕的碾她的唇瓣咬，像是果凍，又像是棉花糖。

難怪男人好色呢。

原來是這樣美妙的滋味。

他愛不釋手的舔舐著，抓著她後腦勺的手都不自覺用了力。

貝瑤瑤感覺，他把自己當成了棒棒糖，再加上她大半的身子前傾，壓在他上方，這個姿勢很快就不穩了。

推開他：「不能再咬了，萬一咬破了。」

「我要回去睡覺了。」

江厲就看見她頭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間，速度之快，堪比兔子。

扔了遊戲機，也鑽進了浴室沖澡。

兩輩子，他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的欲望。

邊擦了頭髮邊走出來，唇瓣上，那種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在。

很湊巧，貝瑤瑤這邊的吹風機壞了，扣了他的門。

「江厲，你吹風機給我用用。」

「進來吧。」

門推開，江厲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她唇瓣上。

紅紅的，軟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比之前更飽滿了。

貝瑤瑤穿著很普通的上衣和褲子那種寬鬆真絲睡衣，只露出一雙雪膩的腳，頭髮濕濕的垂到腰際，白皙的臉蛋上還蒙著一層水霧，整個人就水潤潤的。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危險。

目光落在他濕漉漉的頭髮上：「你還沒吹啊？你先吹吧，我頭髮長，吹起來要很久。」

江厲捏緊了手裡的毛巾：「你拿去吹吧，我毛巾擦一擦。」

貝瑤瑤彎腰，把電源線插進插頭：「我給你吹兩下吧，著涼了不好。」

靜音的電吹風，只有輕微的風聲，江厲感覺到，纖細的手指在發間穿梭。

影子被床切割，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江厲坐在沙發上，餘光里，他的後腦勺對著她的起伏線，耳尖躥上血紅。

他們，都十七了。

他無比清晰的認知到這一點。

明年，滿十八，就是成人了。

貝瑤瑤滿意的收了電源線，打了個哈欠，「你早點睡吧。」

她不知道，房門

幫他帶上，江厲又去了一次衛生間。

貝瑤瑤拿著吹風機回到房間，吹乾了頭髮，又打開手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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