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時歲被濺了一臉。
她懵了,手指蹭了把臉頰。
看向晏聽禮,他早已經放下手臂,眼神著迷般看她,像是欣賞自己作品的野獸。
然後他喘息著起身,用手在她臉上抹開,抹勻。
看藝術品般說:「好喜歡。」
這個變態!
時歲胸腔重重起伏一下,立刻就翻身下床,去浴室洗臉。
晏聽禮慢悠悠跟著過來。
他全身帶著細胞都得以舒展開的慵懶鬆懈,將頭依戀地埋在她後脖頸。
像是粘人的海藻。
時歲一邊漱口一邊想,她吐掉水,終於忍不住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這樣?」
她覺得這種淺嘗輒止的舒適感,甚至還不如他自己用手。
也許來自於男人變態的征服欲?
等了幾秒,晏聽禮答:「因為你不喜歡。」
「?」時歲眉頭危險地一挑。
「你願意為我做不喜歡的事。」鏡子中晏聽禮眉眼舒展,又不知在兀自興奮什麼,「我會很滿足。」
這種滿足,遠超於身體快感。
時歲反應好半天才弄明白,他又在莫名其妙地按照他的邏輯佐證著什麼歪理。
腦迴路真不正常。
她心中吐槽。
眼看她收拾完,晏聽禮還沒放棄湊上來,在她臉頰嗅聞。
滿意地說:「還有我的味道。」
「你身上全是。」
「......」
次日,時歲起床就去林安然的婚房,幫忙布置。
這種實地視察,晏聽禮自然是要跟著去。
坐在車上,時歲提醒說:「你之前參加的婚宴,應該會比普通人的盛大很多。」
晏聽禮淡淡:「那些人的婚宴,還不如喪宴有意思。」
「......」
聽得前排的司機師傅猛咳一聲。
時歲則掐他一下,小聲:「你在外面說話注意點!」
不過晏聽禮這話,倒是讓時歲想起一些久遠的回憶。
她高三住在他家的幾個月,的確看到晏聽禮隨晏則呈二人參加過婚禮。
之所以現在還能想起來,還是因為那是時歲第一次見他穿正裝。
那次時歲剛來晏家不到一個月,每天都盡力降低自己存在感,除非必要出行,其餘都和個老鼠人一樣悶頭待在房間。
難得閒暇的周六,時歲前天熬夜畫畫,次日睡了個懶覺,日上三竿才揉著亂糟糟的頭髮出來接水。
剛從臥室出來,她就和穿著剪裁合身西裝的晏聽禮對上視線。
醒來就有這麼大個帥哥看,這感覺就和夢遊差不多。
晏聽禮看過來的視線存在感太強,像什麼舔過肌膚。
時歲感到奇怪,疑惑看過去時,他已經淡淡移開眼。
她只好禮貌地打個招呼:「早上好。」
晏聽禮突然說:「今天你自己在家吃飯。」
時歲愣了下:「那你呢。」
「我堂哥結婚。」他交代。
「哦。」
想到自己現在不修邊幅的模樣,時歲用一秒就放棄了現在出去接水的打算。
「那我繼續睡了。」
她關門。
但當天中午,時歲下樓吃飯,看到坐在餐桌邊戴耳機看科技周刊的晏聽禮,愣了愣。
其實早上聽到他說不在家,時歲還是挺高興的。
她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時歲坐到對面,小聲問了句:「你沒去婚禮嗎?」
「去了。」晏聽禮從周刊前抬眉,看起來心情不錯。
「那怎麼…」
「婚禮取消了。」
時歲:「…呃?」婚禮還能說不辦就不辦的?
「堂哥前女友懷孕了,」晏聽禮為她解惑,「來婚宴鬧了鬧。」
「......」
好炸裂。
時歲遲鈍反應半天,也不知道該接什麼:「那還挺遺憾的。」
「是嗎,」晏聽禮突然沖她笑了下,「我還挺高興的。」
「……」
這件事,後來時歲也從周栩妍口中得知了全貌。
晏聽禮這個堂哥,很得家族看重,聯姻也是安排的高官千金。
這種事在私下根本不算什麼,但從政家庭最看重臉面,這麼一鬧,基本就是不可能了。
堂哥出了這麼大事,接下來家族首要扶持的,也只有樣樣拔尖出色的晏聽禮。
從這段記憶里回神。
時歲覺得晏聽禮的瘋勁,其實從那時候就已經初露端倪了。
只是她太遲鈍,被他的外皮騙得團團轉。
忍不住用手肘撞一下晏聽禮。
他握住她,不滿道:「又打我。」
時歲便和他提起這樁舊事,總結說:「你當時就在幸災樂禍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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