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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插pter20折斷翅膀也不會讓……

滴答滴答。

廳內安靜得只剩下鐘錶的聲音。

時歲看著他。

全身上下,從大腦到足底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兩個字——

恐懼。

就在這樣高度緊張的時刻。

她卻透過晏聽禮的眼睛,記憶回到很久之前的那個暑假,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

雖然覺得他在床上出奇的凶,讓她有些害怕,但時歲把這歸之為生理本能,可能是她太膽小了。

其餘時候,晏聽禮會帶她填志願,教她彈鋼琴。

甚至連周栩妍送的指甲油,他也饒有興致,伏在靠椅下,給她塗腳指甲。

那天晏家三樓,她小臥室的綠植開得正好。

夏日清晨,陽光撒進窗台,映襯著晏聽禮低垂的眉眼,如夢似幻。

他好像離她既遠又近。

雖然知道他們肯定沒有結果,但抵不過少女心動。

那刻的時歲,心底像結了顆青澀的果子。

又甜又酸。

將志願重新改為A大後,時歲在心底給了他們四年時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能在一起四年。

但現在,在晏聽禮逼她說結婚的時候。

她卻再感受不到半分類似那刻的少女心動。

反倒是無邊的惆悵將她籠罩,這種情緒,使得時歲莫名淚水盈睫,無聲地掉眼淚。

他們到底怎麼走到了這一步呢。

微涼的指尖拂過她眼眶,晏聽禮垂眸看著指尖晶瑩。

他像是困惑:「為什麼要哭。」

眼睫抬起,視線輕落在她臉頰。

唇角很緩地扯動一下:「連說這句話,都這麼讓你難受嗎?」

時歲不知該用什麼形容這萬千情緒。

「…不是。」

她抬頭。

廳內沒開燈,只留電視畫面的昏暗光影,晏聽禮唇線抿緊,臉色顯得蒼白。

時歲還在斟酌,晏聽禮卻突然動作。

掐著她的臉,惡狠狠地親吻上來,與一貫的遊刃有餘相反,像是困獸,顯得毫無章法。

「那是什麼?」

他氣息重,逼她說,「嗯?你說話啊。」

時歲已經找不到任何藉口,腦中的弦也即將崩斷,在崩潰的前一秒,她克制不住,哭著抱住他,懇求:「聽禮哥哥,我們談戀愛,先談戀愛好不好。」

時歲實在無計可施。

將頭埋在他胸膛,死死抱住,哽咽道:「剛剛我很害怕,我不想你這樣。」

這個人的懷抱,總是讓她害怕,卻又安心。

至少他再生氣。

不會真的傷害她。

晏聽禮沒說是或不是。

只將手掌從她細瘦的肩膀,上移到後脖頸,指腹繞到前,緩緩收緊。

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沉啞清晰的嗓音,一字一字說的很用力。

「有時候我會想。」

「要把你做成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就好了。只會說出讓我高興的話。」

時歲背後竄起一股涼意,她閉上眼。

「…你別說這種話。」

「我害怕。」

他頓了良久,還是放下了手。剛剛洶湧的駭浪褪去,他似乎也突然顯

得疲憊。

好一會,他說:「那你多哄我幾句試試。」

時歲沉默。

她天生說不來甜言蜜語,更沒法承諾做不到的事。

晏聽禮像是突然冷靜下來,從所有情緒間抽離。說話時,語氣無波無瀾:「你平時不是很會撒謊嗎。」

時歲不敢說話。

明明她撒謊,他一眼就看得出。

「我不高興,你愛我,不應該哄我嗎。」他繼續道。

時歲發現。

晏聽禮基本會用這樣直接的詞彙,形容他的情緒。

例如。

高興,不高興。

時歲甚至感覺。

他似乎只能區分這兩個詞,沒法再感覺更多情緒。

不舒服的時候。

就是不高興。

那——

時歲試探著說:「…我願意和你結婚。」

「真夠假的。」

「……」

晏聽禮手從她發梢穿過:「但沒關係,我很高興。」

這樣一句…他就高興了?

時歲難以置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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