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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聽禮最後的耐心像是也消失殆盡,一隻手穿過毛衣,略過光滑的腰肢,來到時歲現在還鼓脹脹的胃。

突然,不輕不重地按了下。

時歲本來就撐,這一下差點躬腰吐出來。

「小騙子。」她聽見他冷冰冰的嗓音。

抬眼。

晏聽禮的表情隱在暗處,居高臨下看不清楚:「最後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到底什麼時候和方淮景認識的?」

第16章 插pter16他會恨她嗎?

多種緊張焦慮的情緒上涌,時歲心理素質一貫不太好,一整個晚上的高壓,終於在這一刻弦斷。

時歲眼前黑壓壓的,鼻子輕皺了下。

沒繃住,睫毛顫動,眼淚順著眼眶就掉下來。

晏聽禮略怔忪一下。

「啪」,開了燈。

視線注視著她,唇線抿緊,看得出有盡力在克制:「委屈什麼,我凶你了?」

有時,掉眼淚只是瞬間的崩潰上頭,並不是時歲本意,此刻還尚能自控。

但透過眼帘模糊的視線。

時歲似乎感覺到晏聽禮身上可怕的氣息散去一些。

她的低泣微微停頓,心念微起。

略微用力眨一下眼睛,淚水掉得更多起來。

按時歲以往的經驗來看,哭對晏聽禮的作用時有時無。

希望這一次能有用,她暗想。

晏聽禮視線落她輕輕扇動的眼睫,和自以為不明顯轉動的眼珠。

沒發現他有任何反應,時歲有些裝不住了,餘光悄悄往上瞄。

正對上他更冷淡的神色,唇角嘲意輕慢:「沒被餵飽嗎,哭大點聲。」

時歲傻眼了。

抽泣聲止,噎在原地。

晏聽禮看起來突然不再急於尋求一個答案,慢條斯理地撥去紅酒木塞。

側身倒半杯,喉結滾動,抬頭抿了一口。

「既然你非要浪費說真話的機會,」他不輕不重放下酒杯,冷

冷的餘光睇過來,「那我就費些力氣,親自去查一查。」

「到我查出來什麼,我不會再聽你一句解釋。」

「……........」

時歲再沒法保持淡定,兩步跑上前,在桌案邊拉住他衣袖。

語速飛快:「他是我以前的鄰居,很多年沒見了,今天是第一次見。」

「我也沒想到高霖翰的室友是他,就這麼簡單。」

晏聽禮沒什麼特別反應,垂眸看她:「就是鄰居?」

見他表現正常,時歲心底微微鬆口氣,立刻點頭。

「知道了,」晏聽禮將酒杯放在她唇下,「先潤潤嗓。」

時歲猶豫了下,還是張開唇瓣,含住杯沿。

這酒味道濃郁到霸道,入口就占滿口腔,酒精味直充大腦,麻得舌根發苦。

時歲喝不下許多,只能小口小口地抿。

晏聽禮漫不經心看著,突然,手往上抬。

一大口被他灌進來,時歲眉頭皺起,抗拒地要將酒杯推遠,下一秒,晏聽禮掐著她後頸,整個人都俯身覆上來。

舌頭在她口腔翻攪。

津液混著酒水,亂七八糟地往下流。

時歲受不了,閃避不及,只能伸手推他。

晏聽禮紋絲不動。

也是到這刻,時歲才看清他眼中黑沉沉的陰翳。

比剛剛更甚。

四目相對,他才退出一些,貼著她唇問:「你會在鄰居家喝酒?」

話題跳躍得太快,時歲心咯噔一跳。

記憶驀然跳到晚上,方淮景隨口說的那句——她酒量不好。

她的確在方淮景家喝醉過,因為誤把果酒當飲料,醉了一整晚。

晏聽禮掐著她的下巴,邊舔邊用氣音問:「也是這樣喝的嗎?嗯?」

簡直荒謬。

時歲忍了忍道:「沒有,只是我喝錯了果酒,不小心喝多了。」

晏聽禮:「哦。」

他又給她渡一口酒,舌頭勾著她的糾纏。

時歲舌根被酒味浸潤,又苦又麻。

被親得頭暈眼花時,她突然又聽他問:「在方淮景家住過多久?」

這酒實在太嗆,他好不容易退出,時歲輕喘氣,不經思考就回答:「沒有多久。」

話出口,時歲才發現不對。

脊背升起一層寒意——

又錯了。

就在剛剛,她還肯定了他那句:只是鄰居。

時歲屏息凝神,試圖轉圜:「說錯了,沒住過。」

晏聽禮從喉間發出輕輕一聲笑,嘆:「你確定還要在我面前繼續撒謊嗎?」

他手穿過毛衣。

與輕柔語氣不同的是指尖的動作。

冰冰涼涼地,毫不憐惜地陷進去。

毛衣前起伏不止,時歲咬著下唇,忍住嚶嚀。

她一副負隅頑抗,抗爭到底的表情:「…信不信由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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