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高霖翰捲毛配半框眼鏡,周身的氣質也變得愈發開朗起來。
但時歲自然不能說實話,眨巴眼說:「是你現在太帥了,我不敢認。」
一句話哄得高霖翰樂得找不著北。
「歲歲,這是?」薛婧朝她看了看。
「是我高中同學。」
「幸會辛會。」薛婧說,「我是時歲室友薛婧。」
「你好你好,」高霖翰自來熟地伸出手,「高霖翰。」
薛婧客套地說:「今天你們的表現也很精彩。」
高霖翰擺擺手,嘆氣:「但還是第二。」
時歲不免安慰:「但你們依然很棒。」
「算了,從高中就這樣,碰上晏聽禮,我都認命了。」高霖翰一副不想多提的表情,「既生瑜何生亮啊。」
薛婧好奇地問:「誒,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對,我們是高中同學,晏聽禮就在我們隔壁班,」高霖翰驚訝地說,「時歲這都沒和你提過嗎?」
薛婧滿臉茫然:「沒有啊。」她看時歲:「你們不會早就認識吧?」
時歲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說:「沒,不認識,他怎麼會認識我。」
「噗,知道你們不熟,我就隨便問問。」薛婧笑著戳了戳她臉頰,「只是你太低調了,要我有個這麼牛逼的高中同學,我一定到處說。」
時歲:「…咳。」
「哦對差點忘記正事,」高霖翰看了眼時間,「我隊友的手錶有人看見嗎?他那邊有點事,暫時走不開。」
薛婧:「我這邊沒看到,但可以幫你問一下其他人。」
高霖翰雙手合十,「多謝多謝。」
薛婧問了一圈,還真有人撿到了手錶,但需要等送過來。
「我們其他人還在外邊等著,」高霖翰說,「改日再來拿,可以不?」
薛婧熱心地說:「可以啊,讓歲歲幫保管。」
「成,那先加個聯繫方式。」高霖翰掏出手機,邊朝時歲努努下巴,「還有你,也加一個,一畢業就消失,我還一直以為你去G美了。」
時歲遞出手機,解釋了一句:「我也沒想到能報上A大。」
「同在京市,也不見你和咱班人聯繫。咱倆也算有點革命友誼,畢了業就江湖不見了是吧,你這姑娘絕情得很——」
雖然被奚落一通,卻也是事實,時歲不太好意思地迴避視線。
「今天趕時間,下次再聊。」
等到高霖翰風風火火走遠,薛景才重新挽上時歲的手:「你這同學挺不錯啊,有這人脈都沒聽你提過。」
時歲老實說:「和他也好久沒有聯繫了。」
「要我有這麼牛逼的同學,我肯定經常聯繫,雖然今天比賽沒贏,但那畢竟是晏聽禮。」
這話讓時歲回憶起一些往事。
高中她的後桌是個戴著厚厚眼鏡,桌前輔導教材堆成小山的男生,常年位居年級第二。
這個人就是高霖翰。
他的右邊桌角還貼著一個大大的便利貼,上面龍飛鳳舞寫了三個字:[晏聽禮]。
不僅如此,他還四處搜羅晏聽禮聽的網課用的輔導書,魔怔到重金打聽晏聽禮的家庭住址,立志搬到對面,晏聽禮不睡他不睡,互相鏖戰到天明。
他花一個月都沒弄到的地址,時歲卻在不久後搬了進去。
但和高霖翰設想的鏖戰到天明不同,晏聽禮每天準點睡覺,標準八小時睡眠。
就這他還嫌不夠,每天都無精打采的。
想到這,時歲不免有些共情高霖翰。
高中就天然相剋,到了大學,還是沒能逃脫這個命運。
「看他口氣和你挺熟啊,怎麼畢業就不聯繫了,」薛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我說你,平時也多出去社交社交,別一到放假就回家,家裡都有什麼啊你非要回。」
時歲長長的眼睫垂下,不知道該怎麼回。
那個人像藤蔓一樣,一點點收緊,擠占、充滿她的所有空缺。
等回過神時,好像她的世界裡也只剩下他了。
口袋裡的金牌,被體溫捂得發燙。
時歲手指無意識收緊,半晌,才輕聲說:「知道了。」
第二天,薛婧就將手錶放在時歲桌上,說:「這是我從部門學妹那拿來的,你問問,是這個嗎?」
時歲應了句好,拿起手錶,本來要拍照。
突然,她動作頓住。
手指拿起錶盤。
細細打量,神情有些怔忪。
「怎麼了,這表很貴?」
「不是,」時歲喃喃道,「我就是覺得這個表,有點眼熟。」
「正常,手錶嘛,市面上同批次很多的。」
時歲:「可能是吧。」
但表面上面的圖岸,和她初中畫的很像,是一副藍綠調色的星空草地油畫。
她初中是在杭市讀的,當時父母隔三差五出差,時歲也經常在領居家寄宿。
鄰居家有個哥哥,經常教她功課,時歲和他關係不錯。
他過生日的時候,時歲便自己設計手錶圖案,在店裡定製,作為禮物送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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