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並不足以令他如此失態,那一瞬間具體令他動搖的是什麼,謝和璧此時無暇去想。
蘇胭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是故意進的龍口,有謝和璧幫忙,勝算只會更大。
她以手勢指一個方向,示意謝和璧和她一塊兒來。青龍現在就感覺牙里粘了兩塊青菜,可這青菜還會動,牙里的青菜最煩了,哪怕它是龍,也沒法這麼快把青菜剔下去。
蘇胭把魔刀變小,如一根牙籤一般,支開一點縫隙,就可以看到外間的場景。
外間,除開危無憂,其餘人都已經暈倒。
蘇胭的魔刀卻一亮,感覺到另一個東西的氣息,那個「東西」從鍾語溪身上而來,她很陰柔,卻非常無害,阻止著青龍殺止極宗人。
青龍也不解:「鬼修?還是什麼東西?」
龍可是至正至剛,什麼鬼修敢在龍面前這麼放肆?它疑惑想要探查究竟,正是此時,蘇胭張開手,抵住青龍舌苔。外間早「暈倒」的金原也猛然睜開眼睛。
她們一內一外,同時使用吞噬聖體。
蘇胭瞄準的是青龍的內,金原瞄準的是外,二人力量有限,不可能真「吞噬」掉一整隻龍,只能挑最有利的東西來吞噬。兩人都選擇的是吞噬五感。
可惜,吞噬五感也太難,最後,二人都只吞噬了部分視力和聽力。
蘇胭得到的是聽力,她此時仿若能聽到血液流淌的聲音,沒一點細小的聲音,落在她耳朵里都像擂鼓。
金原拿到的是視力,讓他能一眼從細縫中看到蘇胭的臉:「門主。」
金原忍著反噬,就想救蘇胭,但蘇胭心知肚明現在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能拿到青龍部分視力聽力已經很不錯,外面那群人的命應該能保住,大師兄不會死了。
而她,還要看後續。
蘇胭道:「大師兄,你快帶其他人走。」
金原定定看向蘇胭的方向,本憨厚的氣質卻湧上堅毅:「他們都沒門主你重要,門主死,他們何必活?」他要去救蘇胭。
蘇胭心說現在你也沒法把青龍的嘴掰開,把她摳出去啊。
不過,連大師兄都能說出這種話,原來大師兄的黑化也早有鋪墊了麼?
金原的確不是個善人,在苕月門沒落,他們受盡白眼時,只有一門的師弟師妹還有門主互相支持,他們支撐彼此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至於其餘人?
在他遭受寒冬時,他們未能送衣,憑什麼要金原去為他們雪中送炭?
金原黑化程度一直不低,在蘇胭思考要不要用魔契把他強制弄走時,危無憂很苟地上前,一把把金原和其餘人收進法寶中帶走。
唯獨漏了鍾語溪,鍾語溪身上此時有股非常陰柔的氣息,危無憂擔心她身上有什麼毒,在救一群人和一個人之間,他選了前者,放棄了鍾語溪。
青龍毫不客氣,把暈倒的鐘語溪吞入口中。
它道:「能偷走本神部分天賦,苕月門果然詭計多端。但是,本神要的,自始至終不過一個你,哦,最多再加上你旁邊這位劍仙。哦,時日尚淺,還稱不上劍仙。」
青龍說這話,朝蘇胭施壓。謝和璧提劍擋下。
他其實並不輕鬆,但並未退後半步。
心知元嬰境的謝和璧無法同神龍抗衡,蘇胭道:「放我們走。」
青龍冷笑:「你覺得本神很慈眉善目嗎?」
蘇胭道:「不,甚至稱得上猙獰。」
青龍:……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神談條件?你們再如何摒棄靈力,再如何車輪戰術,甚至再如何驚才絕艷,就像這名未來的劍仙,若不死,定是劍神,不也會敗在本神手下?」
它說的還真對,舉個例子,一個再天才的嬰兒,也打不過一個成年拳王。
蘇胭想了想:「我的資格就是我的命,你不答應我,我立馬自/殺。」
她掐上自己的脖子,仿佛隨時能表演一個我殺我自己。青龍:???
蘇胭道:「我可以殺了我自己,但是,我死,魔刀無主後,你也沒法用。」
青龍那股悠然自得消失了,謝和璧如有所感,他知道青龍要的是什麼,但魔刀、苕月門秘法對他來說是未開放的領域,導致他百密一疏,並不知蘇胭的打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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