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扒皮的傳說◎
蘇胭擦血的手一頓,他付錢?
瞬間,她心裡的不悅消散一半。
蘇胭根本不用思考,態度瞬變:「多謝,讓你破費了,這次真是誤會一場。」
同時側開一條路,以方便謝和璧隨時去結帳。
謝和璧風度翩翩道:「榮幸之至。」他走向櫃檯,店小二已在那裡撥動算珠,噼里啪啦的聲響響個不停,「客人,總共兩千二百靈石。」
其中謝和璧點的食單占一大半,天香樓的損失又占一半。
蘇胭聞言,在心裡暗暗計算,兩千二百靈石夠買十一柄刀,七十三瓶辟穀丹,夠她吃幾年。
謝和璧眼也不眨,付了這兩千二百靈石,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幾乎讓蘇胭懷疑他給的不是靈石,而是不值錢的流水。
蘇胭從小二手裡接過懸賞單,她在天香樓的任務已經完成,拔腿要走,走前看在靈石的份兒上,禮貌寒暄道:「此次本是誤會一場,但不打不相識,之後若有緣相見……」
「我叫謝和璧,來自東仙州。」謝和璧從容截過話口:「既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既已相識,敢問姑娘芳名?」
蘇胭:……
他還真會打蛇隨棍上,不知道名字他都敢直接成婚,知道名字後他敢做什麼?
蘇胭眉目下火苗動了動,雖說這場風波是誤會,但謝和璧同樣強調了兩次並非錯認。她還是有那種隱隱拳頭硬了的感覺。
而她的直覺,是在多次交戰中活活磨鍊出的,準確率非常高。
蘇胭審視地看向謝和璧。
夜風中,謝和璧容色高潔,湛然若秋水長空,縈繞著一種孤寒、隱含鋒芒的氣質。他臉上並無色//欲之態,也無明顯目的性,並不流於下乘,好似真的只是認識一個朋友。
但他並沒有收回那句話的意思。
蘇胭微一籠眉,那股不對勁仍在她心中:「我叫蘇胭,有緣再會。」
說完,她消失在天香樓門口。
謝和璧注視她離開的方向,長夜深深,只余天香樓幾盞孤燈。
客棧。
謝琅病歪歪躺在床上,引靈力為自己修復傷勢,終於,房門一動。
謝琅期待地望過去,頓時大驚:「族兄,你的衣服?你和人動手了?」
謝琅眼中,謝和璧肩上雪衣破了條口子,如白璧微瑕,有戰損之感。看樣子並未受其餘傷,但光是這一點,已足夠使他震驚。
族兄修的是太上玄微劍道,此劍道在諸道之中堪稱最難,歷來無人修成。據說太上玄微劍道,先修寰宇再修玄微,由廣略而日漸狹深,又再度從玄微修至太上寰宇,周而復始。
修至最後,天地萬物、山川日月、乃至蜉蝣塵埃,都在他的劍心掌控中,真正能比肩寰宇、屠神誅仙。
族兄在兩百年內,從無到有周而復始修了九次金丹、八次元嬰,如今再把第九次元嬰修成,他就可以結出玄微元嬰,可斬化神。
所以,哪怕族兄現在只有金丹修為,也比一般元嬰強,他不該被人刺破衣服。
難道小小華越城有這樣的大能在?
謝琅立即慌亂起來:「族兄,我們要不要連夜趕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謝和璧只道:「你誤會了,你的藥。」他扔過去醫修配的藥,謝琅接住,眼神漸漸狐疑。
族兄並非被大能所傷?那還能是誰?難道他沒反抗嗎?
謝琅天性活潑,早打聽到華越城出了一個挖心色//魔,難道…
謝琅道:「難道族兄你夜晚出門,被當做挖心色//魔打了?」
可他不該不反抗啊,哪怕顧及傷及無辜,他只需離開就行,誰追得上他?謝琅想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麼謝和璧會被人刺破衣服,甚至被削斷了一縷黑髮。
謝和璧冷冷凝望他。謝琅雖平素不著調,但直覺頗准,雖不中卻不遠。
謝琅則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族兄這般品貌,又從不搭訕女修,怎可能被當做色//魔?
謝琅撓撓頭:「對了,族兄。剛才本家來訊,陸家許是知道你會拒絕,正巧有另一世家意同陸家聯姻,陸家便接受了。那位陸仙子,走到半路又被陸家人帶了回去,她沒去天香樓。」
「嗯,我知曉。」謝和璧道。
他乍然抬眸,目中冷光如寶劍開匣,絲絲凜冽的寒氣和危險溢在那雙眼中,他道:「不會再有下次。」
謝和璧手中利劍般飛出一道劍令,破開長空,往東仙州謝家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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