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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之地,梳麻糖最是有名,便是孔雀出身烏梁,也早就聽人說過荊門麻糖色白如霜,香味撲鼻,早在下船時便想買來嘗嘗了。

兩人兜里都還剛好揣著勾娘剛發的月錢,這下再顧不上鬧脾氣,抬腿便朝那聲音方向奔去,不多時,手上便各多了一塊狀似木梳子的糯米麻糖。

「這東西在楚州也有,我小時曾經看過來求卜的人手裡拿著,聞起來很香,但是,如果我表現出很饞,會挨鞭子。」

南天燭啃著麻糖面露懷念,而孔雀本想安慰她兩句,不遠處忽有人嘆息:「唉,這可真是,石頭怕砌牆,丫頭怕添房,寧肯不出嫁,不嫁二夫郎。」

而孔雀一抬頭,就見不遠處端坐著一名啞道,身旁還支著一攤,破布上寫著「算年災月降,算富貴貧賤」。

「等等你……不是啞巴啊?」

孔雀被此人突然出聲被嚇一跳,四下看了一圈,緊跟著意識到,原來站在攤前的就只有他和南天燭,換言之,他便是那個「二夫郎」!

孔雀簡直給氣笑了,他走南闖北行醫這些年,不是不懂這些金點的套路,無非便是看他穿得花哨就當他是個紈絝,這是在勸南天燭不要上他的當。

孔雀生平最恨這些故弄玄虛的神棍,眉毛一揚正要發作,南天燭卻忽然淡淡道:「你已經命不久矣了,為何還在這裡算卦?」

她徑直走到攤前,居高臨下看著來人,將她聞到的味道說了出來:「你背上有瘡,已爛及骨髓,若是再不醫治,命數便在這幾月了。」

寥寥幾句,將那啞道說得臉色慘白,想要與南天燭對峙,結果起身太急竟是被桌子絆倒,一下壓到了背,擠破膿瘡,登時疼得站不起來。

「他背後當真有瘡……姑娘才是神機妙算!」

自古以來,荊楚之地便是巫術盛行,本就頗為信卜,一見如此情形,路人竟是紛紛圍了過來,甚者還擠掉了南天燭的麻糖。

而就在這一團混亂中,那倒地的算子也終是呲牙咧嘴地爬了起來,見南天燭和孔雀都能稱得上是奇裝異服,氣急敗壞下竟是指著南天燭扯著嗓子大喊:「你這妖女必是瘟神下凡!我這背上膿瘡先前分明還沒這麼嚴重,方才叫你一說便血流不止!你們小心靠近她,別到時和我一樣染上發背!」

常言道,發背等瘡,如虎入室,御而不善,必至傷人。

尋常百姓都知,得了發背便是半隻腳邁進鬼門關,流血流膿,生不如死,可謂是絕症。

而此病實在兇險,一聽南天燭可致人染上發背,眾人便是將信將疑,也不由地四下散開,不敢再靠近她半步。

「一介邪祟,光天化日,竟敢現身鬧市?」

那算子見路人信了他的話便更是不依不饒,又從攤子下頭抽出一把髒兮兮的桃木劍,直指南天燭心口:「本道今日便要為民除害!將你這瘟神驅出荊門!」

「……」

聞言,南天燭卻只是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麻糖一言不發,似是早已對這污衊習以為常。

畢竟,自她離開天羅,這樣的事情早已發生過不止一次。

可想而知,她的沉默反倒更加助長了那算子氣焰,見狀,他哇呀呀喊了一通,竟當真一劍刺來,結果,卻是連南天燭一根頭髮絲都沒挨上,便被人直接握住劍鋒。

「你這妖道還敢蹬鼻子上臉,給你臉了是不是?」

一旁的孔雀早就火冒三丈。

他出身烏梁,天生得人高馬大,雖不通武功,但對付一個背後生瘡的神棍卻是綽綽有餘,抓著劍一用力,那算子便滾去了地上。

而孔雀一擼袖子,一雙美目好似要噴出火來,指著人鼻子破口大罵:「我便是大夫!你得瘡是因你髒臭不愛洗澡,關她什麼事?再說了,她要真是瘟神降世,現在就該叫你渾身發爛瘡當場暴斃,還能容得下你這潑皮在這撒潑?」

「你這個……」

那算子第二回磕到背後膿瘡,疼得想要罵人,但孔雀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踏住他胸口惡狠狠道:「我告訴你!她不是什麼瘟神,她是我親姐!姐姐醫術妙手回春,本是看你臉色不好想要救你一命,結果你倒好,把人好心當驢肝肺,合該你得瘡疼死 !」

說罷,他一把拉上目瞪口呆的南天燭,氣勢洶洶地從人群里擠出去,走去了街盡頭的碼頭。

這裡,人群已經悉數散去,而還沒等南天燭反應過來,孔雀已經把沒吃完的麻糖塞進了她手裡,沒好氣道:「我現在發現了,雖然都是神棍,但還是你比較好,起碼還是靠聞出來的,不像是這群蠢貨,信口雌黃,竟然還會有人信!」

許是因為太過生氣,孔雀從懷裡拿出薄荷精油抹在人中試圖冷靜,而隨著那股熟悉的藥香撲面而來,南天燭慢上一拍的腦袋終是回了神。

等等,方才,孔雀是為她出頭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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