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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道:「不說什麼?」

孔雀撇撇嘴:「為什麼不告訴那些蜀州百姓十七年前的事情不怪他們,解開心結,之後無論再來什麼長生教永生教,都無法在騙到他們了不是嗎?」

「你一路瞪著我就為了這事兒啊……」

曹野打了個呵欠,卻是反問了孔雀一個問題:「十七年前的事,不怪他們,怪誰呢?」

孔雀一愣:「什麼意思?」

即便是一直休息,曹野的臉色也依舊灰白,苦笑道:「我如果要寬慰百姓,十七年前的大災並非是他們之過,我便勢必要追究旁人,你覺得此事中還有誰可以追究?」

而坐在一旁的南天燭心直口快:「天災追究天,人禍追究人唄。」

曹野搖頭:「但這天,不是天,是天子的道,而這人,也不是人,是天子的官。此事若是追究起來,就免不了讓老百姓遷怒於不該遷怒的人,一旦引起民怨後果不堪設想,故而此事絕不能宣之於口。」

「所以,你是為了照顧皇帝的面子才沒戳穿?」

孔雀沒想到這病貓一樣的人竟還頗有心計,皺眉道:「但這事要是連說都說不得,那些百姓豈不是永遠無法走出十七年前的陰霾?」

聞言,曹野卻只是搖了搖頭,將窗子推開一縫,在刺目的日光中眯起眼,淡淡道:「即便說了,他們也無法很快走出來,此事無論如何都要有個過程。只是,百姓也不傻,他們雖然只會信自己相信之物,但一旦知曉有人會拿肉仙來誆騙他們,之後自然會長個心眼,至少不會再盲信肉仙,知道光靠肉仙抵不了油水,為了家族續存,他們總會慢慢開始重新吃肉。」

這麼一說,南天燭恍然大悟:「難怪你那天將長生教做肉仙的過程說得如此詳盡,原來便是為了恐嚇他們……這樣以後只要一吃肉仙,他們就會想到今日之事,也就不再會盲信肉仙了。」

「真是孺子可教。」

曹野給車顛得頭昏腦脹,吹著風才舒服一些,眼看又要睡著,孔雀這時忽然哼了一聲:「你一個七品的官都如此有心計,也難怪會有奸臣當道,叫那神火將軍寒冬臘月的死在灰鷂嶺了。」

「……」

一瞬間,如同當頭澆下一盆冷水,曹野僅剩的睡意都消失無蹤。

他緩緩睜開眼,還未說話,南天燭已經不服氣地插嘴:「阮將軍武功蓋世,才不會死在灰鷂嶺呢!我看那場雪崩多半是神火將軍即將歸位的天兆,阮將軍也不是死了,只是化為無常心,去別處呆著了。」

要說孔雀和南天燭二人,心性雖都差不多,但年紀卻要差上足足好幾歲,孔雀長相秀麗身材高大,但實際年紀不足二十,而南天燭貌似孩童嬌小玲瓏,一問才知,今年竟已有二十四了。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勾娘此時忽然撩開帘子:「前頭到驛館了。」

這一路來,一如曹野先前保證,無論如何都會讓幾人吃飽飯,不受凍,故而,一直風餐露宿的南天燭總算是住上了客棧,一看又有新床可以睡了,她當即顧不上和孔雀吵嘴,馬車一停下便興沖沖跳下了車。

勾娘扶曹野下車,見他臉色不好,問道:「連著趕車,吃得消嗎?」

曹野看著前頭連坐三天車還跟沒事人一樣的孔雀還有南天燭,無奈道:「吃不消也不能插上翅膀飛去中州啊,就是之後我恐怕得考慮換個大點的馬車了。」

如今,他們離中州雖還有三四日的車程,但驛站里卻已經出現了五嶽弟子,個個身帶佩劍,看上去英姿不凡。

曹野久居廟堂,對這些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見狀不禁好奇:「我所知五嶽似乎並不都在中州啊……」

勾娘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此五嶽非彼五嶽,只是中州的五座山巒罷了,又因當地習武之人極多,分散在各個山頭,便成了五個門派。」

孔雀愛打扮,眼睛又尖,一早看出那些弟子個個穿著華貴,有些身上還戴著價值不菲的玉佩,不由暗自嘟囔:「一個個穿得都像紈絝似的,能有多好的功夫?我看多半就是些富家子弟,讀不進書,就索性上山學劍,好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話里話外透著一股酸味,曹野不禁好笑:「聽起來,有人是想貼金,但是沒貼成啊……」

他這麼一說,孔雀就好似給踩了尾巴,瞪圓了一雙美目怒道:「我娘醫者仁心,不願讓我輕易殺生,這才只傳我醫術不傳我武藝,再說了,你不是也不會武功,逃跑還要勾娘抱你!」

「他付我工錢,我抱他不是應當?」

勾娘溫柔一笑,給幾人杯子裡都添了茶水,又道:「他現在付你工錢,按道理說,下回逃跑,你也該抱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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