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就算了,你怎麼還回回都讓人抱你啊!」
第二回見到如此景象,孔雀不禁被曹野的厚臉皮所震驚,但現在顯然沒有時間給他們耽擱了,孔雀和南天燭都很清楚,長生教巡夜的不止一隊人,一旦這三人沒有按時交班,那之後便會有大隊人馬來找他們麻煩。
趁著夜色,四人迅速溜出地牢,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剛一冒頭便和其他兩隊人打了個照面,孔雀忍不住罵出了聲,而下一刻,一支短箭便擦著他的臉射入了身後的樹叢。
「小心!」
南天燭身法極快,本要再投一顆石灰彈子給勾娘打掩護,但一想到曹野那個要命的肺疾也只能作罷,喊道:「跟著我!」
說罷,她拉著孔雀便朝偏門跑去,然而剛跑兩步,身後便傳來一聲呼嘯,竟是巡夜的教徒拉了火信!
「不好……」
孔雀抬頭看見煙火在夜空中炸開頓時臉色劇變,這下再也顧不上許多,縱使肺都快炮炸了,也還是跌跌撞撞地跟著南天燭向前急奔,氣喘吁吁地罵道:「這群王八蛋之前也沒拿過火信和弩弓啊,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因為之前把我們放跑了,所以加強警戒了嗎?」
「別廢話了!快跑!」
南天燭已然聞到了越來越多火燭的氣味。
她知道,這意味著大宅里的教眾已然盡數甦醒,其中更有數人堵在側門前,南天燭心裡一涼,後知後覺前幾日他們已從偏門逃過一次,如今只要那教主還有點腦子,都該知道要來偏門堵他們。
「勾姐姐!」
南天燭的功夫只能跑路,打起架來便只剩花架子,此時沒了法子,只能求助於勾娘,而曹野倒也自覺,立刻從勾娘身上跳了下來,苦笑道:「帶著我跑了這麼久,還有力氣打架嗎?」
聞言,勾娘卻是不發一言,單手抽出背後的棒槌,手上一擰,棒槌沉重的外殼頓時脫落,露出底下寒光四射的長劍!
……那其實是劍?
曹野睜大眼,還未來及反應,勾娘已經將棒槌的殼子扔給他,險些將曹野砸地當場倒地。
「拿好了,這劍鞘不好配。」
說罷,勾娘手中長劍一橫,電光石火間便已劈倒守在門口的幾名教徒,而孔雀見狀更是抓住機會,一肩撞開了大門,拉著南天燭一起沖了出去!
「勾娘!」
曹野手裡抓著那棒槌,想跑也跑不動,無奈之下只好出聲讓勾娘不要戀戰,也好在,勾娘拔劍只為開路,三兩下撂倒了擋路的教徒,隨即,她單手提過那棒槌擰了回去,抓著曹野便奔出了宅子。
不同於上一回,這一次,似是意識到他們已經拿到了肉仙的證據,若是將他們放跑,一切都沒了迴轉餘地,一眾教徒在他們身後窮追不捨,其中更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路踩著教眾的肩膀飛身而來,正是先前一直未曾露面的長生教教主。
「小丫頭,騙了我的肉仙還敢回來!」
那老人雖然年過花甲,但卻有些功夫傍身,很快便抓住了孔雀的衣角,而勾娘劈手一槌,雖是救回了孔雀,四人卻也因此被團團圍住,再無輕易突圍的可能。
這才查第一樣仙蛻……就要折在這兒了嗎?
一路疾跑,曹野的身體早已到了極限,一停下便開始猛咳,不多時就嘗到了舌尖的血腥氣。
明明不久前,他還在寧州過著悠哉的日子……怎麼就忽然到了這種鬼地方,和這些吃人的傢伙打上交道了?
縱然已到了生死關頭,但曹野卻是莫名想要發笑,他不願叫其他三人白白擔心,強行咽下口中泛起的腥氣,無奈道:「這麼興師動眾地來追人,不會是也要把我們四個變成肉仙吧?」
曹野有意當著教眾的面戳穿此事,果然立刻便讓那白鬍子老頭臉色發僵,他冷笑一聲:「你們擅闖聖地在先,如今還想狡辯什麼?」
他讓教徒拿人,而勾娘一棒槌橫在他們三人面前,笑得很冷:「儘管試試。」
事到如今,曹野心想,以勾娘的武功,殺出重圍應該也不無可能。
但是,這些教眾說到底,大多都是深受矇騙的蜀州百姓,如果今日死在勾娘劍下,也只是白白冤死。
想到這兒,曹野嘆了口氣,卻是笑著開口:「擅闖?」
他挺直了背脊,拿出過去廷辯的氣勢,原先還帶著幾分病弱的音色登時變得凌厲起來:「你這賊人,可知我姓甚名誰,就敢說我擅闖?只怕之後我說出名姓,你就算是磕頭想讓我放你一馬,我都未必肯答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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