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兩人站在樹下抽了幾根煙,姚良眺望著,眺望著,終於把人給盼來了。
遠遠見到那兩人,姚良迅速摁滅煙,整了整髮型,臨時打理了一下形象。結果等收拾完,發現余戈一個人過來了。
姚良往徐依童的方向瞅:「怎麼不把你女朋友帶來我們見見?」
阿文:「捨不得給你看呢。」
「行吧。」姚良想起正事,「你手怎麼樣。」
余戈把車鑰匙給他,「還好,回去再說。」
...
...
車后座上,余戈一直拿著手機。
阿文瞥他。
右手行動不便,就用左手打字...不用問也知道在回誰的消息。
阿文沒忍住,用很嫌棄的語氣勸他:「都這樣了,先休息會兒吧,啥時候不能聊。」
余戈沒做聲。
「以前沒發現你話這麼多。」
余戈不是很在意他的評價,給徐依童發完最後一條消息,等了會兒,她沒回之後,他才把手機收起來。
阿文:「剛剛徐依童在電話里著急忙慌的,我以為你咋了呢。你這不是看起來還好麼。」
余戈閉著眼假寐,微勾嘴角,懶懶地嗯了聲。
他其實不想讓徐依童擔心,也不想給她造成困擾。但今晚,他看到她情緒被自己牽動左右,這種感覺似乎挺好的。
他發現自己其實享受她的關心。
這想法有點陰暗,希望徐依童能原諒他的自私。
阿文想起件事兒:「對了,李叔說今天基地有個阿姨來找你。看起來四五十歲。」他有點猶豫,「她說是你媽,還給李叔留了個電話,讓你到時候打給她。」
聽到這話,余戈看起來沒多驚訝。
阿文有點煩:「她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又來找你要錢了?」
余戈語氣無波無瀾,「不知道。」
見他不願多說,阿文識相地沒繼續這個話題。想了想,還是最後轉告他一句:「...她說明天中午還會來一次。」
這次余戈沒再回話。
*
OG基地。
姚良給余戈臨時檢查了一下,又詢問他今天發作的情況。
得知他最近手疼的頻率比之前更高,已經蔓延到前臂,而且早晚發作不定,姚良沉默了下。
輝哥著急了:「怎麼樣?」
配完藥,姚良說:「先打兩天消炎藥看看情況吧,如果不行,我建議還是去醫院拍個CT和X光。」
輝哥猶豫:「這麼嚴重?」
姚良直言:「他腕骨的情況,大概率要動手術。」
「這眼看著春季賽馬上就開始了...Fish怎麼做手術?臨時招人頂上?公告發出去,會被粉絲罵死的吧。」輝哥有點頭痛,「咱要不就像之前那樣,先保守治療試試看?」
「還要怎麼保守治療?」姚良有點冒火,「Fish已經帶傷打比賽多久了,你心裡沒數啊?讓他連打幾周消炎藥?實在不行就上封閉?你還把他當個人嗎?」
輝哥被罵的不敢作聲,去問一直沒說話的人:「你怎麼說?」
余戈問:「不做手術,還能拖過今年嗎。」
姚良搖搖頭:「不樂觀。每天十幾個小時的訓練,你扛不住的。大賽更難打。」
理療室陷入了沉寂。
輝哥出去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鐘後回來,問姚良:「手術得多久?」
「加上恢復期,保守估計至少三個月,反正春季賽肯定打不了。如果手術成功,後續恢復得好,夏季賽說不定能上場。」
輝哥鬆了口氣,感覺這還算個好消息,「夏季賽能打就行。」
世界賽也還早。
安靜地聽著他們討論,余戈突然說:「如果手術不成功呢。」
這個問題讓姚良心裡不是滋味。不忍心,又不得不說真話:「手術不成功,那就只能提前退役,沒辦法的。」
因為手傷被迫退役,在這個行業早就不是新鮮事。但余戈堅持到現在,走到了今天這步,就差一點就能滿貫....這種遺憾,作為旁觀者也會感到唏噓。
余戈:「我現在這個情況,能堅持到世界賽嗎。」
「再拖下去,你這手絕對會拖成永久性的傷病。到時候別說打比賽,能不能正常生活都難說。」
余戈最後確認了一遍:「不考慮後續,不做這個手術,可以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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