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秧皇眸色陰鷙,重重冷哼,「你三皇弟當年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你現在說這些話又是何意?」
對謝晏禮這個兒子,他倒也沒多少感情,只不過這個兒子的心性和頭腦,同他極為相似。
這才對他高看一眼。
太子冷笑連連,陰陽怪氣。
「呵,是啊,謝晏禮當年只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知曉母后懷了身孕後,便在她必經之路抹上油,害得母后摔跤流產。」
「嗯,他那時候的確很小,不過才兩歲而已,就因為嫉恨而傷害母后,及她肚子裡那個無辜的孩子。」
「父皇你說的對,他只不過是個兩歲的孩子,他懂什麼呢?」
此話一出,群臣譁然一片。
天吶,兩歲便會害人,謝晏禮當真是惡毒啊!
大秧皇眸色錯愕,當即怒甩袖子,「不可能,你休要污衊你三皇弟。」
才兩歲的孩子,能惡毒哪裡去。
分明是皇后和太子污衊他。
「污衊?」太子譏笑道:「父皇,我這可不是污衊,你若不信,大可親自去問謝晏禮,他如今啊,就在天啟國昭陽郡主手上。」
「你既然這般在意他,想必你定會想辦法,將他解救出來吧!」
「解救個屁!」大秧皇沒忍住爆粗口,一個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的廢物兒子,他才不會花費精力去解救。
死了活該。
太子心下一陣悲涼,「呵呵,父皇,我以為你對謝晏禮,終究是有幾分情意在,不然也不會在他的勸解下,同意出兵攻打天啟。」
「更加不會有意無意的暗示我和文武百官,你對謝晏禮的看重和喜愛。」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有了危機感,才會想著拉攏群臣,讓他們支持我繼承皇位。」
「而不是將皇位,讓給謝晏禮那個小小年紀便長了一顆惡毒心的賤種,只要有他在,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
謝晏禮報復心極重。
同他父皇一模一樣,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狠毒之人。
他和父皇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待事成之後,鹿死誰手,端看他們誰棋高一籌。
可這兩隻狐狸,終究低估了天啟的能力,結果好了,天啟沒被拿下,小的反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老的嘛,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想著垂死掙扎。
嘖嘖,活該他們有這等下場。
看著太子那臉上毫不掩飾的嘲諷,大秧皇滿心憤怒,氣急敗壞。
「來人,將太子給朕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生死不論。」
「哈哈哈哈……」突然間,太子無所畏懼的大笑出聲,「父皇啊父皇,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哈……」
「廢物,將他拖下去,拖下去啊!」
大秧皇嘶吼出聲,雙手緊緊攥著龍椅扶手,要不是僅剩的理智將他拉回,他估計會當場命人打死太子。
如今這個形勢,容不得他大開殺戒,否則人心渙散,大秧便真的走到末路了。
不消片刻。
殿外傳來太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啊,好痛啊,母后救我,我好痛啊……」
殿裡跪著的文武百官,瑟縮著腦袋,冷汗直流。
哎,太子殿下,你這又是何必呢?
偏要用話語去激皇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還有啊,你太心急了,皇位又豈是那般容易奪下的?
大殿中,最數惶恐的莫過於杜丞相,冷汗早已打濕他的衣裳,膝蓋也早已跪得麻木。
可他就是不敢動彈半分。
大秧皇掃了一眼群臣,很滿意他們的態度,著重威脅警告了一番,這才讓他們各自退去。
他是大秧的天子,誰也別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天啟來勢洶洶,他並不是沒有任何準備,究竟誰才是最終的勝利者,現在還說不定呢。
……
退朝後,杜丞相便被宮中侍衛押送出了皇宮,將他交給了穿著一身盔甲,器宇軒昂,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拜見護國大將軍,皇上命我等將杜丞相交於你,讓你護送他前去同天啟和談,切莫讓他逃跑,他若不配合,大可先斬後奏。」
護國大將軍眸色幽深,淡淡掃了一眼宮中侍衛,聲音低沉渾厚:「嗯,本將軍知曉了。」
待宮中侍衛走後,杜丞相這才仔細打量面前的護國大將軍。
奇了怪了,大秧什麼時候多了一名護國大將軍,他為何不知曉此事?
護國大將軍名叫陶明功,他足足比杜丞相高一個頭,此時,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杜丞相。
半晌,微勾嘴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杜洪賓,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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