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随即拍拍手,门口乐妓收到指示,默默开门走进来,一人奏曲,一人主舞。美人在前,纤细扭动,若仙若灵,裙带飘舞,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配合曲调,撩人心弦。明明上好的舞技和人,但江青柏只看了那么两眼,便垂下眼帘。这舞,不快乐,甚至有哀怨诉说之意,他很不喜。全程江青柏都不曾讲话,默默待在一旁,周绪川时不时拐他一下,让他好好看美人跳舞,但他后面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来过。一舞终止,周绪川连连鼓掌,裴梦安轻笑,示意乐妓可以出去了。裴梦安眯眼,她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不为所动的男人,任由她使用浑身解数。“公子,奴家跳得如何?”裴梦安给江青柏添酒,媚眼如丝,纤细葱白的十指端过酒杯,“奴家同你共饮一杯可好?”江青柏不动如山,既不接受,也不拒绝。这勾引人的手段还是青涩,莫名其妙的,江青柏想到自家小妹。面前裴梦安的性子,绝对是自家小妹那种,现在这样,他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友周绪川皱眉看他,“江青柏,你是个木头吗?厌安姑娘要同你喝酒。”江青柏皱眉,“不好意思,酒喝完了,周兄,可以走了吗?”周绪川闻言看向酒瓶,“无事,再叫两瓶。”裴梦安盯着江青柏,目光渐渐移向他的腰间,那里挂着的腰牌,刺痛双眼,与记忆里那块腰牌一模一样。这么几年,这腰牌依旧没变样啊。都来了这烟花巷,还装什么假正经。周绪川看着江青柏,“这才刚来,别那么着急嘛。”江青柏看向裴梦安,却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附近,这让他有丝顾虑,这女人该不会是看上自己钱袋子了吧。注意到裴梦安的目光一直在江青柏身上,周绪川轻咳两声。为了给自己的好兄弟制造和美女独处聊天的机会,而后,周绪川抱着自己肚子。“哎呀,吃多了,我先出去一趟,青柏兄,等我回来,回来就走......”他可是花了很多银子的,若是就此就离开,多少有些不值当。江青柏沉默看着他出去,裴梦安一直挂着招牌微笑点头。这个周绪川,今天究竟在干什么?一天都在神经兮兮的。周绪川出去后,屋中只剩两人,江青柏率先打破尴尬。“厌安?为何会叫这个名字?”江青柏看向她,明明就是不擅长装笑的性子,大可不必笑得如此虚伪。同自己小妹一般的年纪,却脂粉浓厚,遮住自己稚嫩的脸颊。人各有命,此时江青柏看裴梦安的眼神,多少有些悲悯。“风尘之人,取什么名,重要吗?”裴梦安笑着,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舞跳了,酒喝了,等时间到就好,任务算是完成了。至于江青柏记没记住她,压根不重要,她和他,压根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不是自甘堕落的人,醉月楼的花魁,演戏,装模作样,倒是很有一套。”江青柏实话实说,他自认为,同这个厌安不过这一面之缘罢了,以后他也不会踏足这烟花巷。裴梦安眯眼,默默放下酒杯,嘴角一抹苦涩。“怎么能不笑啊,我不仅要笑,我还要笑得最大声,笑得最开怀,就算卖笑,也得夺个花魁之位不是。”当年的裴府嫡小姐,如今的卖笑戏子,命运,就是如此,活着,已然不容易,她早就不再奢求别的。两人随后都未曾说话,只是裴梦安慢慢坐在他旁边,不再刻意挑逗什么。她盯着江青柏,似乎要把这人容颜记在脑海中,让梦魇中的身影有脸型。若是可以,她想为裴家洗清冤屈,她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又能做什么?谁又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她现在算是裴府余孽,连原本的名字都说不出口,若是被人知道,等待她的,只会是死亡。“你是如何来醉月楼的?”江青柏这人说话,活像是审问犯人。裴梦安杵着头思考一瞬,“忘了,江公子问这个做什么?”不愿意说罢了,怎么会忘了呢,她在被灭门后,好不容易逃出来,投奔父亲生前一远方好友,却差点被夺走清白,随后又开启流浪生活,兜兜转转,被人贩卖入醉月楼。“不做什么,好奇。”江青柏侧目,正好能看见裴梦安白皙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她耳垂上的一点朱砂红吸引了江青柏的注意。好像,在哪里见过,错觉吗?还是巧合?江青柏的心,有一瞬间慌神,他定是在哪见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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