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听见对方说:“你好,请问是齐疆吗?这里是西州五院急诊科,您的朋友现在正在被救治,您现在可以来一趟吗?”“好的,我马上就到。”齐疆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祝春知时,脚步都虚浮。“病人家属?”“是。”齐疆下意识应。“她是身体疲劳过度再加上有点低血糖,还有照CT发现她的右肺有结节,具体的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不用太担心,目前来说不严重。”“好的,谢谢您!”道过谢后齐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牵起祝春知的手时已满脸是泪:“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祝春知依旧有些头晕,恍惚之中听见齐疆对她说这些,自己还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便觉得自己还活着。祝春知一只手腕支撑着床铺起身,嘴唇苍白道:“我有话问你。”“明天再说吧,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什么要对她冷漠,什么她是个无情的人。此刻齐疆只觉得自己心内被撕扯着痛。“手伸过来。”祝春知虚指了一下,示意她伸左手。齐疆如言将手伸过去。“现在我要问你了——”祝春知抬目凝视着她,那目光中有轻轻的责备和温柔,“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不信有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能平白无故为了救她而豁出性命去。且是两次。“是一个冬天。”齐疆以为她是认出了自己是葬礼上穿孝服的女孩。“冬天?”祝春知一直盯着她,手拉过齐疆的手,将她的手掌摊直。看到齐疆掌心命运线上的两颗浅痣时顿时落了泪。“齐疆,”她喊她,却又带着万分怜惜的哭腔,说,“你真的很傻。”现在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准确的。自己重生后手掌心多了颗痣,而上一世齐疆在救下她后,掌心已经有了那突然出现的一颗痣。这次的重生,是齐疆的第二次复活,第三次命运。生命。齐疆第一次的生命,可能是没来得及救自己,或者是她只来得及救下自己。陷入第一次死亡。而齐疆第一次重生时,救下了自己,但齐疆自己受了伤,伤者还有那名大车司机和另外一位群众。之后她们两人一起过了段交织纠缠的时光。不久前齐疆的第二次重生时,她们两人都存活了。但当时自己没来得及去做什么,齐疆应该是做了努力的,使得这场事故变为仅有大车司机这一位轻伤者。齐疆她,因为自己而死去过两次。祝春知再也无法控制住,将整个上半身倾向齐疆,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吐气,说:“对不起呢小齐疆。”她这样一个人,哪里值得齐疆如此怜惜珍重。齐疆被她搞得一头雾水,迷失在祝春知柔软的怀抱和气息中,挣扎着说:“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能陪在我身边吗?”祝春知泪涔涔的,像是弱柳扶风。“不会的。我不要。”齐疆反应过来了。祝春知又在装腔作势装可怜。她深深责怪着自己:怎么能这样轻易就原谅了祝春知。明明她曾说过,自己是她的黑夜。明明她曾说:齐疆你成全我。好啊,齐疆现在不是在成全她吗?要她的未来里没有自己。谁都不挡谁的路,谁也不会觉得后悔和委屈。“医生说你需要再住院观察几天,”齐疆从椅凳上起身,“病好了就自己回去吧。”齐疆你在说什么啊。她懊悔于自己吐出的话,但不这样说自己却又会心有不甘。祝春知也觉得自己可耻。于是她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却又听齐疆有些急切地跑出去,边跑边喊着:“护士,603房回血了。”没一会儿,护士进来给祝春知处理手上的输液管。她又开始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盼着齐疆的身影。却没有等到。齐疆来得快走得也快。她问护士:“刚才那个小姑娘呢?”“应该是给你缴费去了。”祝春知闻言又起了盼望。直到二十几分钟后,另一位护士手中提着一大包住院生活用品送她祝春知床边,说:“有个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此时祝春知收到了齐疆给她发来的消息。她用一只手滑动解锁后,莹白的消息框映入眼中:【我想好了,随便拉黑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以后就不拉黑了,医药费我交好了。我回去把包放你屋里,再把嘎嘎送到你房东那里。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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