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灼怔了怔,总觉得这话听来颇是悦耳。“王上。”萧破突然匆匆从外进来,低声对着萧灼道,“大长公主已进京畿。”“阿娘终于回来了!”萧灼大喜,“舅母,我就不陪你聊了!明日这个时候,我命萧破来带您出去!”“嗯,去吧。”金盈盈也是满心欢喜,她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生怕被萧灼听出什么端倪来。萧灼已经数月没有看见母亲,是真的想得紧,当下便带着萧破离开了天牢。就在他们走出大隆宫宫门时,老远便瞧见了母亲一骑飞驰的踪影。萧灼眼眶微烧,心道定是阿娘想她得紧,在燕王府看不见她,便赶来这里找她了。萧灼激动地往前小跑两步,看见崔昭昭翻身下了马,便张臂准备一抱母亲。哪知母亲竟是白了她一眼,急问道:“人还在天牢么?”“啊?谁?”萧灼的动作僵在原地。“金盈盈!”崔昭昭的语气颇是急切,在萧灼听来,好像还有点愤怒。萧灼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她在是在……可你也该先抱抱我呀。”“别孩子气,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崔昭昭没有搭理她,看向萧破,“带路,本宫今晚要先审她!”萧灼脸色骤变:“阿娘!你别乱来!”“让开!”崔昭昭拔剑出鞘,杀气腾腾,像是变了一个人。萧灼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阿娘你这是……”“带路!”崔昭昭瞪视萧破。萧破为难地看看萧灼:“王上这……”“带!路!”她的剑锋已然抵上了萧破的喉。萧破心弦绷紧,知道今日的大长公主是认真了。萧灼一时不便解释金盈盈一事,只得给萧破递个眼色,让他带着母亲进去,她悄悄地跟在后面,就怕母亲一时激动,闹出什么大事。阿娘到底在恼什么?明明舅母一直是帮她们的人,为何阿娘会这般生气?她跟着母亲来到天牢门前,萧破命人打开了牢门,崔昭昭一步踏了进去,反手竟将萧破与萧灼关在了门外。“阿娘!你到底要干什么?”萧灼隐觉不妙,奈何天牢大门自里面锁紧,她根本拍不开:“萧破,速去告知弦清!”“诺!”走出狭长阴冷的天牢长廊,崔昭昭满脸风霜地出现在了金盈盈的视线之中,她没有多言,手中孤月劈开了锁链。李琴看崔昭昭的神色不妙,赶紧解释道:“殿下莫要误会九姑娘,她真的没有背叛您!”“阿九。”“我在。”金盈盈一瞬不瞬地看着崔昭昭,笑容温婉,满眼皆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深情。对面的公主朝着她伸出手来,哑声道:“从今往后,你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世上再无金盈盈,只有我的阿九。”“诺。”金盈盈哑笑出声。崔昭昭眼底终是有了一丝笑意,孤月却毫不留情地刺向了金盈盈的腰腹。“殿下!不要!”李琴的惨呼声响彻整个空荡荡的天牢。萧灼大惊失色,心道:完了!作者有话说:萧灼:阿娘,你都不抱我的!僧气!崔昭昭:老婆肯定比你重要。萧灼:……崔昭昭: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第99章 九十九、登基女君登基前夕, 大长公主快马回京,强入天牢,一剑刺死犯事的楚王妃后, 又命人将尸首抛至荒野。忌惮于崔昭昭的军功与萧灼的京畿卫实力,此事虽说震惊京畿, 却无人敢问,只待女君登基那日, 想来燕王定会给百官一个交代。原先齐王与常玉已经约定发难, 可楚王妃已死, 因妒行刺楚王一事便等于戛然而止。燕王辅佐崔泠登位有功,本来他们都在忌惮, 生怕萧灼趁机索要楚州兵马,如今大长公主来这一剑, 无疑是将局面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毕竟是杀母之仇, 隔着此仇, 新君崔泠与燕王萧灼之间必有罅隙。齐王原先以为大局已定,他只能偏安齐州, 静待京畿“意外”。或是小公主中途夭折,或是他豢养死士寻机下手, 到时候他便是崔氏皇族仅剩的一脉男丁, 这天下必会被人捧到他的面前来。如今京畿城出了这样的事, 他嗅到了一线转机。崔泠现在手中无兵, 父亲重伤昏迷, 楚州共有八万兵马,现在最缺的便是一个能够镇场之人。她若不想做燕王的傀儡, 能依靠的便只有她的这位王叔。就算崔泠没有选择他, 大长公主刚平韩州, 便捅出了这样的大篓子,定会忌惮他日女君势起,齐王也可以选择拉拢大长公主,将大长公主的兵马收拢麾下。齐王的如意算盘打得空响,常玉也觉齐王暂留京畿观望,远比女君登基大典之后就赶回齐州有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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