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儿痛楚嘶鸣一声,疯狂朝前奔去。在萧长宁出声时,谢凤仪就将身子靠到了车厢内壁上,手中子母铃也未停,一下接一下的摇着。萧长宁牢牢握着缰绳,任因疼痛发狂的马儿往前跑了片刻,前方仍旧是一片黑暗,不见任何的光亮与人声。她心知有异,唇抿的紧紧的,以内力拉扯缰绳强制着勒住发狂的马儿,将速度慢了下来直至停住。“有胆算计设伏,无胆现身相见吗?”马车停下后,萧长宁在车辕上站直了身子,望着四周的黑暗冷冷说道。她话落下却无人应声。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只有她垂在腰间的子母铃始终和谢凤仪手中的铃铛一直在同步的响着。谢凤仪示意青黛将马车帘子全部挑开,她端正的坐在车内,语声嘲讽的开口,“你们盗天机的人素来不都是狂的很吗?何时成了不敢见人的臭沟里老鼠了?”“大胆!”谢凤仪声音落下时,一道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随即再无动静。谢凤仪皱了下眉心,这就完了?依着盗天机之人的自傲,听到她将他们比成老鼠,怎么也不可能只说这两字才对。难道她猜错了,对方不是盗天机?不,不对,她没有猜错,刚才那一声‘大胆’里,是有怒气的。对方若不是盗天机之人,不会有如此反应。谢凤仪凝神想了想,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子母铃上。刚才她在第一次晃动子母铃时,外面之人主动说了句什么?子母帝钟?她心中蓦地升起个猜测来,对着还站在车辕上的萧长宁道:“阿宁,你先回来。”萧长宁二话不说转身回了马车内,谢凤仪又拉过了青黛来坐在身侧。“阿宁,你别动。”谢凤仪晃着自己手中的铃铛,放在了青黛的手心里,“一直摇,别停。”谢凤仪一手挽着青黛臂弯,一手挽着萧长宁,在‘叮铃叮铃’的铃声中再次开口,“我说,你们再不现身的话,我可就要不客气了。”外面依旧是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谢凤仪等了一会儿后见外面没有丝毫回应,不由的摇了摇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罢她看向萧长宁,诚恳的建议,“你最好捂一捂耳朵。”萧长宁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来,不明白她为何会说这话。谢凤仪和她四目相对了几息,当先转开了目光,“不捂便不捂吧,只要你不后悔就成,我也尽量让你能接受些。”“?”萧长宁心生不妙之感,刚想要不要问一句,谢凤仪已然清了清嗓子,接着一嗓子喊了出去,“直娘贼的盗天机,尔等凡食之必啖狗屎。”萧长宁:“……”她是该捂耳朵的,合着她的不客气,就是骂街?谢凤仪骂完一句,赶紧去看萧长宁,“怎么样,阿宁,我是不是用词很文雅?你听着应该没有很不堪入耳吧?”怎、么、没、有!萧长宁一言难尽的望着谢凤仪,“你说你这文雅的一句若是被哥哥听到……”“可不能让他知道。”谢凤仪立时接话,要是这话被谢曦听了,至少能拿着戒尺追她在院子里跑三个来回。“在这里的人,只有咱们三个,车外的最多只能算是狗养的儿子,牲畜罢了。”“只要你们两个不卖我,咱家谢大公子就不会知道。”“至于外面的狗儿子若是去哥哥面前瞎吠,我是绝不会承认的。”萧长宁:“……”青黛:“……”刚才好歹措辞还文雅些,现在干脆就直接来了。这样的话便是脾气再好的人听了,也得蹦起来捶人。谢凤仪说完后,就听着外面的动静。下一瞬,外面响起了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该死的黄毛丫头,今日我定要你好看。”“你在吠什么狗屁之言?”谢凤仪语声嚣张至极,“老子用得着你出手才能好看?”“你设伏之前,没听过老子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名头?”“你若是真有此本事,就听我一句劝,赶紧用到自己身上吧。”“毕竟我这人善良的很,我怕你以溺自照后自己不觉得丑,待出门时让无辜之人被你的丑狗脸给活活吓死。”“哪怕你只是只食自己之屎的狗畜生,好歹也是有点灵智的,也总该能有点自知之明不是。”谢凤仪语声铿锵的说完,外面就传来一声暴喝,“别拦我,我要去咒死她!我一定要咒死她,帝钟也不能挡我!”果然是子母铃的原因,谢凤仪心中大定。她就说按照盗天机之人极度漠视他人性命的脾性,杀无辜之人时都能毫不手软,更别说她说那般难听之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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