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哥其实不必跑这一趟。”谢凤仪声音不轻不重,带有几分引导的意味,“只要捎句话就成。”“你此时更该在家中想好都带什么人去,去了之后该从哪里入手。”“又该如何做,才能将差使办的漂亮出彩。”“要知道你去不只是为了镀一层金,什么都不做只需露个面就可以的。”“你要将实打实的做事,要安彤县百姓之心,抚民众之恐慌。”“这些才是你如今该考虑的让你着急的,而不是来我府上坐立不安。”她的语气算不得重,语声也很轻柔,萧臻还是感觉到有点点尴尬。他的浮躁和谢凤仪的沉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忍着被教导的脸热之感,“我就是想亲口回复一句,我愿意去。”“嗯,我听到了。”“那……我们就告退了。”“嗯,两位堂哥慢走。”“哦,好。”萧臻和萧焱起身拱手施礼,齐齐往外走。谢凤仪在身后悠悠开口,“二位堂哥,我昔日听过民间一句俚语,觉得很是有道理,今日也送给二位兄长。”“那句话叫,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你们也可想一想,这话有没有道理。”萧臻和萧焱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站住回头又对她拱了拱手才走了。谢凤仪看的好笑,“这俩人真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简王也是,怎么没好好教一下子侄呢。”“本事还是要有的,只要藏拙藏的好,照样也安全得很。”“他这什么都不教,现在直接被我赶鸭子上架,我还得多费点心,给萧臻找两人带去。”“这样一想,我怎么感觉我才更像是萧臻他爹呢。”“不行,萧臻这个资质,白给我当大儿子我也吃亏,这个便宜不能占。”萧长宁拍了一下她的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小心被哥哥听到,又来抽你。”“这不他听不到么。”谢凤仪嬉皮笑脸的,“唉,便宜不能占,亏还是要吃的。”“我就当是给萧臻送一份上咱们贼船的见面礼了。”“我记性不太好,你帮我记着点,以后咱必须再从他身上榨出来,可不能白吃这个亏。”萧长宁无言。她这个嘴脸,真的好像黑心的扒皮地主。“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一元教掌教的道号?”谢凤仪在心里为萧臻记好账,又想起了刚才的事,转头又问萧长宁。“是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萧长宁若有所思,“我和哥哥去一元教时,掌教并非是澄阳子。”“我记得,我们见到的掌教,道号叫做明清子。”谢凤仪一听也来了几分兴趣,“如今的正一道和一元教都是自天一宫所分,辈分字号依旧是沿用着。”“之前往上的就不提了,就从活着的往下捋。”“我如果没记错是玉镜澄明,纯宁净清。”“道门如今最高辈分的就是老怪物,靠的是活得久。”“次之便是镜非子这个走了捷径的,拜了个师父直接飞跃成超高辈分。”“澄字的也没剩几个了,镜非子也说了一元教的掌教很老了。”“所以说按照原本轨迹来讲,很有可能没过几年澄阳子就会去世。”“镜非子没了掌教的束缚,来到过京都,并且没能回去。”“这才导致了你们去时,压根连听都没听到过这个人。”萧长宁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弄清楚其内之事。”“我有种直觉,镜非子和我们之间该是有所关联。”“不,不应该如此说,该说他的师父算到了或者看到了什么。”“知道他如果不是在合适的时机入京,只会害了他自己,才会在临去前做好了安排,不允他孤身入京。”“上次,他没能等到合适的契机,在澄阳子故去后,还是跑来了,从而发生了意外。”“这次,哥哥派人去一元教相邀,他应邀而来,澄阳子也未作阻拦。”“那是不是可以推测,咱们就是他师父口中等的人和时机?”“啪啪啪”谢凤仪给萧长宁鼓掌,“好棒啊阿宁,你这一番推测,可以说是丝丝入扣,合情合理。”“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你说的这样了。”“镜非子的那个脾气你也看到了,哪里是个听话的。”“他定是在澄阳子不在了后,就跑来了京都。”“结局大概率就是技不如人,败在了老怪物手下,人也没能回去。”“如此说来,他和我也不是很相似,至少我不会在明知不是对手,自己也不是绝境时去拼命的。”“复仇这种事,只有成功报复到,才叫复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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