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曾无意中见过采选进宫的宫女跟着嬷嬷学规矩,差不多也是这样。跪的规规矩矩,身子要板板正正。但凡有一点塌腰驼背,就会一竹板打下去。谢曦肯定是没有嬷嬷手狠,可谢凤仪自小是金尊玉贵长起来的,擦破层油皮儿都是个不小的事儿,哪里真的吃过这样的苦头。“腿麻的没有任何知觉了。”谢凤仪委屈兮兮,眼巴巴的望着萧长宁,“乖宝,不若你抱我进去吧。”被她这么看着,萧长宁心疼之下便答应了。手都伸出去了一半了,猛的看到了谢凤仪提前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动作一顿,陡然想起来世家大族规矩都是自小练起来的。漫说是跪坐在铺叠的无比柔软的车厢内了,便是跪在硬木板上,这么一段时间也不会没了知觉。更何况谢曦一贯有分寸,不会掌握不好这个度,真让妹妹伤到。但在瞬息的停顿犹豫后,她还是将人给抱了起来。到底今日是吃了苦头,真真挨了揍的。她多依着一些,就当哄谢凤仪个高兴了。谢凤仪果然很高兴,配合的将手搂住她的脖子,乖顺的将头倚在萧长宁肩膀上。萧长宁一路抱着谢凤仪回了屋子,将人放在了软塌上。正准备要放开手起身时,谢凤仪一个用力,将她拉到了怀中,接着一个翻身,就将给她压在了身下。成功将人压住后,谢凤仪身子支起来一些,将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眸子里闪着光,“在你说出,你的选择永远是我,要与我永不相负时,我就想这么做了。”没等萧长宁说话,谢凤仪便又俯下来,从她的额头吻起,一下一下吻过她的眼睛和鼻尖。等到含住她的唇时,谢凤仪呢喃着的说了一句,“萧长宁,我真的好爱你啊。”萧长宁原本还想着青天白日的,谢曦也在家里,很有可能一会就叫她们两个过去商议正事。可听到谢凤仪这句话后,她不光心一下软成了一滩水,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她闭上眼,主动搂住谢凤仪的脖颈配合,任由谢凤仪施为。她的不抗拒,对于谢凤仪来说,无异于是鼓励与邀请。她正吻得动情,管他外面什么时辰时,门被敲响了。青黛声音也随之响起,“小姐,公子唤你与公主立时过去。”谢凤仪都已经解开了萧长宁的外衣带子,手也即将摸上那一片温香暖玉。结果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谢曦给叫停了。她看了眼脸上泛着春意红潮的萧长宁,气急败坏的锤了一下软塌,“除非天塌下来了,否则别来叫我。”“是南方来的急报,彤县发水了,死伤无数。”谢凤仪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子冷水,迅速和面色起了变化的萧长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这怎么可能?”在她们的所知中,彤县虽然是处于堤坝的下游地带,却是从未发过水的。为了怕记忆有错,谢凤仪闭上眼飞速回想了一遍,斩钉截铁的道:“彤县绝对从未发过水。”“先去找哥哥。”在她回想时,萧长宁已经动作麻利的将衣服带子系好了。“走。”心头挂念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步子都自动加快了许多。到了正堂时,谢曦正拿着一封密报还在看,手边还放着好几封。“你们自己看看吧。”谢曦将其中一封密报拿了出来,递给了她们。谢凤仪打开,上面是以只有他们看得懂的密文所写。为了让萧长宁知道上面所写了什么,她轻声念了出来,“彤县连日雨,水位高涨不下,于前日子夜过半时冲毁彤县东侧堤坝。”“因事出突然,其下四个千人镇未曾进行过转移,全部沦为汪洋泽国。”“民众死伤无数,四所镇子逃出生天之人,百不存一。”谢凤仪‘啪’的将密报拍在了桌子上,“此事定然别有内情。”彤县的堤坝,是前些年时,朝中重臣宋吉光带着工部都水司的几位能吏去督办,亲自监工重修的。她记得很清楚,宋吉光所修之堤坝,十分的坚固,再是降雨,也不太可能冲毁。前世她在做皇后的第八年时,南方遇到了近百年难遇的连下几日的大暴雨。很多地方的堤坝都没挡住,从而发了水,受灾很是严重。彤县的堤坝却挡住了,并未被冲开。多年之后尚且能挺住,没有理由在这时就冲垮了。如今出事,谢凤仪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便是为了拉当时督建堤坝,如今正为江南布政使的宋吉光下马。谢曦点了一下头,又敲了敲其余几封密报,“确实别有内情,是士族的回击开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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