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神棍见之大喜,打开匣子后恨不能抱在怀里亲上几口。”萧长宁想象了那个场景,说实话她想象不出。她见到国师,都是一派仙风道骨,面目清和。谢凤仪嘴里这个,和她所知的国师,仿若是两个人一般。尤其是,“你这么造假,国师看不出来吗?”“他能看出来什么啊。”谢凤仪笑了声,“这都过去快三年了,他要是能看出来,他还能背着吗?”萧长宁默了下才有点艰难的道:“国师他的鉴赏水平,在京都也是有名的。”众所周知,国师大人为人虽不爱金玉之物,但对于金玉等物的鉴赏能力是非常有眼光的。“我知道,这个名声也就在勋贵和底层中传的开。”谢凤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看世家的人,不管身份的高低,有一个算一个,承认过他这方面能力吗?”“我就这么和你说,想要会鉴赏好东西,只有两种人能做到。”“一种是生在富贵乡里,打落生起见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世上的奇珍异宝都见惯了,东西拿到眼前一过眼,就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还有一种是老天爷赏饭吃,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够身负一些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就比如司空,他在偷东西方面的天分,是别人苦练多年也是学不来的。”“再比如石通判天生的亲和力,这都是与生俱来的。”“可老神棍两样都不沾,他的天赋在于死不要脸和装神弄鬼。”“哦,还有就是吃了没够,贪图享受。”萧长宁越发不能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了。谢凤仪说的是国师吗?明明说的是痞子无赖啊。她捋了下谢凤仪的话,发现有的地方对不上,“国师大人不是也出身富家吗?因被师父游历时看到与道门有缘,这才收为徒弟的。”“屁的个出身富家。”谢凤仪不屑的哼了声,“他是山野出身,家中父母本就是无赖泼皮,他小小年纪时有样学样也学了个六七分。”“后来他师父游历到那病了昏在路边,他爹认出了是正一道的人。就将人给弄回家了,准备挟恩以报敲点银子。”“回到家和妻儿一说,老神棍蹦起来了,他那时小,还幻想着修道能呼风唤雨呢,就非要跟着修道。”“他那父母倒是也真宠爱他,还真就依他。”“等那倒霉的牛鼻子老道醒了后,一家子配合着卖惨,所有手段齐上阵。”“然后老神棍就一跃成为了正一道长老的小弟子,要说道门真本事,他是真没几分。”“倒是唬人的花架子,他学了个十成十。”“当时在陈留还想唬我,让我给挂树上不到两个时辰,就原形毕露了。”“不知道他回京后是如何和皇上说的,但我猜他绝对没少天花乱坠的胡吹。”“他刚才躲起来,估摸也是怕我揭穿他真面目。”萧长宁:“……”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难言。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着要偷偷去找国师一趟。然后在听了谢曦说的关于她命格之说后,她更想要找一找了。可眼下听谢凤仪将国师老底扒了个精光,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去了。她刚想惯性的叹口气,叹到了一半,她察觉到不对来,“你怎么对国师的老底知道的那么清楚?”能当上国师,皇室中自然是去查过国师根底的。她所知晓的版本,就是皇家查出来的。“阿宁啊,你可知道士族为何能历经千年不倒?”谢凤仪抬眼看向前方,语声淡然,“是因为世家人能够把控左右天下大势。”“那他们又用什么来把握呢?用嘴,用家里的藏书吗?当然不是了。”她抬起手在空中一抓,“是身安于一室之中,手握着天下间所有的消息。”“上至王公贵族,豪门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山野村夫。”“世上事只要只有我不想知道,没有我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我足不出户,只凭一手执笔,寥寥数字放出,便能搅动的整个天下风起云涌。”“便是皇位上坐着的人,我想要他当个聋子,他就什么都听不到。”“我想让他看到盛世繁华,哪怕出了宫门便是尸山血海,他照样一分不能知晓。”“这,就是真正的世家之威。”萧长宁听的后背一冷,在那样的朝代中,天下算什么,皇室算什么。说难听些,不过都是提线木偶,是世家豢养解闷的玩意儿罢了。以前她只是通读过过史料,有所知晓。如今听谢凤仪说来,才恍然发现她所知的不过十之二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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